此时赵兌一经提出,南宫炤便对这个奏言十分感兴趣。
可是这件事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其中还有许多的细节需要推敲,好在南宫炤很同意赵兌的观点,于是这后续周密部署的事情,南宫炤便直接交给了赵兌。
司徒强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差点一怒之下杀进皇城,好在身旁的亲信极力相劝,司徒强这才冷静了下来。
这已经不知道是赵兌和司徒强,第几次的暗中争斗。令司徒强窝火的是,每一次都是自己吃亏,赵兌总能从中获益。
而这一次,赵兌更是想要将自己的根基拔出,司徒强决不能容忍。
于是,司徒强招来教中护法,命令蓝护法行刺赵兌,只要赵兌一死,这件事便能搁置下来。
再然后,司徒强知道南宫炤也在赵兌的身旁安插了眼线,便命令孟勾去往壶州府见郭聿,对他旁敲侧击,让郭聿暗中阻碍赵兌的发展势头,更要制造赵兌想要反叛的罪证,嫁祸赵兌。
如此一来,即便是赵兌突然身死,可其统领的淮南府却有反叛之心的罪证,这样南宫炤在盛怒之下,根本就不想再祥查!
此后,恐怕就再也没有人敢提出,赵兌想要制裁大日圣佛教的这个计策,毕竟谁会在陛下面前去提一个谋逆之人?
这样,司徒强和他的大日圣佛教,就又可以安然无恙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孟勾在看到了郭聿给他的绝美玉石之后,直接把嫁祸的事忘到了脑后,和郭聿提都没提。
两个人酩酊大醉之后,孟勾便返回了京都。
而这一边,蓝护法得了教主圣命,眼见已经来不及在赵兌回师的半路上设伏,便索性将人埋伏在南宇城外,伺机动手。
其实,这一次蓝护法也没领会到司徒强的决心,不然他一定会亲自出手行刺赵兌的。
黄昏终于过去,夜幕降临,城外的街市上虽然清冷了许多,但商铺仍旧灯火通明,招待着不多的客人。
大日圣佛教的高手们,就隐藏在冷清的人群之中,严阵以待。
这时,不远处的街口忽然一阵骚乱,甚至还传来了几声惊叫。
几个人纷纷扭头看去,远远的,只见一匹黑亮健壮的高头大马站在街头,周围围了一大群人,有的惊叫害怕,有的指点赞叹。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点了点头,马上便有人走出隐藏之处,前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人群围在高头大马的周围,虽然保持着距离,但却挡住了去路。
方才那阵骚乱,就是因为这匹看起来极不寻常的宝马忽然出现,吓了众人一跳。
马上坐着一位面容俊朗的青年,正苦笑着对众人施礼,请求大家让开一条路来。
这时,巡逻的甲兵经过,分开众人走上前去,为首一员小将高声问道:“马上何人?下马回话!”
“在下河六四,途经此地,不想马惊了人!”河六四跳下马来,笑着说道。
小将打量了一下鹿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说道:“你可知城中军令,进城不得架马!”
河六四忙说道:“将军恕罪,此处尚未进了城门,故而在下才骑在马上,冒犯了军令,请将军见谅!”
小将点了点头,然后围着鹿其转了两圈,笑着说道:“此时大战在即,军中马匹奇缺,你这匹马还不错,兄台要为朝廷解忧啊!”
河六四早就看出这员小将对鹿其垂涎不已,自打刚才他到这,眼睛就没从鹿其身上离开过。
“将军见谅,此马乃挚友所赠,不可遗失!在下身上还有些钱银,愿全数奉上为军中之用!”说着,河六四从怀里掏出一串刀币,恭敬的递向了小将。
这员小将结果钱银,在手上掂量了几下,反手揣进了怀中。
河六四见状,笑着推手一礼,回身准备牵马离开。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员小将忽然开口喝道:“等等!”
河六四转过身来:“将军可还有事?”
小将脸上尽是虚伪的笑容,说道:“兄台将钱银相赠,足见阁下乃是精忠报国之人,既然如此,那这匹宝马便一道赠与罢了!末将定当将兄台这义举禀告校尉大人,我等当铭记兄台!届时校尉大人骑上你这匹宝马征战四方,那才般配!”
说着,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抓住了缰绳,作势就要将鹿其牵走。
哪曾想,这员小将用力一拽,鹿其竟是纹丝未动,任由小将如何用力,鹿其始终站在原地。
围在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中开始传出笑声,河六四也一脸笑意的站在一旁看着小将。
小将脸上一阵羞臊,羞怒之下,扬起手中刀鞘就要打。
“欠抽的东西!我还不信今天我拉不动你!”小将喝骂着上前。
河六四见状,刚想动手,却见鹿其猛地高抬前蹄,狠狠地踢踏在了小将的头盔上,将这员小将踢出去几丈有余。
双蹄落地,鹿其又要上前踩踏,被河六四急忙叫住:“鹿其!”
听到河六四的声音,鹿其俏皮的点着马头,退回到了河六四身边。
众人一看,这匹宝马竟是如此灵性,对主人忠心耿耿!
小将在甲兵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已是头破血流,见众人居然在夸鹿其,恼羞成怒。
“此人定是奸细,来人!拿下!”
随着小将的尖叫,这一队甲兵纷纷将长矛横在身前,矛头对准河六四。
听到小将如此喊,百姓纷纷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