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池填了多少了?”
一道缥缈的声音传来,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之中。
耳秋低着头,淡淡的说道:“禀圣尊,填了过半了!”
高高在上的圣尊闻听此言,反问道:“听你之言,似是略有得意?”
耳秋忙道:“不敢!”
圣尊继续说道:“我教筹谋十余载,万事俱备才将此事交予你手,本以为你三年之内便能将魂池填满!却不想你如此拖沓,该当何罪?”
耳秋急忙双膝跪地,沉默不言,等待圣尊责罚。
可圣尊并没有继续为难耳秋,而是对下面一层说道:“江惟,蓝消!”
那一息橙黄衣裙的冰美人,和蓝护法急忙回道:“在!”
“你二人辅佐人觉法王,圣教大业多年未果,该当何罪?”
江惟和蓝护法惊恐的回道:“请圣尊责罚!”
“魂池,乃是教主之心血!只要以至阴魂魄、恶煞厉鬼将其填满,我教之大业指日可待!再给你们一年时间,若还是这般光景,死不足惜!”
三人齐道:“谢圣尊!”
听到这,河六四终于知道大日圣佛教残害那么多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了。他们的目的,竟然是要用那些至阴之人的魂魄,以及无数的鬼煞,填满魂池。
魂池,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那圣尊所言,似乎这魂池被填满的时候,世间便会降临巨大的灾难!
看来,要尽快搞清楚魂池的秘密。
继续翻看记忆,那圣尊对耳秋三人训斥过后,又说道:“地觉法王!”
其中一个黑衣人轻声回道:“在!”
听声音,这是个女子,而且年龄应只在二十几岁上下,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河六四不禁惊愕感叹,人觉法王耳秋看上去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而这地觉法王必然是比耳秋的修为更高,却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河六四深感大日圣佛教英才济济。高手如云。
这世上,除了自己,还有很多天纵奇才,甚至是天外有天!
最重要的是,河六四感觉这个声音无比的熟悉,虽然听上去十分陌生,可河六四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圣尊继续问道:“你的事,办的如何了?”
地觉法王轻声回道:“禀圣尊,花族与我教联盟时日尚短,虽是花族掌权之人倾心于我教,但花族族众仍旧将天罡教视为盟友!若想邀买人心,恐要使些手段!”
“嗯,你素来心思缜密,此事全由你!记住,花族日后乃是我教成事之时,必不可少的一环!切莫节外生枝!”
地觉法王轻笑:“属下明白!”
“其余的呢?”
地觉法王继续说道:“属下已广交修为奇绝的高人,只需圣尊一声令下,这些人当赴汤蹈火!”
“莫要夸口!那司徒强便不是个省油的灯,你需紧些看管!”
地觉法王说道:“圣尊放心,司徒强定不会乱了大事!”
“还有那个道士,你哄了他十几年,他对你情深义重!若能收服,也是一大助益!”
地觉法王听闻此言,似是一顿,而后才说道:“属下领命!”
听到这里,河六四大惑不解,脑子里一片疑云。
一直以来河六四都认为,国师司徒强便是大日圣佛教的教主。而且不管是身边的人,还是赵兌等人,甚至是大日圣佛教自己,都说司徒强就是教主。
然而如今听闻圣尊和地觉法王的对话,好像这个司徒强的地位,还不如法王尊贵!甚至,司徒强或许连大日圣佛教的人都不是!
难道,这个司徒强只是大日圣佛教的傀儡,用来掩人耳目?
可是大日圣佛教号称教徒二十余万,司徒强更是位居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这个所谓的教主,只是大日圣佛教用来掩人耳目的傀儡,可他毕竟是统领邪教的教主,知道多少秘密根本无法想象,这般尊贵,重要的身份,怎会是一个外人来做?
河六四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那圣尊还说,有一个道士对地觉法王用情至深,地觉法王已与他相识十几年,似乎只要地觉法王一句话,这个道士便会加入大日圣佛教!
如果真有此事,那对道门绝对会是一场浩劫!
不过万幸的是,这个道人绝不可能是天罡教的人!河六四对此深信不疑。
说完正事,那圣尊似是还想与地觉法王多谈几句,又问道:“你说要对花族使些手段,是何手段?”
地觉法王轻声回道:“属下打算派吕汲,前去花族圣城,可劫城!”
话音刚落,那一身墨绿色道袍的男子,恭敬的双膝跪地。他正是如今身在可劫城,冒充天罡道人的吕汲!
“哦?”圣尊颇感兴趣。
地觉法王继续说道:“花族族众对天罡教推崇备至,亲密无间,属下便打算让吕汲冒充天罡教之人,进入可劫城!布道传功,邀买人心,而后盛赞我教,使花族民心尽归!”
圣尊闻言,半晌没有言语,像是在思考地觉法王的计策。
良久之后,圣尊才说道:“此计可行!天罡教每隔百年才会去一次可劫城,吕汲曾是道门中人,假扮天罡教应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吕汲,若你能辅地觉法王成事,赐你半本灵元经!”
吕汲闻言,如蒙天恩,激动的匍匐在地。而其余的五个护法,则是一脸的妒忌和怨愤。
而那手持折扇,身穿黑青书生袍的白面书生,则是直接挺起身来,愤愤地说道:“圣尊真是偏心!灵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