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仁如临大敌,快步走到怪石面前,一阵仔细的观察,发现在石头上俨然刻着几个小小的字:毒!
见到这个毒字,方既仁更加的冷汗直流,站起身来猛地一跳,跃起五米多高。
在空中的方既仁,脑袋飞快的四处转着,观察周围的地势。
吉利和福星目瞪口呆的抬起头看着方既仁,如此轻易的就能飞起五米多高,任谁也会瞠目结舌。
方既仁飘然落下,也没心情在意吉利和福星的震惊,厉喝道:“下一块怪石在哪?带我过去!”
见到方既仁如此严肃的面色,吉利也不敢耽搁,当即带着方既仁向着最近的一块怪石跑去。
到达第二块怪石跟前,方既仁先是查看脉理,然后看了看怪石表面,然后跳上高空。
就这样跑了九块石头,方既仁从高空落下,静静的站在怪石旁边,没有再往下一处跑,一脸的沉思。
孙既直和吉利福星,此时已经不敢出声打搅方既仁了。
方既仁每到新的一块石头旁,脸色就更加难看几分,到了第九块,已经是满脸的凶厉之色了。
七十二块怪石,全都摆在了阳木位,成合围之势,将落虎坡前段的平原包围在内。
这个奇怪的阵法方既仁并不了解,但在这七十二块怪石围成的圈里,已经没有阳气和木脉之力了。这个阵法的效用方既仁也不知道,但是一个地方没有了阳气和木脉之力,那么这块地方和泡在水里没有任何区别了。
简单来说,火存在的基本条件,是干燥和燃料。而阳气和木脉之力,就是火存在的基本条件。没有了阳气和木脉之力,是一点火星都点不着的,那么和泡在水里还有什么区别?
而且最重要的是,五行之中的木脉之力,也是生机的力。
五行相生相克,木生火,火生土,以此类推,环环相扣,各自有着各自的作用。
但是如今这块地方,直接在阴阳五行环链中强行去除了一环,那么这个地方的阴阳五行,就已经是乱的了。
怪石阴寒至极,离近了都会感到彻骨的寒冷,触手更是犹如刀割,如此阴寒的怪石上,还刻着一个毒字。
这个奇怪的阵法,绝对和方既仁只想困住人的阵法,有着天差地别。
“这是个毒阵!”方既仁沉声说道。
“毒阵?”吉利和福星面面相觑,忍不住问道:“什么是毒阵啊?”
“断了阳脉,又断了木脉,这个地方的阳气和生机已经荡然无存了!”方既仁凝重的说道,然后就把之前自己的推测又讲了一遍。
孙既直和吉利福星一直仔细聆听,听到最后孙既直忍不住问道:“如果这些怪石镇住阳木位,是为了断火之力,为什么火脉没有被镇?石头上的毒字又是什么意思?”
“木生火啊!断了木脉和阳脉,还有什么火能被点着?”方既仁沉喝道,面色震怒非常,“而且断了木脉,阵中就没了生机!这些怪石蕴含阴寒之毒,镇住了阳木位,又把阴寒之毒注入地脉,这还不是个毒阵吗?”
“这么说!这个阵一旦被激活,阵中定然生机全无啊!”孙既直也大吃一惊,急忙问道:“阵眼在哪?”
“这个毒阵如此明目张胆的布在农田里,阵眼怎么可能也放在明处?”方既仁凝重道。
孙既直闻听,也陷入了如临大敌般的沉思当中。
吉利和福星听得一头雾水,但好歹也明白了对方是布了一个极为厉害的阵法,其威力大到连这两个道法高深的道人都心急如焚!
“把这些石头全都搬走不行吗?”吉利试着出主意。
“没用!”方既仁摇了摇头,“你搬走它,对方就知道你们有我二人相助,否则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搬走布阵之物?如今对方还没有防备,我们还可以占据一点主动,被对方知道我二人的存在,局面绝对会比现在更糟!”
“这...”吉利也无计可施了。
四个人站在农田里,不再说话,都是一脸的沉思。
“天快亮了,先回去吧!”孙既直看了看天色,“先和赵兄说一下情况,晚上我们再来,或许能想到办法!”
方既仁也无可奈何,只好点了点头,和另外三个人转身离去了。
回到广衍军大营,赵兌一干人等在听完吉利的汇报之后,中军帐里的气氛死气沉沉。
吉利尽量用最理智最客观的语言将这一夜所探得情报说了出来,但众人还是被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后怕之中。
这其中脸色最难看的,当属公孙质。
急于立功的他,险些将全军将士送入对方铺好的陷阱里,若此事成真,公孙质百死莫赎。
公孙质也想质疑,但整个汇报的过程,方既仁和孙既直一语未发,全都是由吉利做汇报。
吉利在军中向来以诚实无欺称著,他的话绝无半点夸张。
但就是这样的人,都说出了如此震撼的情报,公孙质不难想象这个毒阵到底有多恐怖。
赵兌沉吟了片刻,问道:“二位道兄可有对策?”
孙既直与方既仁一对视,上前回道:“再回来的路上,我和师兄倒是想了个办法!”
“既直兄快说!”赵兌急忙说道。
“引蛇出洞!”孙既直神色肃然,沉声说道:“如今对方并不知我二人的存在,必定也不会有应对之策,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我与师兄商量,可以将那高人引出来,由我二人攻其不备,速战速决!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赵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