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香味飘进鼻中,孙既直只觉得浑身十分的舒适,这股芳香不似玫瑰的浓郁,也不似雏菊的淡香,却有着一种使人惬意放松的魔力。
孙既直有些迷恋的闻着萦绕在鼻尖的芳香,抬眼望去,只见福星一脸的呆滞的傻笑,双眼放空无神,正大口大口的吸食着芳香!
而那些刚刚死里逃生的将士们,也都和福星一样的神情,呆呆的站在原地。
见到如此情形,孙既直猛地心头一颤,马上就觉得这股奇异的芳香定然有古怪。
然而糟糕的是,心中发觉的古怪,可是身体却已经动不了了!
孙既直大急,咬紧牙关挣扎着看向了方既仁,发现方既仁此时也在苦苦挣扎。
二人眼神一触,孙既直和方既仁奋力撑开上下颌,一口咬破舌尖,同时喷出了真阳涎。
鲜红的血液飘散如雾,空气中瞬间出现了一丝丝黑气,被真阳涎逼退之后,随即又消失不见了。
孙既直和方既仁瞬间恢复自由,二人不敢大意,匆忙祭出几道黄符,沾了一点真阳涎,别在了腰间。
孙既直一步上前,将带有真阳涎的黄符在福星额头上一拍,福星立刻如梦方醒,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
“快!黄符随身,法铃勿停!快走!”孙既直来不及解释,塞给福星几道黄符,然后又是一口真阳涎喷在了三清法铃上,一并交给了福星。
福星见到孙既直面色如此严肃,根本不敢犹疑,将黄符揣进怀里,摇着法铃向后园跑去。
清脆的铃声响起,被奇异芳香迷住心神的将士们纷纷回过神来,被福星大呼小叫的催赶着从后门跑了出去。
这座荒废的寺庙占地果然很大,一个后园便能容纳一千多人。但后门就没那么大了,一千多将士在福星的催促下,翻墙钻洞好不狼狈。
终于,福星带着人马尽数逃离了破庙,孙既直和方既仁站在半透明的金钟前如临大敌。
金钟内黑雾缭绕,那些被真阳涎逼散的芳香就是从金钟内散发出来的,那时隐时现,诡异异常的黑气,恐怕就是那股芳香。
“怪不得她敢独自一人追击千人之众,就凭这乱人神魂的奇香,在来一千人都没用!”孙既直感叹的说道。
“这些人的功法甚邪,方才险些着道,往后万不可大意了!”方既仁也有些后怕的说道。
这时,隐约中一个婀娜妖娆的身影,出现在来黑雾之中,若隐若现。
孙既直心惊不已,一个奔雷咒加上惊雷阵,竟然没有将乔烛击杀,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实力?
虽然这些并不是孙既直和方既仁的绝技,但二人在堪称完美的配合下使出的道法和阵法,其威力即便是师父元阳子也不会硬接,足以见得这雷霆万钧有多厉害。
破庙中安静的犹如死寂一般,孙既直和方既仁紧紧的盯着金钟里的情形,生怕会有什么异变。
“呵呵。”一声娇笑响起,但金钟内的烟雾却并未散去,只有乔烛那娇滴滴的声音犹自传来。
“果真是道门正宗天罡教,实力真是非凡,一出手就差点要了人家的性命呢!”乔烛略带娇嗔的说道。
孙既直闻听,心中暗暗一惊,断没想到乔烛竟知道自己是天罡教的,当即沉声回道:“邪门妖众勿要多说,受死吧!”
“烛儿一介女流,却被二位仙长偷袭擒住,如今话还不能说两句了?还说是正派名门,真没礼貌!”乔烛话中满是笑意。
孙既直和方既仁被乔烛说的满脸通红,背地偷袭本就是无耻行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人。
“废话少说!应对非常之人,当行非常之法!”孙既直有些挂不住脸,厉喝道。
“我教虽与天罡教理论有别,但待人断事谨遵世俗礼法,二位如此行径,就不觉得羞耻吗?”乔烛又是尖锐的说道。
孙既直本就亏着心,被乔烛如此尖锐的发问弄得无言以对,不知如何作答。
“哼!掌阴令如此费口舌之利,想必也是对我这伏魔阵毫无办法,故意在拖延时间吧!”方既仁冷冷的说道。
乔烛一顿,也是被方既仁戳中了痛脚,这伏魔阵所化出的金钟固若金汤,通体尽是阳刚之力,乔烛还真没办法破解。
然而一顿之后,乔烛马上便恢复了浓郁的嘲笑之意,柔柔的说道:“烛儿被二位仙长所擒,毫无生机,只能任君宰割了!”
说着,金钟内的烟雾缓缓聚拢,顺着小巧的鼻子涌进乔烛的体内,显出了身形。
孙既直和方既仁握紧了拳头,紧紧的盯着乔烛,以防她再有什么怪异的法术。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现了身的乔烛竟然缓缓的除去了身上有些破碎的衣裳,露出了羊脂玉般细滑的双肩。
孙既直和方既仁一愣,乔烛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纤纤玉手在胸前一抹,贴身的衣裳应声落地。
见此情景,孙既直和方既仁急忙扭过头去,方既仁更是破口大骂:“妖妇!休要无礼!”
“呵,”乔烛娇笑了一声,说道:“二位仙长既已擒住了烛儿,那么烛儿就是仙长的人了,奴家侍奉主人,何谈无礼?”
“无耻!”孙既直大骂了一声,紧闭着双眼回过头,双手在胸前一掐指决,又是一口真阳涎喷了出去。
真阳涎径直洒向金钟,毫无阻碍的飞了进去,洒了乔烛一头一脸,乔烛身上立刻爆炸开来,劈啪作响。
乔烛被炸的披头散发,暗骂孙既直二人混蛋,怒叫了一声,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