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纪看起来比较大的兵丁说道:“今晚统领大人今晚就要去丁府,和淮南军统领丁可异密探,稍后我等需将城布防尽数记录在册,以防丁可异有所预谋!”
“既要密会,为何统领大人还要小心提防丁可异?”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问道。
年老兵丁一笑。说道:“如今南宫哲被赵兌剿灭,淮南府军政要务尽归赵兌之手!丁可异虽是淮南军统领,但现在淮南军名存实亡,他若想接任淮南府君,手里必须要有兵力,才能和赵兌对抗!而丁可异现在已经和国师串谋,在淮南府策划夺去府君之位!马统领之心,想必你我都知道,想要接任壶州府君,自然要和国师合作!”
刀疤脸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另外一个看起来年轻许多的兵丁笑道:“我等皆为军中将领,却要化妆成普通兵丁,真是颜面扫地!”
年老兵丁轻声斥道:“统领大人让我等乔装为兵丁,是因为今夜之密会不得走漏半点风声,若是让人知道统领大人和国师有往来,后果不堪设想!”
那年轻兵丁撇了撇嘴,说道:“统领想要接任府君之位,应向那赵兌献忠,为何跟那臭大街的国师同流合污?”
“别胡说!”年老兵丁厉色轻喝,之后环顾四周,见没人理睬他们,才低声继续说道:“统领大人自有计较,岂容你在这胡说八道,再不慎言,小心你家满门性命!”
年轻人闻听神色一紧,一丝冷汗流下,凝重的点了点头。
见年轻人不再说话,年老兵丁又说道:“好了!去查验布防吧!”
说完,年老兵丁站起身来,一声呼唤,屋内一众兵将齐齐放下碗筷,出门集结。
一行人结过账之后,便列队离去了。
河六四与方既仁一直不动声色的目送这些兵丁,方才那年老兵丁和众人的对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屋子里人去楼空,老板和伙计默默地收拾着狼藉的桌面。
“看来壶州军统领和那个什么丁可异,要与大日圣佛教串谋起兵了!”河六四淡淡的说道。
方既仁一砸桌面,痛声说道:“刚刚平定一个南宫哲,又出来个丁可异!淮南府百姓何时才能过上安定生活?”
“师兄!”河六四拍了拍方既仁的手,劝道:“如今淮南军大部分都被赵兌收编,丁可异自己是没有势力,也没胆量谋划这些的,关键还是大日圣佛教!司徒强几次三番挑起事端,如今看来,其目的就是要造成天下混乱,尸横遍野的局面!或许,司徒强是想在战场上收集魂魄!”
河六四一语中的,直接推测出了司徒强的目的。
方既仁听得心惊,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那么这么说来!淮南府不日后又要发生战乱?”
河六四点了点头:“听刚刚那些兵丁所言,壶州军统领对丁可异极为猜忌!这次密会定是大日圣佛教召集的,那统领既想来,又怕丁可异会加害于他,所以才会率军赶到,以防有变!”
“那我们该怎么做?”方既仁急切的问道。
此时对于河六四,方既仁其实已经没什么排斥之心了,几次以来河六四的决定都很有道理,方既仁只不过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此时形式焦急,方既仁也顾不上脸面了。
河六四想了想,开口问道:“老板!本郡有没有一个姓丁的大户人家!”
老板正在收拾桌子,见河六四发问,回道:“有啊!丁开风丁老爷,是三水郡最有名的富贵闲人,其兄便是淮南军统领丁可异!唉,家中有此高官,定然富贵哟!”
老板带着一丝哀怨叹息着,河六四又问道:“不知这丁府在城中什么地方?”
“活神仙要去丁府?”老板不解。
“哦!我云游仙境之时,就听说过丁开风这个人!听说他囊中尽是不义之财,本神仙好断不平事,所以想去看看!”河六四随口胡说道。
“这样啊!”老板双眼一亮,似是对丁开风早有怨言,急忙一指东方,说道:“就在城东!”
河六四和方既仁一对视,眼中尽是确定的神色。
如今淮南府的百姓刚刚要过上安定的生活,大日圣佛教便急不可待的要再次谋划出惊人的阴谋,方既仁只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大日圣佛教千刀万剐!
这一切,河六四都看在眼里,方既仁对于淮南安定的期盼,让河六四觉得,有一丝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