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个人所面对的,绝对是九死一生的绝境!
可是,河六四天生就是个善于将压力化为动力的人,在绝境之中,他反而更加的冷静。
这时,霍刈猛然扑身而来,手中的烟气大盛,双掌齐出,抓向河六四与方既仁的面庞。
河六四与方既仁左右一闪,躲过了霍刈这一抓,河六四顺势撩手一剑,方既仁抬腿一脚,齐齐命中霍刈的两肋。
随即二人暴退而去,拉开距离,霍刈身中一剑一脚,却毫无吃痛之意,挥手拍了拍左肋上的脚印,再次拧身而上。
河六四定眼看去,只见霍刈右肋上的衣衫被铁剑划开了一道口子,里面黑紫色的皮肤却安然无恙。
霍刈再次扑到近前,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挥舞着手上的烟气轰向二人。
河六四与方既仁闪身躲过,各自又趁势打中霍刈,只是毫无作用。
霍刈在变身之后,速度加快,力道变沉。可身手招式在河六四与方既仁看来,依旧是那么没有章法,破绽百出,只是依靠着强横的身体,与他们二人硬碰硬。
见拳脚利刃都不能造成什么伤害,河六四与方既仁一同想到了用法术攻击霍刈,随即一个探手从怀中掏出黄符,一个掏出几枚铜钱,齐齐轰向霍刈。
见到二人使出法器,霍刈果然不再横冲直撞,开始有意闪躲。
但是霍刈的近身功夫本就不如河六四与方既仁,加上二人有意配合,终于,方既仁手中泛着红光的铜钱,从霍刈身后径直拍向霍刈的后脑,逼得霍刈只得低头弯腰,躲过铜钱。
然而,在霍刈弯腰低头的同时,河六四的脚尖也出现在霍刈眼前,脚背上还反贴着一道黄符,狠狠地踢向了霍刈的额头。
而被躲过的方既仁,更是将手中的铜钱一散,将霍刈左右背后以及上空全部封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河六四的脚尖踢向自己。
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避无可避的霍刈,头颅猛然向上一抬,整个脑袋竟如没有颈椎一般,后脑直接贴到了自己的后背上,堪堪躲过了河六四上踢的一脚。
河六四与方既仁看的目瞪口呆,河六四右脚此时高高抬起,见霍刈的头颅还没回位,索性一咬牙,狠狠的来了个下劈。
可是,霍刈的身体好像没有骨头一般,双臂竟然瞬间拧上来在背后交叉,挡住了河六四这一脚。
然后以极为诡异的姿势,极为刁钻的角度抓向二人。
见到这一抓来势汹汹,河六四与方既仁皆不敢挡,只得抽身向后退去。
霍刈身体扭曲至极,见二人退却,身体就那样扭曲着扑了过去。
河六四一见如此,脑中飞快的想着对策。
忽然,河六四灵光一闪,急忙喊道:“布阵!”
方既仁一愣,丝毫没能理解河六四的用意,也不知道他要布什么阵,只好开口低声问道:“什么阵?”
河六四一脸信心满满,高声说道:“杀生阵!”
听到杀生阵三个字,霍刈和方既仁都是一惊,霍刈更是直接停下了脚步,一脸防备的看着河六四。
方既仁见霍刈停下,急忙低声喝道:“别乱来!”
河六四闻言只是一笑,看霍刈那极为忌惮的样子,分明是知道杀生阵的威力!既是如此,孙既直的下落他也一定知道!
“霍圣令如此厉害!当日面对一个乔烛,师兄尚且要用杀生阵!如今面对实力更胜一筹的霍圣令,自当要布杀生阵,方能不负霍圣令之威名!”河六四笑吟吟的说道。
“哼!无耻小辈!拼斗不敌本圣令,便要使出邪门阵法来对付本圣令吗?”霍刈挖苦道。
“霍圣令莫不是怕了我教的杀生阵?”河六四笑问。
“怕?本圣令会怕尔等雕虫小技?”霍刈嘴硬道。
“既是如此,那便来吧!”说罢,河六四长剑一震,拧身便要上。
方既仁急忙拉住河六四,低喝道:“你不要命了?要布也是我来布!”
河六四拍了拍方既仁抓住自己的手,说道:“请师兄助我布阵!”
说着,河六四轻轻捏了捏方既仁的手。
方既仁一愣,也没完全领会到河六四的意思,但转念一想,河六四聪明机敏,神思跳脱,定不会如此不计后果。
于是,方既仁只好扑身而上,与河六四一起缠住了霍刈。
霍刈显然被杀生阵给震慑到了,插招换式间思前想后,畏首畏尾,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横冲直撞,打的小心翼翼。
很快,霍刈一个破绽暴露在方既仁眼前,方既仁随即腾身而起,抬腿由上而下重重的轰在了霍刈的肩头,重若千钧的力道让霍刈不禁双膝一屈,跪倒在地。
河六四趁势剑尖点地,飞快的围着霍刈转起圈来,剑尖划过地面引得火星四溅,一道浅浅的凹槽出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与此同时,方既仁一跃而起,跳出了剑圈,将布兜子里的法器全部掏出,散在了剑圈周围。
河六四傲然挺立,撸起右手上的袖子,顶在了铁剑剑刃上。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