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家的果园很大,是在山下的一座近百里的园子,但是只有几百颗树,平均下来,一里地是有着十颗左右的样子。
卢老在前面带着我走,你知道规矩的,记不住的话,就跟着我的脚步。
知道了。我对着卢老点点头。
卢老家的果园对来人的脚步是有着特殊规定的,而且因为是种树,所以旁边近百里的地上,没有一根杂草,根本没办法通过看草的位置来判断走的地方。
卢老的脚步很快,我也紧紧跟着,一步不落。
在外人看来,我们二人就如同影子一样,紧紧地粘在一起。
我们来到一颗果树下,卢老随手取下一个果子,递给我。
我有点惊讶,因为李家取果都有专门的果具,而卢老这样,未免也太干脆了吧。
怎么了?卢老看见我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只是李家都用果具来取果,卢老你这样?我说道。
嘿,这个,果和果是不同的,有些果子需要用专门的东西来取果,有些果子,你用取果器来取,反而回损伤了根,这玩意,就和人一样,有些人金贵,顺风的时候过得好,有些人吧,老天爷就想看你失败几次再爬起来。卢老的话似乎意味深长。
卢老,我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寻思过来。
七七八八吧,白小子,你的心意我领了,其实这样的生活也还好,我都习惯了,突然大富大贵我反而呢,接受不来。卢老说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内心一阵触动。
最难的不是过难关的时候,而是有人理解你的难处,并且体谅你,就好比你本来打算一个人自己走,突然有一个人拍拍你的肩膀,说我陪你。一样的让人感动。
很快,我和卢老一起回来,路爽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看见我们两个回来,开口问道,办完了?
嗯,办完了。我接着路爽的话,准备和卢老告别。
卢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路爽,突然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不让路爽听到。
以我卢老多年看人的经验,这女孩特好,还不把她拿下?
卢老,你就别开我玩笑了,人家是不婚主义者。
啥不婚主义者,肯陪你到这来的,不是喜欢你,那就是有鬼了。
我和卢老解释了什么是不婚主义者,不过卢老的话还是让我有点心动,莫非真的和卢老说的那样?而且路爽似乎对我靠近她,一点反应没有。
路爽看着我们的低声说话,有点疑惑,卢老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没说话,和卢老签订好单子之后,背起路爽,离开卢老的家。
接着的路程,路爽明显放松了下来,扯着我问东问西,仿佛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朦胧中透着清香。
白哥,那是什么?路爽在我背上幸福地指着远处的一颗干枯的树。
我看向路爽指着的地方。
哦,那是之前,有一颗树被道雷给劈过了,整棵树都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没有枝叶,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雷击木。我解释给路爽听。
这个是当年我从卢老口中得知的,听他说,是当年有一条蛇成精了,天上便降下雷,准备劈死这畜生,那条蛇在被劈的那天,卷缩在这颗树上,树看不下去,替它挡了一道,而那条蛇最终也没有熬过去,被劈的浑身焦黑,后面又起了山火,将蛇烧成灰烬。
那卢老你怎么知道的?当时我好奇地问道。
有人在山火熄灭之后,在这颗树的地下,发现了一个巨大的蛇骨,足足有十米长。
卢老唏嘘不已,之后的事我也没再问了。
接过三天的路程,我和路爽重新回到了市区。
先在路爽的家中停下,背起路爽,把路爽放在家中的椅子上,准备把路爽的东西放下来,就回去看琪琪。
正在这个时候,路爽的手机响了起来。
路爽接过手机,先是点头说了几句,然后又是脸色大变,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我有点疑惑,不过没有问路爽怎么回事。
白哥?路爽带着犹豫的语气,问我。
怎么了。我放下路爽的东西,走到路爽一旁的椅子,坐下。
我爸妈给我介绍了个相亲对象,但是我不想去。路爽一字一顿地说道。
然后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和他们说。路爽没有声音了。
说什么?我疑惑。
我有男朋友了。路爽直接说道。
你有男朋友了?我不记得路爽有男朋友啊,而且这么久都不来找路爽。
我心里其实不怎么好受,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只是突然感觉不舒服,尤其是在听路爽说她有男朋友的时候。
其实我没有男朋友,之前有人追我,但是我一直没什么感觉,所以没有答应。路爽说道。
哦,这样啊。我心中不知名的不爽去掉了,就像是来时一样莫名其妙,走的时候也是莫名其妙。
所以说啊,白哥,你来充当我男朋友,给家里人见上一面吧。路爽说到。
嗯?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路爽的男朋友,虽然是伪装的。
路爽的父母在晚上要过来看路爽,连带着我也跟着留下来,准备晚餐,以及伪装成路爽的男朋友一样。
我们来对几句台词吧。路爽看着我忙上忙下的,还直接说道。
对台词,什么意思?我问路爽。
以免我父母来的时候,他问你,你答不上来,那不就难了?路爽摇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