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东西都拿不稳,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故作不满的瞪着秃子说道。
秃子一边蹲下、身子将钞票往手提箱塞,一边瓮声解释道:“对不起boss,没想到这里买的东西这么不结实,突然断掉了。”
他匆匆抱起手提包,众人这才看到手提包的把手处已经断裂。
我又瞪了他一眼,骂道:“废物。”
这才搂着魏美丽朝着二楼走去,秃子连忙低着头跟上。
“经理,要不要联系下张四海,查查他们的底细?”
这时,一个马仔走到矮胖中年人身边,拿着手机恭敬的递给他,这是赌场的流程。
“废话,查什么查,你觉得我眼力不行?那钱是假的吗?”矮胖中年人一摆手,不悦的说道。
这时,他又指了下柱子边上散落的几张钞票,对马仔说道:“你去看看钱是真是假。”
马仔连忙走过来,捡取百元大钞在手上轻轻一掸,笑道:“老板,真钞。”
“要你说,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不仅如此,我还知道这两人绝对是国内刚富起来的暴发户,那种恨不得别人知道他们有钱有势的暴发户气质绝对作不得假。行了,派个伶俐点的小厮去带他入局。”
矮胖中年人摆摆手,示意马仔赶紧安排。
二楼整个大厅都是空旷的,但里面人山人海,被布置成三大三小的六张赌石桌,呈现两个倒三角的布局。
我知道这种布局在赌石场很是常见,风水上叫什么三进三出,财源不漏。
因为两个倒三角形看上去就像是有层次的漏斗,而两个三角的点正好点在漏斗的出水口。
“我加三万。”“三万也敢这么大声,我大你十万。”“来来来,快点给我切了。”
大厅里人声鼎沸,尤其是三张大桌,围满了人,男男女、女各有一半,男的高矮胖瘦都有,女的大多年轻貌美,身段妖娆,衣着暴露。
至于小、三桌则相对要清冷一些,没大三桌那么多人。
“相公,去哪边?”魏美丽紧贴在我身上,目光扫视四周,小声的说道。
“老板,我是马经理派来的小厮,我叫刘涛。”
这时,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一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他长得俊俏,皮肤白皙,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衬衫,咋一看很斯文、文弱,让人不起戒心。
这种人道上行话叫“引马仔”“带菜人”,主要的目的就是将初入的赌徒引入赌行。一般大型赌行女性居多,正如这二楼里一个个贴着老板的性、感美女,十有八九都是这个身份。
女性的好处是激起男性赌徒的yù_wàng,让他们赌的更加疯狂。
应该是魏美丽刚才发了一次飙,矮胖经理不敢派性、感美女过来带菜,而是换了这小子。
我打量他一番,打了个响指,说道:“看赏。”
秃子会意,打开怀里的手提包,从中随手拿出一叠钱丢给刘涛。
刘涛立马兴高采烈的接过,然后对我一阵点头鞠躬,连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我发现连带着,连四周不少带菜的女人都目光火热的看向了我。
“走,那边人少,去那边看看。”我搂着魏美丽朝着左边的小桌走去。
这里只有四个赌徒在选石,都是三十多不到四十的中年人,西装革履。
其中三个脸色紧张凝重,目光死死盯着石师身前排列在桌上的原石,我们的到来也没让他们转移一丁点的注意力。
到是另外一个中年胖子,一边搂着美女过着手瘾,一边咧着嘴露出得意的微笑。
他目光在我和魏美丽身上扫描了一下,对我笑道;“小兄弟,哪里发财啊。”
“山省挖矿的。”我目光扫过桌上的原石,随意的说道。
身份早已安排好,只要不说太多,暴露的可能性就不大。
他一听,果然目光亮了一下,搂着美女凑了过来,笑道;“原来是煤老板啊,怪不得一表人才,仪表堂堂。”
这马屁很生硬,但从他口中说出来,配着一脸肥肉,莫名让人觉得喜庆。
我笑了笑,说道:“老板不敢当,也就开两个私窑,混点饭吃。”
我眼角的目光撇到刘涛正在侧耳倾听,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激动。
我心里冷笑,对方心里八成把我当成肥羊了。
在德勒,山省的煤老板是最受欢迎的客人,一是有钱,二是不把钱当钱,一赌起来那是极为疯狂。
在这里经常能听到某些传言,某某煤老板带了几麻袋的钞票切石。
“这一波都是见绿的二水石,低价八万。”
这时,石师手从桌上的原石上抚过,接着抱起双手,看着我们说道。
抚石是石师的流程,寓意此石从此从石师手中离开,再不属于自己。
而抱起双手,则寓意买定离手。
这是一套仪式化的流程,也就在大中型赌石场能够看到。一般的小型赌石场早没了这个规矩,都是一通叫喊,价高者得。
但不得不说,有钱的老板、暴发户往往就吃这一套,就喜欢这种仪式感。
“我选三号石。”“我也选三号石,加一万。”“我选六号石。”
另外三个中年赌徒纷纷开口,其中两个都看上了三号原石,另一个看上六号。
三号最是出彩,是二分水偏向于玻璃水的三分水,出于两者之间,隐约可见其中幽幽绿色,出货的几率很大。
至于六号原石,仅次于三号原石,表皮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