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这德勒市并不比国内,你还是小心点好。”
“还有卡纳尔、大金牙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你跟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直到如今我和田七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卡纳尔的贼窝,卡纳尔和大金牙也没有露出任何不轨的举动,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可是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却是怎么也没办法放到肚子里。
“罗飞啊,你这人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卡纳尔那老狐狸知道我是他的大金主,巴结我还来不及呢,怎么干得罪我。”
“要不然以后你就跟我混的了,放心只要有我田七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
如果抛开各种原因的纠葛不清的话,以我现在的赌石技术,不管是去投靠那个玉石商人,都能混得不错。
只可惜我放不下阿姐,放不下我对阿姐的誓言,毕竟在我最昏暗的时候,是阿姐帮了我,那份情在我心里一直是沉甸甸的。
“算了吧,我在蛇哥身边待得挺好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婉拒了田七抛来的橄榄枝。
田七倒也没生气,只是有些无奈的额看了我一眼。
“那行吧,等会咱们去好好几杯。”
说完田七便是低下头继续摆弄起了那尊价值连城的佛陀像。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田七手里的那尊佛陀像,越看越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甚至于我的幻想过,卡纳尔那老狐狸,是不是会安排人在半路上黑吃黑,毕竟这种事我是亲身经历过的。
可一直等我们的车子回到田七租下的酒店,都很平静。
只不过大老远的我就看到了一辆车子停在了田七租住的酒店门口,车子前面站着蛇哥的几个马仔。
那几个马仔正抽着烟四处张望着,不用想我也知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田七也看到了那几个人,他的眉头微微挑了挑,把手里那价值连城的佛陀像小心翼翼放到了保险柜里,回头对我说了一句。
“那些人是来找你麻烦的?”
“应该不是。”
我拍了拍田七的肩头示意他别担心,前不久我刚刚在黑石场替蛇哥抱住了石场和颜面,而且还有白家帮我从旁哄抬,想来蛇哥现在也不会赌对我怎么样。
我下车,径直便是朝蛇哥的几个马仔走了过去。
那几个马仔看到了我,慌忙就把手里的烟头给扔到了地上,跟着就朝我跑了过来。
“罗飞先生,蛇哥又是找你,让我们接您回去。”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起疑心,只是下意识觉得这应该是白家少爷已经在安排第二步计划,蛇哥找我回去替他掌眼。
跟田七告别之后,我上了车,蛇哥的两个手下开着车缓缓朝着蛇哥大本营的方向驶去。
车窗外德勒市的夜景很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害怕,我坐在车子里,一直低头苦苦思索着,今晚田七这场傻子都能看出来赚大发的生意背后,大金牙、卡纳尔两头老狐狸到底在搞什么把戏?还有阿姐给我发的那条简讯又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想的脑袋都快爆炸了,也依然是一片乱麻。
阿姐的一生是悲惨的,而大金牙算是罪魁祸首,阿姐想要对付大金牙我想的明白,可今晚大金牙摆明了是要着急脱手,阿姐为什么又要我促成这笔交易?
“算了不想这些没用的了,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我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蛇哥吧!”
我咬了咬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抛到了脑后。
出于对田七的感激,我一直觉得心有不安,可事实上却是,现在我都是自身难保,白家少爷和阿姐把我安排在蛇哥身边,我无疑是一头羊混在狼群里,稍有不慎就会被撕的粉碎。
我抬起头伸手想要摇下车窗透透气,好让昏沉的大脑能够清醒一些。
可是等我的眼睛逐渐适应此刻车窗外有些昏暗的夜色之后,我脸上的神情却是瞬间僵硬、了下来。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竟然调转了方向,完全朝着和蛇哥大本营相反的方向疾驰着。
来接我的两个马仔,这会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透过后视镜,我能看到那两个家伙的脸上都带着一丝阴翳。
“不是蛇哥让你们来接我的?”
“你们这车开错方向了吧?”
一股危险的气息在车厢里疯狂的弥漫了起来,我紧握着拳头,厉声询问了一句。
开车的那个黑瘦缅国人侧过头咧嘴朝我露出了一抹透着寒意的笑容。
“罗飞先生你别着急,蛇哥在别的地方等着咱们呢。”
如果是一年前我或许还会信这种鬼话,可是现在我要是在信这种鬼话,那我就真的是毫无长进的废物了。
此时此刻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那两个蛇哥的手下看我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一堆金闪闪的钞票。
“给我停车!”
惶恐之下,我扑上去想要拉下手刹,突然副驾驶上的那个缅国人抬手掏出手枪直接顶在了我的脑袋上。
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脑门上什么滋味,除了彻骨的寒冷之外,似乎那一刻就连我的心跳都骤停了下来。
“罗飞先生,你最好配合点,要不然我这子弹可不长眼睛。”
说话的时候那缅国人把手枪往我脑袋狠狠一顶,我整个人扑通一下子便是跌坐在了椅子上。
车子在朝着德勒市的城郊疾驰,窗外浓郁的夜色透着寒意,而我被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