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那个奇怪的奶牛孝之前,入江正一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每天过着非常单调和平的生活,但是谁也没想到,当时没有及时传达到泽田纲吉手里的包裹,里面放着的十年火箭炮的弹药改变了他的一生,将他强制的拉进一个无可拒绝的境地里。在见过了无数个被名为白兰的黑手党首领毁灭的世界后,他从神秘人那里得到了一个不容拒绝的任务:利用十年火箭炮,在恰当的时机将一些人送往未来。
那些人能够拯救这个世界,这就是说服他开始此项危险计划的理由。要接近那群彭格列未来的高层人员可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情,更不用说要将每一个人都准确无误的送往未来世界,拒最后他成功完成任务。就在将最难搞定的云雀恭弥也送走之后,正一本以为自己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显然他高兴得太早了。
“你、你不是么?”正一紧张的问道。他似乎很需要一个否定的答案。
信一没有犹豫太长时间,他缓慢的点头。要对这个平行世界的哥哥撒谎还需要一份勇气,不过信一却顶住了这份不安。正一马上松了口气。看得出来,这个才15岁的少年已经被折磨得快要崩溃了,但若是其他人也遭遇了和他一样的事情:到了被毁灭的未来,度过了几段难民生活,又被神秘人威胁进行这样危险的任务,恐怕也不会做得比他要更好。他想要拒绝这些不合常理的事情,拒绝从和平的空间里出来,面对他还没有足够承受力去面对的人生,就在这个长相和自己颇似,又给予自己极大压迫感的少年,他在得到对方的点头默认后,完全没有去确认其真假的心思。
或许潜意识里,他对自己遭遇的不满,埋藏着想要其他人也一起迈入不幸的恶意吧。身为一个正常人,一个普通人,他明明不需要背负这种人生的,尤其在意识到:对那些明显很危险的黑手党人员出手后,等那些人回来,自己和家人都会遭遇不幸。对于黑手党的认知从电视新闻里就可以知道,那么,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背负这种命运?为什么自己和家人就注定以后将不得安宁呢?
他的心里充满了恶意,他想要宣泄,然后强烈的道德感和正义感压抑着他,信一的出现反而称为一个很好的宣泄口,一个扎破膨胀气球的木刺。
“你想要知道什么?不过我先说,我知道的很少,真的不多。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遭遇这些!那个家伙!我不知道他是谁!他知道我的一切!他威胁我一定要将那些人送到未来,该死的为什么一定是我!他说是我害的,因为我碰到了那个白兰,让他开启了和其他平行世界通信的能力!但这个真的能够怪我吗?!可是那些人真的死了!无数人,他们都被白兰开启的战争…被杀死了!我好混乱,我受够了!你能够帮助我吗?!帮助我吧,求求你了!”还不够成熟的少年,让他一夜之间背负起这样巨大的责任实在太过强人所难,一个才15岁的顺风顺水的少年,一夜之间成为了导致世界末日的凶手。不过这里没有审判者,他能够期待着那不过是一场噩梦,他待在一个和平的世界,他照常生活着。直到那封突然送到面前的信,信里的人知道他的一切,一切…就好像从出生到现在都被监视着,他的一切都被对方准确无误的说出来,然后威胁自己去做事,将他从幻想中不安中强硬的拉扯出来,造就了更多的不安和恐惧。
要接近那些拥有管制枪具和炸弹的黑手党人员,在数次跟踪里也看过他们非人的战斗规模和场面,他能够在事后得到这种可怕人的谅解吗?他会被杀的!他的家人也会被牵连……
信一见到了很多他印象里的兄长绝对不会出现的表情和模样。比如现在这个软弱的祈求自己的人,这个诉说自己的不安的人。他不禁在想,其实这才是哥哥的真实性子吧。当年的哥哥不也是个敏感的内向的人,他的哥哥甚至要比其他人胆小得多,可是在父母和姐姐死去后,失去了最后的依赖的哥哥,拉着他这个拖油瓶,不得不成长。
说睦圩福没有他哥哥一定不会遭受这些事情,不会遭受那些悲剧。但是在见到这个人的样子后,他那洋溢表面的不安和恐惧,都像是潮水一样的一层盖过一层朝他汹涌而来。即使没有他,哥哥也会遭受到这些事情么?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只不过这个时候,哥哥完全没有依靠。他不能够对任何人说出这些事情,就连家人也不可以,这个敏感怯懦的少年独自扛起一切。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就算没有了入江信一,入江正一依旧是不能够过着和平愉快的生活呢?正一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慢慢的蹲□体,他不自觉的松开拉着对方裤管的手,看着这个比自己小的人,要比他更加无助的抱着自己的身体,紧紧闭着眼睛,流着滚烫的眼泪。
“你、你怎么了?”正一深吸了口气,问道。“你不舒服么?你……”你也帮不了我,对吧?正一没有将这句话问出口。他不忍心去逼迫这样一个比自己要更加孤寂痛苦的人。
“不应该是这样的。”信一说道。正一‘咦’了一声,表示自己没有听明白。信一是对自己说的,“不应该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呢?”是神明对他们一家人的不满么?为什么即使没有了他,他的哥哥依旧不能安生呢?
“轮到我了……”他下定了决心。他死死的咬着下唇,睁开的眼睛里散发着刺人的利芒,正一猛地又后退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