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赦!”周围侍卫齐喊出声,也都毫不留情地打败王府侍卫,以兵器抵住。
管家惊惧劝道:“王爷,王爷息怒,王爷无辜,大理寺定会还王爷一个公道。王爷还是先回府再从长计议。”
摄政王整个人被控制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再愤怒也不能真的拿命去赌,只得听从皇命,回府中去。
摄政王府不许进出,不但有明面上的程栋看守,还有私底下的锦衣卫监视,一丝消息也无法传递。
京城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在街上行走都是行色匆匆,生怕被当做是乱党抓起来。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朝廷并不乱抓人,被抓的,似乎都是些生面孔,不是谁的亲戚邻居。偶有眼熟的,那人也一向神神秘秘,这么想来,被抓的还真有可能是乱党。
百姓没有被乱抓让百姓安心了许多,倒是很赞成朝廷将乱党清除干净,这样他们也能安全些。
大臣们从程栋围住摄政王府开始,就觉得最关键的时刻来了,陶睿要灭掉摄政王了!
那些追随摄政王的人,此时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眼看摄政王就要被陶睿杀掉,到时候他们不都倒霉?必须想办法救人才行啊。
那些自己想不出办法的就去找厉害点的人求援,想到办法的就去找同级别的人商量,摄政王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
这倒正好给了陶睿一个绝佳的机会,让他把摄政王还没暴露出来的势力也揪出来。
这算是意外之喜,纯粹是江嫔贪色,白送给他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利用,命各门各部全都调动起来,将朝廷上下都给好好调查一遍。如此,摄政王那些爪牙就都有机会清除了。
这场调查完全采取紧急高压政策,陶睿每天上朝都会问,虽然他没催,但他那嫌弃的表情、不满的皱眉,分明是嫌他们查得太慢,能力太差,他们自然要加班加点,查个清楚。
这回众臣算是完全明白了,皇上和摄政王之争,皇上已经处于上风,此时不表现何时表现?
那些追随摄政王的臣子很快就被各种举报调查,参他们的折子如雪花般飘上陶睿的御案,几乎每天都有官员被收拾,或罢官、或抄家、或流放、或斩首。
陶睿没有连坐家族,好些人都已经很庆幸了,怪只怪当初办错了事,站错了队。
这般令人不安的整顿中,大臣们纷纷发现了一个特点,那就是陶睿判斩首的都是为非作歹之人,有那仅仅是站错队并没有害人的,陶睿都轻判了,甚至有的有才之士,还得到了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让所有大臣惊讶的同时都安了心,皇上下手利落又不失仁心,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
一场轰轰烈烈的整顿清查足足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后,陶睿在朝堂上宣布,“经过大理寺调查,李齐不是乱党,摄政王之女江氏也不曾与乱党勾结,只是爱慕那李齐,情不自禁才做出此等蠢事。摄政王倒是受她连累了。”
众臣心想,这何止是连累?简直是连根拔起。
陶睿的视线从他们面上扫过,淡淡地问道:“诸位爱卿以为,该如何处置江氏和李齐啊?”
众臣揣摩了一下陶睿的心思,觉得是个男人就不能忍这件事,要不是为了收拾摄政王,恐怕陶睿都不会揭穿这件事,直接就赐毒酒了事了。
杨御史出列道:“皇上,此等不知廉耻之人,当赐死。”
陶睿看他两眼,想起来他是柳思的公公,没什么能力,挺会见风使舵,从前向来不敢表态,这一看摄政王倒了,就跳出来说话了。
陶睿问道:“律例中,可有相关条例?”
刑部尚书出列道:“启禀皇上,若依据律例来判,男女通奸各杖刑十五,或各判坐牢一年半。”
陶睿点了下头,转头问杨御史,“杨御史为何认为他们应当是死罪?这律法判得不重啊。”
杨御史忙低下头,“臣以为,此二人损害了天家颜面……”
陶睿摆了下手,大度地说:“天家之事,也要依法处理。更何况江氏乃是摄政王最宠爱的女儿,摄政王多年来辅佐朕治理江山,功劳太大,朕怎能寒了他的心呢?”
大臣们都有点懵了,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趁他病要他命?这时候提什么功劳呢?
陶睿继续说:“念在江氏有孕在身,杖刑就免了,罚李齐杖十五,将他们二人好生送去摄政王府。虽说他们如此行事有违理法,但摄政王功劳太大,足以抵消江氏之错,这口气,朕忍了。
今赐江氏与李齐十日内完婚,终此一生恩爱不移,不得贪图二色。
另,摄政王教女无方、治家不严,念其尽心辅佐朕,不予惩治,即日起封为逍遥王。特准其不必上朝,日后多将心思放在教育子孙上更好些。”
大臣们听得目瞪口呆,瞬间明白了,皇上这哪里是要轻罚江氏啊?这分明是要把江氏钉在耻辱柱上,宣告天下,羞辱摄政王啊!
百姓不知内情,势必会以为皇上心地善良,感念摄政王辅佐之功劳,摄政王教出这么个女儿,皇上都没计较,还封了他逍遥王,令他日后多照顾家里。
百姓可不在乎什么摄政王、逍遥王,在他们看来,都是王爷。
再者逍遥王这名字一听就很逍遥、很舒坦、很富足啊,那个摄政王要是不满意,那才是狼心狗肺呢,本来皇帝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