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已经来不及结阵了!”流云翻转着匕首,削去了企图靠近他们的一个幽冥士卒。
“结阵也没用!”李观同双眼通红,亚冠紧锁。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眼看这前有追兵,后有巨兽,已经是死局。回想当初领军出征之际,何等的意气风发,可现如今不论自己如何闪转腾挪,终究逃不出被那些黑子包围气绝,最后一颗颗地被提出棋局。
“我不甘心呐!爹爹的冤屈还没有洗刷,我就这样死掉何其不甘!”
李观同怒由心生,催动定气珠腾空而起,三两个呼吸之间凝聚出一道气劲,拼命地朝巨兽面门砸去。
噗的一声,那巨兽似乎被打疼了,冲击的脚步瞬间慢了下来,甩了甩头又继续缓步前进起来。
“流云,不对啊!这不是活的机关兽!”李观同不断地发出一道道气劲,来延缓开山巨兽的行动,一遍对正在搏杀的流云喊道。
满脸鲜血的流云偷空瞥了一眼那头庞然大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扭过头继续搏杀起来。
“怎么就不是活的?我看它听活泛的呀!”
“我之前在金乌岛上见过这种巨兽,虽说开山兽行动向来迟缓,可这头的行动过于僵硬,明显跟我见到的不一样。莫非...”
李观同若有所思,可手上的攻势却没有减弱。
“观同少爷,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咱们没时间在这里猜谜了。我看峡谷那边的弓骑手也快耗尽箭矢,抵挡不了多久了。”流云此刻虽然没有慌乱,可他明显没有心情在这里跟李观同猜谜语。
“是定阳兽!你看它双眼瞳孔那么小,眼中毫无生气,定然是被咒语夺取了生机。”李观同惊呼道。
流云轻叹一声,说道:“观同少爷,就算它是定阳兽又如何?咱们现在不还是处在死地吗?”
“不不不!你没能明白我的意思,若是定阳兽的话,我只要找到适合的咒语,能再次将其定阳,这样的话...”
李观同将体内的定气珠催到极限,拼尽全力打出一记势大力沉的攻击。那开山兽闷哼一声,前肢跪倒在地,引得腿上被扯断的链条叮当作响。
李观同立刻从乾坤无极袋中掏出三五张定阳符,提出一口真气,一个纵跃便朝巨兽飞去。
“观同!”流云见李观同只身犯险,自己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两人飞到巨兽头顶,李观同对流云说道:“你帮我制住它,若是它要起身,你用匕首扎这个地方,能让它稍微安静一会儿!”
流云望了望巨兽的头顶,只是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李观同开始吟诵定阳咒,橘色的符纸上亮出一道道红光,他咬破手指,在符纸上画出两长两短的符文,随后运足气劲拍向了开山巨兽的额头。
轰的一阵火苗窜了出来,将刚才那张符纸烧成了灰烬。
“之前封印它的符咒有些强悍,寻常方法似乎覆盖不了!”李观同眉头紧皱,旋即再次掏出符咒,咬破手指继续画符。
第二张被烧,第三张也被烧,李观同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捏着最后一张符纸望了望流云。
流云双手握在匕首之上,暂时安定下来的巨兽不住地晃动着。
“反正最后一张了你也不要犹豫,就算失败了也不过就是跟你一起死在这里。”流云说道。
李观同朝他点了点头,坚定地把符纸拍向了开山兽的额头。
呲啦一声,一道火光泛起,最后一张定阳符也在风中烧成了灰烬,同样被烧毁的还有他心中的希望。
嗷的一声巨吼,开山巨兽终于挣脱最后的束缚,摇摆着身子将头上那两个恼人的小东西给甩到老远。
摔在地上的李观同立刻将身边的流云扶了起来,拉起他来一个御气躲开了开山兽的巨足,翻滚到了一旁。
“你怎么样?”李观同上下查看着流云,见到他胸口一大片血污,以为他受了伤,立刻从他腰间拉来水壶,倒了水后拼命地用手抹着,想看清楚伤口情况。
“那不是我的血!”流云不习惯与人这么近,有些抗拒地将李观同推开。
见李观同放下了心来,流云轻咳两声,用下巴指了指冲向中天军阵的巨兽,问道:“先锋官,现在当如何御敌呀!”
李观同单手反握长刀,插在地上吃力地站了起来,说道:“死在这里!”
一只满是鲜血的手递到了流云面前,流云嘴角一勾,伸过手去稍微一用力便站了起来。
“好!死在这里!走!”
两人三两个跳跃,重新返回到巨兽头顶,一人一刀插进了巨兽的大眼之中。
巨兽疼痛难忍,嚎叫着死命甩头,再次将李观同和流云甩了下来。
可这两个已经抱定必死决心的人岂会如此轻易放弃?他们第三次翻上巨兽头颅,不断地用长刀和匕首袭击着巨兽,将它引得偏离了冲向中天军阵的道路。
也就在此时,弓骑兵那边的箭矢已经耗尽,他们在千夫长的指挥下向山谷口的敌军发起了冲锋。
之前的箭雨并未能对敌军造成很大的损失,见到中天骑兵来袭,幽冥军立刻组织了反击,风马骑卫仅一个冲锋便损失了一半人马。
而平原之中的战场局势也开始恶化,不善近战和野战的羽林卫体能和战斗意志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两个圆阵已经移动的非常缓慢,阵型的缺口也越来越大。
眼看着败局已定,李观同一掌便将流云打下巨兽,自己手握着两把武器,死命的逼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