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心中还有个疑惑。
谁打了马子亮?
霁月很好奇。
哥哥们没打马子亮。
那会是谁呢?
慎王!
霁月被自己脑袋里突然冒出来的名字吓了一跳。她怎么就想到他了呢?
慎王府。
“喂,好久没这么爽快的动手脚了,马子亮那厮,我老早就想打他了。马子亮这家伙从来不干人事。”
孙卓容早上与慎王打了马子亮,一直赖在王府,用过了午膳也不见他有要走的动静。
慎王连一个眼神懒得给他。
“你说你做了好事,都没有人知道。你这叫瞎子点灯——白费蜡。”孙卓容嘲笑他。
“管你屁事。”慎王专研起琵琶来,“我可没叫你去。你屁颠屁颠的去干嘛!”
“我闲得蛋,疼呗!”孙卓容说话可真一点也不讲究。
慎王斜了他一眼。
孙卓容无聊两眼到处乱瞟,瞧到桌子上有一个精美的盒子,顺手拿起来把玩。
慎王一把夺过去,重新放到桌上,离孙卓容远远的地方。
孙卓容玩味的站起来,“喂!什么好东西?哥们分享一下。”
“我不认识你。找哥们请出门,朝哪拐,随意。”慎王眼神指向门外。
“切,真没劲。不是哥们,咱也不留恋。走!”
孙卓容背着手,摇摇摆摆的出了门。
慎王凝视着雕着百花的盒子,忍不住拿了过来。
南芹说,要得女子心,除了诚心之外,得会讨好女孩子。
南芹说,送礼物就是很好的方法。
南芹说,凡是女子没有不喜欢美丽奇巧之物的。
美丽奇巧之物?
他觉得宁姑娘不像那样的人。可,南芹反驳他,说他又不是女子怎么知道女子不喜欢。
所以,他在库房挑了许久,挑了这盒子里的东西。
番国的宝石耳坠,红宝石红艳似火,蓝宝石纯粹湛蓝的天空,绿宝石清澈如碧海。
她会喜欢吗?
“啪嗒”一声,慎王关起了木盒。
喜不喜欢得有机会送得出去才行。
慎王眼神暗了暗。
轻巧的脚步声,打断了慎王的思绪。
“进来!”慎王沉声道。
高东林恭敬的回禀:“马子亮被抬到永城侯府门前道歉了。”
高东林被罚后,知道了宁姑娘在王爷心中的分量,关于永城侯府的任何事,他都会立马来禀报。
“便宜了他!”慎王冷声说道。
马子亮上门道歉,封了众人的嘴。
马子亮被打又上门道歉之后,倒也没什么人再敢大肆宣传他与永城侯府姑娘私下会面的事情。
杀鸡儆猴,效果还不错,当然,打人的慎王有可能并不是要杀鸡,他可能就是要杀猴来着的。
再想闲聊此事的人都得思量一下自己的地位与能力。
马子亮都能打,还有几个不能打的呢?
马子亮道完歉又被抬了回去,马侯爷心落了下来。
这事总算过了。
谁知道,第二天,一道奏折奏上去。
皇上立马喊他过去问话。
马侯爷慌了神!
原来,宁老侯爷直接上了奏折,说他管教不严,造成他的子嗣败坏他家孙女的闺誉。
皇上罚了马侯爷。
马侯爷回去对马子亮又是一顿揍。
京都再没有人敢说这件事。
霁月听到此事时心中暖暖的,老侯爷虽然天天在外面闲逛,平日里见不到人影,可,家中事却不落下。
被家人爱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霁月觉得好,谭氏却把茶盏摔碎了。
“这家人脑袋坏掉了吗?”谭氏骂道。
“少夫人!”
嬷嬷喊了一声,转身连忙吩咐莺哥道,“去,把门关起来。”
谭氏看着门关起来,尖声说道:“怎么?他们家不管不顾的为着大姑娘与勇安侯府成仇,我还不能吱一声。”
“把马子亮打了也就算了,还告到皇帝那。他们家不闲事小吗?哪有这样的人家?”
嬷嬷小声劝道:“少夫人,小声点,小心别人听见。”
“老侯爷想来也是有他的计量。”
“有什么计量,谁家会为了要嫁出去的姑娘得罪一个侯府。不光得罪了马侯爷还得罪了安东侯府,马子亮可是安东侯府的外甥。”
“何尝不是。”嬷嬷也想不明白,不过她依然得劝她家姑娘,她刚嫁进来,上面有侯爷夫人,再上面有老侯爷太夫人,少夫人哪里能说反对的话,“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以后,再小心些做人就是了。”
谭氏是平西爵府的二姑娘,平南侯曾救过宁侯爷,宁侯爷便为世子求娶平南侯府的姑娘,谭氏年纪正合适,所以,就有了这门亲。
平西爵府三代过后,就没了爵位。如今,谭氏的父亲正是最后一代,他哥哥考不上功名,就沦为了普通人了。
所以,她的夫亲与母亲从小教育她最多的,就是不要得罪那些权贵豪门。
如今,谭氏这么个态度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
嬷嬷的劝说,谭氏只能暗咬银牙。
晚膳时间,老侯爷却喊上了一家人。
用完膳,老侯爷摸摸嘴,说道:“霁月这件事,做得太温吞!咱是武将,怎么?离了战场就没有血性了?”
“敌人是打趴下的,不是桌子上喝茶聊天就能让他低头的。”
宁侯爷脸黑看不出来脸红,要不然要骚死人。
屋里一寂静无声。
老侯爷:“这点小事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