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云兮便跟东方庄主一家告辞,虽然四个人都显得有些疲乏了,但是休息了一晚,也无大碍,还是先回源里救了爹爹要紧。
就在四人收拾停当准备出门时,一个妇人急急追了上来。
“庄主,庄主。”那妇人看见东方仲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家老爷不行了,求您看在他为了山庄效力了一辈子的份上,救救他。”
“古嫂子?浩洋兄怎么了?”东方仲绅扶着人起来。云兮众人也停下了脚步。
“今天早上,妾身与巧儿回到庄上就把老爷接回了院子。可是不知怎么的,老爷身上的伤开始流血,我……我……”
“贤侄女?”
“去看看。”这样的情况她们也没法离开,便跟着那妇人来到了侧院。
古浩洋的伤口裂了,之前缝的地方被撕扯的稀烂,鲜血汩汩流出。当伤口暴露于众人之前时,众人都不忍去看。情况十分棘手。那妇人身边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看样子是古浩洋的小女儿。女孩在一旁呜呜直哭。
“大婶您先带着妹妹去外面等着吧!”云泽引着众人离开屋子,云兮也能好好检查伤势。
“二姐,这伤口还能缝好吗?”
“难!”
“泠儿绣花还行吧!”
“还行吧!”
云兮把针线交给云也。云也傻了,绣花还行,绣人就……
“就当绣花。”
“好吧!”
太阳慢慢爬上屋顶,转眼日到中天。忙了一上午的云兮和云也看着已经缝好的衣服,不,是人,都微微地点了点头。古浩洋呼吸平稳睡得正香,因为有麻药他也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清舒一口气,两姐妹推开房门。除了那对母女门口只剩下了东方葭和双胞胎。
“伤口缝好了,千万别再裂开了。”云也看着围在门口的人仔细交代。再裂开估计缝不上了。
“老爷怎么样?”
“睡着呢!”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妇人双手合十连连祷告。
“走吧!”云兮不想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这个病人家属她不喜欢。
“古先生怎么会突然伤口裂开了呢?”云也走在路上,默默念叨。
“也许他觉得伤口缝上就好了,所以没有注意,做了什么剧烈的事情。”云泽在左,云海在右暗暗猜测。
“葭儿姐姐,你们江湖人真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江湖这么多事,怪不得先生不愿回来!”
“泠儿妹妹,大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先生博学、宽容,是一位很好很好的长者。我们都是从小跟着先生的。二姐那一身医术都是先生教的。”
“庄上老人说,大伯一身才华,惊才绝艳却不负责任,为了一名女子他把偌大的山庄丢下,自己一个人隐居。”
“先生至情至性,又岂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理解。”云兮回过头来,对上东方葭的眼睛。“先生有博大的胸怀,我相信,事情绝没有表面那么简单。现在的先生已经是纯粹的无量山水人,他不属于这里了。”她们也绝对不会属于这里。
“无量山水人?你们确实与旁人不同,与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你们就像是一座山,一条河,不食人间烟火那种。”
云也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轻轻地把东方葭抱住了。“葭儿姐姐,我喜欢你,你和我回去吧!我给你在无量山水找个最好的郎君怎么样?”
“泠儿开什么玩笑,葭儿姐姐可是放不下山庄的。”东方葭把这事当成了笑话,一旁的云泽却心里微动。那个红衣似火,性格也如火的女子确实很吸引人。
“如果你想回来,我们可以送你回来。”把人往再生崖底下一推人就回来了。云泽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
“还是算了吧!”东方葭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一时分不清谁是谁。“你们谁是谁?”
“在下哥哥云泽。”
“云海!”
“你们长得真像,太难分辨了。”
“其实很简单,虽然大小哥哥长得一样,穿着一样,但是他们带的这个可是不一样的哦!”云也举了举两人的左手和右手。
“银腕?”
“大哥哥戴在左手,小哥哥戴在右手。”
“原来如此。”
“我们二人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哥哥在左,弟弟在右。所以熟悉的人一般不会认错。”得到这样一个大秘密,东方葭突然很想考考自己那个自以为是的弟弟。
“晌午了,云姐姐和云妹妹吃过饭再走吧!”
“好呀!好呀!”缝了一上午的针,云也都饿了。
宴客厅,众人围坐。原本要离开的四人因为这个小插曲没有走成,东方庄主设宴,正好给四个小家伙送行。
“当年,结交了你们的父亲,那可真是生死之交啊!原是你们的父亲拜托山庄找一位叫做云僡的长辈,可是山庄找了一年多还是了无音讯。二伯父愧对你们的父亲啊!至今,天朝也没有出现过云僡这个人。”
“二伯父严重了。”云泽见东方仲绅感慨颇深,连忙回话。
“二伯父也不必再找了。”云兮在云泽话后说道。雁过留痕,没有出现过很有可能是人已经不再了。当然也有可能改名换姓了,既然改名换姓也不愿让他们找到,不如放过彼此,各留自在。
“不找了。已经二十五年了吧!白驹过隙,转眼已经不是少年啊!”
“二哥,少喝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