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好想想,姑娘就要及笄了,不能任由这些流言继续乱传。”
拍了拍田三的肩膀才走了出去,外面的事情千头万绪他得去撑起来,至于一脸凄惨的田三他一点都不担心,他下手有分寸。
田埂上林先生带着周大夫三人慢慢的走着,不时指着地里的庄稼给周大夫介绍。
周大夫感慨道:“要说这如园种地的确有几分本事,想来对祛除虫害也是颇有心得。”
“以老夫看如园自己的人就能将那农药作坊办起来。”
林先生轻笑,“道是术业有专攻,周小大夫在这一道上如园的人不能比,比不了。”
话音刚落,田埂上走来几个人,每人手上都抱着一个布袋子,等人一走近忙朝林先生问好,然后错过周大夫的肩膀来到周川柏的面前,感激的说道:
“小周大夫,我是乔二,麦子遭虫的那会儿多谢您送的药,要不是您的药今年可就要遭灾了。”
说着就递上了手里的包袱,道:
“小周大夫,这是我收的麦子磨的粉也是不啥好东西,您拿回来做成圪塔汤或者烙饼吃香的很呢。”
后面的一人也向前走了一步,“小周大夫,这是我就收的,我们家都感激你呢。”
“对头,我们几家人心里都感激这小周大夫,这点子面粉下周大夫收下吧。”
“收下吧”
周川柏愣愣的不知所以,他是一早就听汪如心说过这几家人要送面粉给他尝尝,时间一久也就抛诸脑后,没成想
见周川柏没有反应,几人面色讪讪的下意识就以为小周大夫看不上他们的东西。
“哎哟,可多谢你们,也不是多大的事哪里就用得着送面粉过来,这可是精贵的东西,带回去给家里的老人孩子吃吧。”
周大老爷连忙堆起笑来,上前接过了一袋面粉打开口子看了一看,“这面粉又白又细当真是好东西,极适合老人孩子吃”。
周川柏这才如梦初醒,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家里还有呢,多亏了如园和小周大夫今年才能丰收,小周大夫心善的人呢,不仅给我送了祛除虫的药还教我认识了车前草,我们一家子用着车前草煮水喝现在都好多了呢。”
周大老爷虽不精通医理但粗浅的药方还是会的,想来是这些人出门干活也没水喝身体多少有些不适,这车前草清热利尿,祛痰凉血是个好东西,也好找。
村里人热情,周大老爷推脱不过只得代替周川柏手下了这些面粉,村里人怕袋子弄脏了几人的衣裳,直接将面粉送到了周府的马车上。
看着几人又到地里忙着开荒,周大老爷又是欣慰又是激动,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周川柏一直傻愣愣的,心里热乎乎的胀的慌,不知怎么的就湿润了眼角。
周老大爷唏嘘的拍了拍周川柏的后背,他这儿子这几年过的不易,看着远处吐了口气,这小子是要苦尽甘来了吧?
“这几人是林先生叫来的?”
一直没出声的周大夫盯着林先生不放。
林先生轻笑,点头道:“是林某告知他们小周大夫来了,他们说的都是实话,这些人受了小周大夫的恩惠一直惦记着,那些面粉也是早早就准备好了,原本是等着明日托汪老爷给带到府上来的。”
周大夫看着远处忙碌的人不再言语。
思绪百转千回,转头看着周川柏倔强的眼神终是化成了一声浓浓的叹息。
该来的终归是抵挡不了。
周大夫的变化林先生一丝不差的看在了眼里,到这一步也不枉他安排了这一出。
“还请周大夫里面详谈。”
看着林先生和周大夫走在前面的背景,周大老爷故意落后的两步趁人不注意拍了身旁的人,低声道:“高兴傻了?”
“你祖父这是同意了,你小子好好表现。”
周川柏看着他爹突然就咧嘴笑了。
周大老爷脸上的笑意也是止不住,刚才那几人的尊敬和感激是他从来也没体会过的,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挺直了脊梁骨。
拍了拍周川柏的肩膀,父子两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叔公和三叔公两人自打汪福根出门就一直焦急等待,不时在站着院门口张望。
迟迟不见人回来二叔公坐立不安,可惜大家伙儿都是开荒去了,想让人去打听打听也找不到人。
“不会出什么事吧?”
三叔公心里也没底只能干瘪瘪的说道:“能有什么事?要那丫头真如我们想的一般不正好,再说那又不是什么要人命的东西。”
“你那符纸是真的没什么问题?”
“那可是天元观的道长给的,天元观的道长是多少乡绅府上的座上宾,他给的符能有假?”
二叔公微楞后又叹了口气,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却不知道为何他心里越发的不安。
一直到太阳西下汪福根就算是鼻青脸肿的回了来,两个老人瞳孔一缩将人拉了进去。
听到汪如心当场就晕了过去,两人面色忍不住的激动之色,至于现在有没有醒过来汪福根也不清楚。
“这两日你就不要下地了,回去歇息吧。”三叔公挥了挥手就想打发可汪福根。
汪福根虚着眼看着三叔公露出讨好的笑,只一笑又疼的呲牙咧嘴。
三叔公无法只能眼神示意二叔公,最后是二叔公一脸肉痛的从箱子里拿出来一小包点心递了过去。
汪福根一把接过立马打开拿起一块点心就往嘴里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