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带人来到了药堂,看着擒住王益的扁鹊拱手道:“这位老先生,还请放开王益,在下会弄清楚原委。”
扁鹊手一松,王益连忙跑到自己人那里,一手指着贾若激动道:“陈冲,我父亲昨日手里捏着的麻布正是这少年身上的一块!”
陈冲闻听来到贾若身旁,将王益递上来的麻布跟贾若衣角一对,的确是吻合的,不过陈冲却是笑了:“如此简单的事情,你们王家人居然看不出来吗?这是栽赃啊。”
“陈冲莫非你拿了他们好处,在此偏帮!”王益怒气冲冲道。
“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说来。首先你父亲王远乃是四叶丹师,神识敏锐,很少有人可以躲过他的神识。这个少年实力远远低过你父,而且昨日在下亲眼所见他与刘黑熊一战,虽险险胜过,但受伤不轻。”陈冲解释道。
“就算这个少年自己去不了,但他旁边的老者实力高深,定能带他去的了。”王益刚说完就觉得不对了,这个少年与刘黑熊昨天打过一场,麻布应该也是那时被斩落的。他茫然地坐在地上说道:“是啊,谁去杀人还会带拖油瓶呢,就算去了,拽下来的麻布也不会如此平整啊。”
连王益自己都想明白了,陈冲也不再解释,不过他看向扁鹊躬身道:“还请先生救救王远!您带着炼药如此天赋的少年,应该也是一位丹师吧。”
王益一听,连滚带爬来到扁鹊面前,抱着扁鹊大腿道:“大师,求求您救救我父亲,我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德。”
扁鹊扶起王益道:“好吧,带老夫去看看你父亲吧。”
而一旁的贾若忽然说道:“师父我有要事对您说。”扁鹊一听,暂缓了脚步,贾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扁鹊神情微变,旋即又平静了下来,笑着道:“这算什么要事,接着卖药便是。”贾若跟李响目送扁鹊他们离开。
陈冲狐疑地看了贾若一眼,贾若对他笑了笑,陈冲摇了摇头,追了上去。不久,众人进了王家,扁鹊也看见了重伤垂死的王远,上前探查一翻。王益赶忙问道:“大师,我父亲如何了?”
谁知扁鹊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这恐怕要问你自己了吧。”
在场之人皆是摸不着头脑,王益虽然及时掩去了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但依旧没有逃过一直盯着两人的陈冲,他一把抓住王益肩膀,厉声喝问:“王益究竟怎么回事?”
王益却是疯癫起来:“哈哈哈,都是这个老家伙逼我的,他要是早点定我为下下任家主,何至于此啊?”
扁鹊摇了摇头,问道:“你跟刘黑熊也有来往吧。”
王益拍了拍手:“你这老东西倒是聪明,不错,正是昨天去看刘黑熊,他认出了你,秦越人!”
扁鹊瞳孔一缩,这个名字已经好久都没人叫了,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扁鹊下意识地闪过身子,一柄匕首扎在了他的臂膀上。“鱼肠!竟然是你!”扁鹊看着持匕首的人吃惊道。
“杀手鱼肠,速速给我缉拿!”陈冲自然也认出来了,持刀砍了过去。鱼肠可是杀手,最好的机会没有得手,自然要跑路了,一抬手一颗黑珠甩出,顿时烟雾缭绕,而鱼肠也不见了踪影。
王益也已坐在了王远床边:“早让你投靠那位,你偏不听,反而要去整一个两叶丹师,也是老糊涂了。本就是个贪婪的人,却偏偏跟我说自己是秦国人,真是可笑啊!都暴露了,我也活不长了,不若现在就去陪你吧。”言毕,他抽过一人腰间的长剑,横剑自刎在他父亲床前。
烟雾散去,王益的身影露了出来,扁鹊止住伤口的血,上前查看了一下,摇了摇头。陈冲此时也立马派人出去禀告州府,看到扁鹊摇头,自然也只王益身死,没了线索,赶忙问道:“大师,王远还有救吗?”
“他早已死了,一切都是王益的阴谋。”扁鹊想起贾若来之前说得,不由叹息道。
“大师能否详细说说,在下实在是没有明白。”陈冲依旧疑惑不解。
“这还是让小徒…”说了一半,扁鹊脸色大变,急匆匆冲了出去。急赶慢赶来到药堂也为时已晚了,李响倒在一旁,贾若也已没了身影。只有一片竹片放在他们的房间里,上书:“秦越人,一个人来西边黑山,你的徒儿才能活命。”
扁鹊怒气冲冲,直奔西边黑山而去。而另一边贾若斜靠在山洞里,听着两名黑衣人谈话,一人道:“鱼肠,你竟然失手了!”
“失手在所难免,不过这次却是被人看穿了一切啊。”鱼肠走到贾若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道:“好了,知道你醒了,跟我说说你是如何看穿的吧。”
“鱼肠,你是说这小子看穿了我们一切布置?”那名黑衣人道。
贾若对两人拱供手傻笑着,鱼肠拍了一下贾若脑袋,沉声道:“別装了,给我们聂大侠解释解释吧。”
贾若无奈,只好如实道来:“昨日刘黑熊找麻烦,应该不是安排的,而是为了那块木香牌,结果被抓了,可他被抓走时的眼神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偏偏一大早王益拿着我昨天被斩落的麻布来指认我们是凶手,这就显得有点诡异了,如此粗糙的手法怎么说也不可能是我们,栽赃的很明显,陈冲一解释,王益就借故装孝子,请我师父去救人。那么再结合刘黑熊,说明那日夜晚两人肯定有联系。而王远又是四叶丹师,实力就算再不济也不会毫无察觉被一刀命危。那么只有可能是王益这个儿子,下得杀手,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