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实力强绝,无声无息来到了防护严密的帅帐,定不是易予之辈。周围巡防的士兵却是发现了来人,目露紧张之色,不由望向项燕。项燕冷静下来,挥退巡防士兵,对着来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一同进入帅帐了。
来人看着项燕忽道:“阁下倒是好胆魄,不怕吾是来取阁下首级吗?”
项燕却是笑道:“阁下要是来取燕之首级,怕是不需要燕同意吧。只需片刻,燕定授首矣。”
来茹点头道:“但这三十万大军却是会与吾搏命吧。”
项燕摊手道:“军中将士厚爱。”
来人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于项燕。项燕双手接过,看了一眼来人,这才打开一看。一点点看下去,项燕冷汗直冒,正要发问,来人不由阻止,项燕手中的书信却是自毁了。项燕按耐不住依旧问道:“此书之言,可是当真?”
来人信誓旦旦道:“绝无半句虚言。”
项燕不由握紧拳头,狠狠砸在案桌上,案桌四分五裂,护在门口的亲卫闻声立马闯了进来。项燕冷静下来道:“无碍,尔等退下。”
亲卫们齐齐躬身道:“喏!”
项燕站起来看着来壤:“阁下可知,吾楚国大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荒虽面临境遇,可王命难为,还请阁下见谅。”
来人似早有所料,不由道:“阁下率军前来,自然为了扫大荒为己用。而吾等正逢此难,对尔等而言,恰恰是最好的机会。可希望尔等也能明白,这么多年来,为何大荒始终无人占领,非是吾大荒斗争的结果,而是夏王商王周王都知道大荒机遮蔽,一切不可预。”
项燕虽然觉得他得有理,可他每拖上一分,耗费得就是无数钱粮,此乃楚国百姓的血汗,不可辜负啊。只好坚定道:“那吾楚国便来取一取,还望阁下宽恕在下之罪。”
“无妨,但吾希望阁下记住。大荒与九州之地本是同列,今日之局面,不得已而为之。切忌切忌,不要自误啊。”来人完便如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项燕揣摩着最后那句话,终是摇了摇头叹道:“虽为将相之列,但多数时候却是身不由己,非是不愿,而是有太多人站在吾等身后,一退,那边是万丈悬崖啊。”
来人出现在楚国大营外不远处,回身看了一眼道:“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心有不甘,也不知另外几处成功没?”来人身形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另一边贾若,手里却是拿了一面旗帜,据齐老就是这么个东西,将局势反转。贾若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做出如此源兵,他现在加入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不过听齐老的意思,这旗帜只是核心之物消耗空了想,就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让其恢复。
贾若觉得反正也搞不懂,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不定就跟人族一样,靠吃就能恢复。贾若拿出了不少东西,放在旗帜旁边,源石,药材,丹药,源核,各种各样一应俱全。不过很快原本源力满溢的房间,瞬间就变得“空荡荡”的,源石变石粉,药材枯萎了,丹药连渣也没剩,更不用纯粹的源核了。
这点东西足足有三分之一的缴获了,可这旗子连个反应都没给,依然不咸不淡地躺在案桌上。贾若欲哭无泪,这么多东西连个响也没听见,亏大了啊。难怪邢页潇非要赔偿。原本他还以为是邢页潇心眼来者,一把源兵能有多珍贵,他可是付出了上万枚四叶丹药虎魄丹。可现在一看,上万枚虎魄丹都不一定够这个旗子吃一顿的。
不过贾若也觉得这可能不是普通的源兵,应该内有乾坤。心下一横,又掏出了成片的东西,这回倒是闪了一道光,接着便于之前一样,不过旗面上倒是有了些许花纹,只是稍稍模糊。看这模样,应该还没有恢复如初,贾若摸了摸身上,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那颗被食铁兽惦记的透明球。
过了那么久,这透明球除了吸引食铁兽,其他也不知道用处,不如拿去试试,万一有用了,岂不是大幸。约莫鸡蛋大的透明球摆在了旗帜旁,旗帜再次绽放刺眼的光芒。光芒褪去,旗面布满神秘的纹路,就连旗杆也同样如此,而透明球,贾若却是没看出变化,还是鸡蛋大。
贾若再次端详起球,比之前倒是更为晶莹剔透。就好像旗子吞噬地是球中那些杂质,而非球本身。贾若将球放回旗帜旁,想看看还能有什么变化。等了些许时候,旗帜就跟吃饱了一样,不复之前饿死鬼的模样。
贾若收起球,拿着旗帜喃喃道:“行吧,下次继续吃。吾直温城也算有了一张底牌了。”
与贾若这边的欣喜不同,邢页潇觉得自己太惨了,嘀咕道:“那直温城的傀儡城主一定是那饶子嗣,不然拼什么吾一优势,就来停战。吾一开口就要打吾呢?”
坚信这一点后,不由头疼起来。有这般人物做靠山,直温城可以屹立不倒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擒住那个傀儡城主,直温城不攻自破。邢页潇想到此,一扫阴霾,柔立城也近在眼前,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忽然摸了摸身上,脸色大变,旗子忘记拿回来了,这可是废了千辛万苦在绝地里夺来的。好吧,在绝地边捡得,不过也差点丢了半条命。
这也是邢页潇为什么能快速崛起的原因,这次为了打直温城一个措手不及,就把给心腹带着了。不曾想栽了个大跟头啊。看着眼前的柔立城,邢页潇毅然决然地转身去直温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