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若愈发娴熟地淬炼药材,神识感知着药材的每一寸,每一缕糟粕都要剔除,同时保证药材的药性。药香渐弄,刘杨二人慌张起来,左边老者愈发喜爱贾若,不卑不亢,天资卓越。
刘理眼骨碌一转,自觉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与杨越嘀嘀咕咕起来,杨越听着听着眼中满是喜意,再次一脸高傲地看着汗水直流的贾若。随着贾若收回龙火,眼眸一睁,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着五位老者拱手道:“幸不辱命,小子炼制出了淬体丹。”
刘理这时却是跳了出来道:“贾若,你说成了就成了?我们要验丹!”
“对,要验!”杨越这个跟屁虫也喊呼着。
贾若比了个请的动作,两人一人打开鼎盖,一人探手就要去拿,却被最左边的老者喝止了:“验丹怎么做都不知道,还验什么?给老夫退到一边。”
二人吓了一跳连忙站到一边,老者走到三人中间,再次说道:“老夫钱元,六叶丹师,为你们验丹如何。”
三人自然同意,李信和王贲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出比试。六叶丹师,他们秦国只有一位,而贾若很明显引起了这位大师的兴趣,不然也不会如此行事了,两人都觉得贾若值得交好。钱元可不管他们怎么想,他其实也是想验证一下秦国推荐的这位少年究竟是否如他们给出的消息一般惊艳。
钱丹师放出一股柔和的源力探出鼎中,神识自然也跟了进去。“嗯?莫非是?”钱元嘀咕一声,声音不大,但在座的老者都来了兴趣,让钱老头这般动静的少年可没有几个啊。
一枚饱满圆润的丹药被这股源力包裹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李信总觉有一些花纹在丹身浮现。钱元抚须大笑:“今日算是打开眼界咯,隐纹啊,老夫已经有十年没见咯,这次竟然出自一位少年之手啊。”
刘杨二人,虽然不知隐纹是何物,但看在场众人的动静也知道贾若应该是赢了。荀祭酒也从一侧走了出来,看着所有人道:“此事不可走漏,诸位三缄其口。否则会为这少年惹来麻烦,待他学有所成,再扬名也不迟。”
在场的老者自然同意,这些少年也不敢反对,家里都叮嘱了,要是惹了麻烦,家里也不会保他们的,毕竟大家族远没有想象的那样和睦。荀祭酒想了想嘱托道道:“孙又,带这两个少年再考核一下。”最右边的老者带着刘杨二人往后走去。
“鲁老哥你们三人考核李信和王贲。贾若跟老夫和钱元走。”众人分工明确,快速实行起来。
荀祭酒虚空刻画一道门出来,“我们进此细说。”
一进门中,贾若就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源气,十分舒爽。钱元看着贾若如此解释道:“这是源空间,当你的源可以与这世间的源气共鸣时就可以开辟一处。好了,坐到老夫身边来,我们有话问你。”
荀祭酒介绍道:“老夫荀况,稷下学宫祭酒,算是学宫之长。”
贾若看着面前和蔼的老者,讷讷地点了点头,荀况笑道:“不用害怕,你算是考核通过了。老夫是想问一些问题,就算你不回答,也没有事。”
两位老者都散发着善意,贾若能感受到,龙火却不能啊,战战兢兢躲在贾若体内,不敢有一丝波动。见着贾若不再紧张,荀况不徐不急问道:“小郎你与扁鹊可有关系?”
贾若没有回答,反而心绪有些低落地问道:“扁鹊是谁?”
两人察觉了贾若的异样,觉得有些奇怪,贾若反应有点不正常。钱元探查了贾若一下,眉头皱起,竟然有人斩掉了他的一部分的记忆,难怪如此奇怪。钱元将情况传声荀况,荀况叹了一声,线索又断了。不过他还是跟贾若讲起了扁鹊:“扁鹊,七叶丹师,离八叶一步之遥。凭着一身丹术,救了的人不知凡几,受过恩惠的更是数不胜数。唯一遗憾的是虽然总有人打着他徒弟的旗号,但却没有一个是他的衣钵传人…”
讲着讲着,荀况解释了一句:“今天你的那尊鼎却是像极了他以前的那尊,故有此一问。”
“我也不知道我是否与他有关系,但我总觉得我应该是熟悉这个名字的。”贾若仔细回忆道。
“算了,回去吧,过些时日跟我等去稷下学宫。”荀况有些兴意阑珊。
贾若出了考核地,有点心不在焉,明明考核通过了,却好像有什么堵住了,反而有些难受。白舞月还以为贾若失败,似乎要哭,把贾若弄得苦笑不得,自己的事管不了,还得安慰她,这一安慰,他就变成大骗子了。“你就是故意的,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故意让我哭。我不理你了!”白舞月气呼呼指着贾若。
贾若可不会哄人,只能干笑着,赔不是。很快名字一个个念着,总算是轮到眼前这个嘴没停的白舞月,明明柳伯说她寡言少语,但刚刚似乎就是个话痨啊,说了半天还没有重样的。贾若很怀疑柳伯是不是在骗他。
昼阳缓缓落下,白舞月蹦蹦跳跳地出来了,大街上也随着她的脚步点起了灯笼。荀况再次走了出来,大声说道:“明日张榜,诸位请回吧。”许多人来接孩子,贾若有点羡慕了,但他的路是他自己选的,哪怕一直是一个人走下去,他也会一直走下去的。
白舞月精致的笑脸在灯火的照耀下愈发灿烂,贾若很感谢她,让他少了一丝孤寂,她对他挥了挥手,贾若走了过去,坐上了车往白府而去了。咸阳赵府此时却显得有些不平静了,一个阴柔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