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境界高,年岁稍长的少年们完成了这个五圈绕镇跑的练习。贾若一圈也没有跑完,还又摔了一跤,这一次,疲惫与疼痛让贾若趴在地上迟迟没有起身。倔强的小脸上依旧没有放弃的意思,咬着牙不断挣扎爬起来,可是腿部感到无力,怎么着也没有起来。这时一双温暖又略显粗糙的大手出现在贾若腰间,将他轻轻抱起,放到树荫下。
映入贾若眼帘的是一位老者,宽袍大袖,上面还有几处缝补,脚上一双布靴满是尘土,应该是走了很远的路来的。贾若从怀里拿出藏了很久的糖块递给面前这个和蔼的老人。老人接过糖块,剥开糖衣,却是放进了贾若的嘴里,这一丝甜蜜,缓解了贾若的身体痛与疲惫。
跟着老者的几位华服青年,暗道不好,连忙提醒道:“扁丹师,此地如此偏僻,还是早些办事,回县城去吧。”
贾若一听,不由想起他爷爷总是叹息的话:“要是家中来一位丹师就好了。”连忙出声道:“扁爷爷,我身体痛的厉害,您可以送我回家吗?”
本来想呵斥那青年的扁丹师一听,立马答应道:“好,老夫就送送你个小家伙。”
一名青年一看老者如此,便知道表现的机会来了,“扁丹师,我帮您抱着这小家伙吧。”其他青年也明白过来,纷纷开口表示也要帮忙。
可谁知扁丹师没有答应这些人,反而说道:“你们在此等候老夫,老夫去去便回。”说完就自顾自抱着贾若,看着他小手指路,往他家去了。
这些青年待老者走后,小声交流起来,之前恭敬之色荡然无存。一胖乎乎青年说道:“我们做了那么多,这老东西不会要收那个小穷鬼做徒弟吧。”
“噤声,丹师耳聪目明,不可背后胡乱议论。”之前第一个开口要帮忙的青年提醒道。
“李由,怎么小心干嘛?这老东西仗着丹师身份骗吃骗喝,在卫县多日,也不曾开炉炼丹,我父恳求多日,也不过讨来一颗补源丹。”胖胖青年不忿道。
“住口,钱胖子!家父亲口跟我说过,扁丹师源力浑厚,火源之力隐而不发,神识敏锐,只一闻,便知是何药材。你怎么能如此诋毁!”
“闻断辨炼,丹师四手,不过闻味识药,就是一学徒也可轻易做到。再说了,火源不过大部分丹师的本源,火源浑厚不能说明什么。”钱胖子不以为然,不管李由如何争辩,也漫不经心,跟着其他青年说着扁丹师坏话。
而议论中心的扁丹师终是望见贾家牌匾,而之前听了贾武的描述,着急等在门口的白清涵连忙上前接过老者怀里的贾若,请老者入家中歇息。扁丹师抚须一笑,说了一声叨扰,跟着白清涵往家中去。贾若扯了扯母亲衣服,小声道:“母亲,这位老爷爷是丹师。”
白清涵一愣,看着贾若认真的模样,不疑有假,慌忙喊道:“福伯,快去请家主,有贵客来了。”
福伯也是贾家老管家了,一边招呼人准备上好的点心和茶水,一边赶忙去请贾正南。贾正南却不在,早早去了镇上议事厅,福伯连忙去找贾伯风。贾伯风只听福伯讲有贵客,其他一概不明,糊里糊涂赶了回来。一进正厅,只见老者端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气势不凡。贾伯风连忙躬身行礼,“让贵客久等,实在是失礼了。”
“没有什么贵客不贵客的,只是把你家小家伙送回来罢了。”扁丹师起身回礼道。
贾伯风依旧没明白,看了一眼白清涵,白清涵连忙欠身施礼道:“我家小若顽劣,叨扰老先生了。只是妾身听我那犬子说着什么丹师,不敢怠慢,特意请我家大哥前来照顾一二。”
“老夫,并不是丹师,不过一采药人罢了。”扁丹师也不知想些什么,否认道。
贾伯风连忙打圆场道:“无妨无妨,甭管您是不是丹师,您帮忙送回了小若,就是有恩与我贾家,就是我贾家贵客。请您赏光,务必留下吃顿便饭。”说完贾伯风一揖到地。
扁丹师立马扶起贾伯风道:“老夫,在青山镇还有些事,不知可否借住贾家几日。”
贾伯风自然是高兴这位疑似丹师的老者住下,他正要答应,外面却是吵嚷起来,只听一人道:“一个边陲小小的家族还要通报,莫非是欺我卫县钱家心太善?”
话音刚落,便响起一阵打砸之声,而人也闯入了大厅之中。贾伯风怒不可遏,扶起跌坐一旁的福伯,指着这群青年道:“我大秦法纪森严,如此直闯他人府宅,莫非目无法纪。”
“笑话,你们这破落户,扣押丹师,还敢贼喊捉贼!”钱胖子瞬间就扣了大帽子上去。另外几人却是不理会贾伯风,对着扁丹师恭敬行礼,忙说来迟了。
而李由却是堪堪才到,给被打伤的贾家众人服下伤药,叹息一声,对着伤着躬身作揖。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怒吼:“何方贼人,来我贾家闹事!莫非欺老夫提不动刀了吗?”
贾正南风风火火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动手,周身源力外放,钱胖子不以为然依旧嚣张道:“你若敢打我,我卫县钱家不会放过你们这破落户的。”
贾正南那个气啊,小胖子实力不行,口气大的不得了,动不动就卫县钱家,这种高门会来他们这穷地方,吃饱撑的吧。一看就是狐假虎威,揍一顿就老实了。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钱胖子傻眼了,真给他揍了,连忙调动源力护体,可惜是一点用没有啊。贾正南源力包裹拳脚,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