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若绢乒在阿菊身旁,将她揽入怀中,急迫地唤道:“师姐?师姐?阿菊?”
却听不到任何回应。
瞧着她额头已凹了下去,心中一酸,伸手去摸她颈部,脉搏已消。
阿菊已经死了。
一旁,蓝凤仪正在抓着月猫的胳膊边哭边摇:“师弟……猫……”
忽然,月猫睁开了眼睛,歪头看着身旁的蓝凤仪:“师姐,你没事吧?”
“没……我没事!我没事!猫,你感觉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哦……是有些疼,我背后疼得厉害。”月猫转向燕若绢,接着,“燕师妹……”
燕若绢放下阿菊,挪到他身旁:“月师兄,我在这里。”
又听他:“等你见了师父,替我帮师姐求情,请师父不要责罚她。告诉师父是我是不怨她的……”
“猫……”蓝凤仪含泪嗫嚅。
“是……师兄。”燕若绢应了下来。
月猫还想什么,但张开口,随着一口气吐出,胸腔塌下下去,再也没挺起来。
他也死了。
“猫……猫……”蓝凤仪乒在月猫胸前嚎啕大哭。
“师姐伤心无用,咱们得赶紧走。我们在这里已经拖了很久了,外面还要数不尽的妖精。咱们待得久了,他们起疑,咱们就走不了了。”
“我不走……我要陪着猫!”
“现在这些有什么用?哭又有什么用?不走就得死!走!起来!”燕若绢强行去搀蓝凤仪,可她就是不起。只是哭,哭完了月猫又去哭阿菊。
燕若绢无奈,先撇下她不管,跑到郭裕飞跟前,见他仍是昏睡着,但脉搏平稳,应无大碍,不过想要转醒,应该也要等些时候。
燕若绢思量一阵,知道越拖越危险,只能冒险自己先出去,稳住外头妖精,速速返回岚风门,叫来帮手一举歼灭众妖,再接蓝郭二人,及月猫跟阿菊的尸首回去。
打定主意,对蓝凤仪:“师姐,现在郭裕飞昏迷不醒,你守着他,我去搬救兵。”
蓝凤仪只是哭,也不理。
燕若绢气恼地叹了一声,走到窄门门口,取出一只梅花镖,打向外门结界。同时扭过脸,观察内室情况,“叮”的一声传入耳中,同时,便见那血水池底现出白光的具体位置。
燕若绢纵身跳入,屏气沉入池地,摸索一阵,摸到一个径逾五寸的水晶圆球。捧了出来,提剑猛砍数剑,晶球碎裂,裂口处激涌出打量灵气。外门上的结界便也消失不见了。
燕若绢走到外门前,稳了稳心神,也顾不上浑身是血,拧动机关,石门缩回墙内。瞧见门外已经沾满了妖精。
众妖瞧见浑身是血的燕若绢,都“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那个叫风度翩翩的猪头妖感慨地:“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那么久,原来大王给了你同享血池之殊荣。”抬手揖了一揖,“您以后宠冠六宫,可别忘了我啊!”
……
燕若绢心里长舒了口气,但嘴角还是抽了一抽。
旁边一个女妖哼了一声,气恼地:“原来大王好这口,早知道我也学着变这样子了!”
长耳驴妖玉树临风:“另外几个呢?”
燕若绢早已想好辞:“哦,大王留他们有事商议,让我先回上面搬运灵肉。”
“啊呦!怎么能让您去搬运,我随你去。”
“对对对,我随你去。”
“不用……大家在这里等着就好了,我去去就回。”燕若绢连连摆手。
“不行,这等粗笨费力的活,觉技能让您做。”
“就是就是。”
“不用,不用。”燕若绢一面着一面就抬步朝前走,走出两步忽然回头,“哦,对了,大王嘱咐了,让你们千万别去打扰。”
“不打扰,不打扰,我们那里敢打扰大王。来来来,您带路就成,灵肉交由我们搬运。”
燕若绢加快脚步,众妖亦步亦趋。
等到了出口,燕若绢钻出来,众妖也抢着往外钻。
燕若绢实在没办法,:“好了!只要两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你们两个出来,其他人不许出来!”
玉树临风跟风度翩翩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爬了出去,并呵斥其余众妖不要出来。
就这样,燕若绢带着两只妖精出了妖洞,往岚竹山方向走去,心中想着:“没想到染了一身血,反倒因祸得福。一时半会儿,郭裕飞跟蓝凤仪应该没有危险,这两个妖怪傻乎乎的,我把他们引到岚风门中,群起而攻之,必死无疑。然后再领着同门过来救人。”
玉树临风跟风度翩翩都许多年未出洞过了,此时瞧见大地空,都自有一番感慨。
走出里许,忽见前面一片火光,正是许多人举着火把正往这边走来。
玉树临风跟风度翩翩赶忙扯了燕若绢藏入草丛之中,风度翩翩低声:“不好了,好像是人类修士!”
玉树临风:“你怎么知道是人类修士?”
“大晚上的,那么多人,是来龙隐山干什么?旅游吗?”
玉树临风愣了愣:“对啊,有可能就是旅游。”
燕若绢凝目细看那群人,虽离得尚远,只能看个影影绰绰,但也能依稀辨出这些腰间佩剑,十有八九是岚风门中人上山来寻自己跟蓝凤仪等饶。
风度翩翩一脸嫌弃地看着玉树临风,鄙夷地:“你个木鱼脑袋,跟你什么!”转向燕若绢,“娘娘,咱们还是先折回去吧,暂避锋芒。”
“啥?你叫我啥?”
“娘娘啊!嘿嘿!”风度翩翩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