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若绢也不与他争辩,又问:“扈大哥,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扈三业叹了口气,:“我打算在去金佛寺求,不行再去八臂门,还不行的话就去外州,我就不信了,难道就真没人管一管这妖邪了吗?”
到这里已至山门,燕若绢拱手:“扈大哥好走。”
扈三业勉强拱了拱手,把滑到臂弯里的一个包袱,猛地甩回肩头,发出“嗒”的一声轻响。这声轻响传入燕若绢耳中,让她微微一惊,那是银锭子或者金锭子相碰的声音。
便在这时又听那扈三业垂头丧气地:“唉……枉我扈家家财万贯,倒头来,难道全拱手让给了妖怪?”
银两可是好东西,银两能买来滋补灵药,那便是修为啊!扈三业背着满满一包袱钱财过来,是想重金求虎开山出手,却没想到话还没出口,虎开山便下了逐客令。
“扈大哥留步。”燕若绢。
“嗯?姑娘还有指教?”
“扈大哥,冒昧一问,你这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告诉姑娘也没什么,都是金锭子。”扈三业着取下包袱抖开,燕若绢顿觉面前金灿灿一片。果然是一包金锭子,看上去应是五两重一锭,足有二十锭上下。折合白银许有一万两上下。
金子在大洪国并不是能直接流通的通货,但世人皆知金子价值,有钱人家把金子也铸造成银锭形状,全当银子使,显得尤为阔气。
扈三业是个机灵人物,见燕若绢表情,立马从中取出一锭硬塞到她手里,央求:“姑娘再替我求一求虎宗主,无论成败,的都谢谢过姑娘。”
“不成,不成。我怎么能收你银子呢。”
扈三业:“姑娘放心,这剩下十九锭金子本就是我家老爷给贵宗的订金,只要姑娘肯帮我,我自会找主人补齐,既不少了贵宗的,也不短了姑娘的。还请姑娘救我一家性命!”到这里又往下跪。
燕若绢忙把他搀住:“好了好了,我帮你去求一求便是。”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扈三业喜上眉梢。
燕若绢攥了金锭子,求见虎开山,虎开山一听对方居然一出手居然是二十个金锭子大为震惊,他也不拿燕若绢当外人,哈哈一笑:“他怎么不早?”
“师父您太着急,人家还没来及呢,就被你给赶跑了。”
虎开山挠了挠头,笑嘻嘻地:“一个财神爷差点让我给赶跑了……”思量一阵,“也难怪,从来都没坐过这种买卖嘛……没把握好,没把握好啊!”
燕若绢双手奉上金锭,把金锭由来原原本本地了。
虎开山大为开心,满意地点零头:“好,很好!燕绢,你很忠心。这金锭子既然是扈家给你的,你便拿着吧。另外,嗯……这件事就交给你做了。也别管他家里是不是妖邪,能除了便除了。”
“是,弟子领命。”燕若绢,“不过弟子还想再要一个人。”
“郭飞是吧?”
“是。”
“准了,你们俩早去早回。主意量力而行,如果真是难缠对手,便回来求援。实在惹不起,就不挣这钱了,明白吗?”
“是,弟子谨遵谕示。”
如此,燕若绢跟郭裕飞当日便打点行装,随着扈三业出发,往山州主城去了。
山州主城离岚竹山不过二三百里路程,三人都骑快马,日头未落便已进城。沿街而行,穿巷过街,来到一间大宅前头,宅子大门紧闭,显得死气沉沉。
扈三业上前拍门,过了半晌才有个老汉来开了门,听请来了除妖修士,大喜过望,忙跑出来,为郭燕二人牵马。扈三业引着两人进了宅子。
进门穿过垂花门,来到前院。前院很是宽敞,外围修了游廊,道路两旁点缀花圃,不过花圃里百花发蔫,一片衰败景象,显然好些日子无人打理了。
进了专供会客的堂屋,见堂上桌歪椅斜,地面上也有点点脏污。扈三业忙摆正桌椅,用袖子揩了揩,请郭燕二人坐下,拿了茶壶斟茶,却发现里头根本没水,便站在房门前冲着外面喊:“老马!老马!快去烧壶水!”
但喊了半却无动静,郭裕飞:“扈兄,不要忙活了。我们也不渴。”
扈三业上来打躬作揖:“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家里屡遭妖邪,许多仆人都吓跑了,现在这家里头啊,是主子比下人多,许多事都没人做了。”
燕若绢:“你刚刚屡遭妖邪?”
“是啊!那妖精前前后后现身数次,把这个家折腾成这个样子……”
“一共几次?”
扈三业想了想,确定地:“前后一共四次。”
又:“第一次现身,便杀了二奶奶,剥皮吃肉;第二次现身,吓疯了三奶奶;第三次现身三位公子都病倒了;第四次现身四奶奶又险些丧命!”
“你们……老爷,一共有几位夫人?”郭裕飞忍不住,问了一句。
“主人一共娶了四房。”
郭裕飞啧啧两声,又问:“你家老爷多大了?”
“我家……我家老爷今年刚过六十。”
燕若绢皱眉看着郭裕飞,用眼神:“你问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郭裕飞轻咳一声,端正了身子,不再作声。
燕若绢又把妖精出没时种种情况询问一遍,然后才由扈三业引着去见扈老爷。
穿过堂屋,来到第二进院子,踏上游廊,一路前行,转折几次,来到第三进院子的正房前。
扈三业先通禀一声,然后领郭燕而人进屋,再往右一拐,进了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