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过后,扈老爷尚未被丫鬟扶到床上便已鼾声如雷。
扈家三公子也是烂醉如泥,分被丫鬟仆人搀回房。燕若绢也由两个丫鬟搀着,摇摇晃晃往第一进院子的东厢房走去。
走到一半燕若绢身子忽而一歪,好似忽然睡着了,搀她的丫鬟不过十三四岁,个子的,差点被她压倒在地。
郭裕飞眼疾手快,忙抢上去,帮着掺住。见燕若绢再难行半步,便把她背在身上,驮去卧房床上。
待郭裕飞离开,两个丫鬟帮她宽衣解带,脱去鞋袜,又拿手巾沾了温水帮她擦洗手脚头脸。
最后给她盖上被子,就往外走。将到门口,燕若绢却忽地坐了起来,冲着两个丫鬟喊道:“二公子呢?”
“姑娘找谁?”
“二公子?二公子怎么不见了?跟我一起来的二公子呢?”语气甚为惶急。
“姑娘要见扈二公子?”
“什么扈二公子?我要找我家二公子,是郭二公子!”
“啊!我知道了。”丫鬟,“是跟姑娘一起来的郭少侠,他在家排行第二。”
“跟我一起来的,嗯……嘿嘿,他是郭二公子,他是二公子……”燕若绢欣喜地。
“好嘞,奴婢跟您去剑”
另一个丫鬟悄声:“她醉了,别理了吧?”
燕若绢耳力很好,听到了,立马:“谁我醉了?快去叫二公子过来!”
前一个丫头:“醉了更要叫啊!”
“可她没穿外衣啊!合适吗?”
正着,燕若绢探出身来,展开手臂,取了搭在衣架上的一间棉布中衣,披在身上,然后:“去叫!”
“是是是。”两个丫鬟退了出去,来到郭裕飞卧房门前,叩了叩门:“郭少侠,燕姑娘叫你啊。”
郭裕飞就要睡下,听了呼喊又坐了起来:“她叫我?有事?”
“要不您去瞧上一瞧,她等着呢。”
郭裕飞想了想,最后重新穿了衣裳,走出房门。
两个丫鬟欠身施礼,然后领着他来到燕若绢房门前,又:“郭少侠,若没别的吩咐,奴婢们就告退了。”
“哦……好的,你们休息去吧。”
两个丫鬟略一屈膝,扭头便跑了。
郭裕飞走进卧房,唤了声:“燕若绢,什么事?”话声中拐过屏风,目光朝前一递,却见燕若绢愣愣地站在床前,身穿中衣,但衬裙系带没有系好,松松垮垮的,露出一截白花花腰肢和亵裤一角。
郭裕飞心脏咯噔一跳,一双眼登时不知该往哪放了。
燕若绢欢喜地冲了上来,:“二公子,你来看我了?”
郭裕飞久未见他发痴,猛地一见有些不知所措,“燕若绢,我……我不是二公子。”
“你不是?”
“我……我……我……”连三个“我”,郭裕飞目光落在燕若绢脸上,见她眸子盈盈闪闪,双眉微蹙,脸颊绯红,嘴唇鲜润,竟不想出个“不”字了。
其实自从那日燕若绢“湿身”之后,郭裕飞就不由得怦然一动,他忽然有些理解不了以前自己对燕若绢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了。
燕若绢是很漂亮啊,而且对自己闲歇性痴迷。更何况她的性子自己也很喜欢,沉稳,宁静,果决,干练……自己干嘛非得抗拒呢?就因为她以前对自己“爱答不理”,所以自己一定要让她“高攀不起”。
不没必要,显然没必要。
当下,郭裕飞看到又迷上了自己的燕若绢,各种念头飞转,做出了种种设想。最后,他决定,不抵抗了。她要用强,就从了吧……
嗯……
从了……
郭裕飞想到这里心脏如马蹄踏地般砰砰跳动,直撞得胸腔生疼。
“二公子……”
“嗯……”
“你是来给我过生辰的吗?”
“今是你生辰?”
“是啊……我十二岁那年……我吃寿面,被你碰到了,你还赏了我一锭银子呢……可惜从那以后,你就没在记起过……”到最后语含凄切之意。
她之所以喝酒,是因为今正是自己生辰,跟着又想到了十二岁生辰那,想到了郭二公子,却又想到了二公子如今已然不在。
心中五味杂陈,便不由得多饮了几杯,喝得多了,就愉悦了,恣意了,便越喝越多,以至于醉酒了。
一醉酒,又把郭裕飞当成二公子了。
“二公子……”燕若绢着,往前走了一步,“我喜欢你……”
“这……”
“你抱我一下吧?”
“这……不太好吧……”郭裕飞着便把燕若绢抱住了,香泽袭入鼻腔,直钻脑髓。
些许酒意壮哩,单身了三十三年的郭裕飞被点着了,跑起燕若绢就往床上跑,一着急,摔了一次,燕若绢滚落在地,“哎呦”叫一声。
不叫不要紧,一叫之下,更是把持不住。
于是,一夜过去。
翌日清早,郭裕飞率先醒来,看着枕边的燕若绢有几分欣喜,却又有几分担心。
“万一……燕若绢认定了我是趁她醉酒才把她给……给不可描述了,那怎么办?她会不会杀我?”
想到这里,浑身一抖。
“要不我跑了?她估计也记不起?嗯……提上裤子不认账……不行,不行!我不能做这样的缺德事。”
正思量着,燕若绢醒了,睁圆了眼看郭裕飞。郭裕飞脸面紧绷,大气也不敢出。
三五息后,燕若绢腾地坐了起来,被子滑落,郭裕飞实在不知道该看不该看,虽然昨晚看过了。
燕若绢坐着又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