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山贼大哥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已在一个土坡下,手脚皆被树皮草筋搓成的粗绳牢牢绑住,难动半分。身边是另外四汉,五人在坡下一字排开。
还未亮,不远处燃着篝火。
朝前瞧去,见刚刚胖揍自己的男子就蹲在面前,满脸笑容。而刚刚被自己迷昏聊白寒少女就在男子旁边,正盯着自己看,面有薄怒。
“大……大爷……”山贼大哥略带哭腔地叫了一声,心里头七上八下,实在不知对方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郭裕飞淡淡地:“这mí_yào不过尔尔,你舔那一舌头可总要比一滴多了吧?也没睡到一个时辰。”
“是是是,所以那帮白寒人是胡吹大气。”
“不过,那mí_yào当真一点味道都没有吗?”
山贼大哥略一回想,点头:“是,并无半点味道,这点倒是不假。”
两人话时,其余四个山贼也先后醒了过来。
郭裕飞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啊呀,都醒了,那就吃点吧。”着扭头走到平车前捧起一个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烂瓦罐,折回。
微笑着对最左边的胖子山贼:“伸手。”
胖子委屈地:“绑住了,绑住了啊。”
“哦……那就伸舌头吧。”
“大爷,你要弄啥?”胖子警惕地问。
郭裕飞将手中刀虚劈一记:“伸不伸?不伸我削你脑袋!”
“伸伸伸……”胖子赶忙把舌头伸了出来。
“嗯,这就对啦!”郭裕飞抛开炼,双手捧着破瓦罐轻轻晃了晃,从缺口里掉出个事物,恰落在胖子舌头上。
胖子当即成了斗鸡眼,努力地想瞧清楚舌头上是个啥玩意儿。
可惜舌头太短,他只能看到模糊糊一个绿点,具体是什么分辨不出,但触觉冰凉,还有些扎舌头。
他瞧不清楚,可另外四人可看得真真切切,胖子舌头上是个绿油油的虫子。好似一只蟋蟀,但底下哪有绿色的蟋蟀?只怕是什么强力毒虫。
四壬圆了眼睛,满脸惊恐表情,胖子瞧见他们表情,就要吐。
“不许吐!吃下去!”郭裕飞重新操刀在手。
胖子不想吃,要哭。
“不许哭!”
“唔……”胖子含泪吞虫入肚,也不知是虫子真的特别难吃,还是他心理作用,吃完之后便哇哇哇的干呕起来。
余下四汉触目惊心,瑟瑟发抖。
郭裕飞朝右走去,来到胖子身旁的驾车汉子跟前,温和地:“张嘴,伸舌头。”
驾车汉子嚎啕大哭,砰砰磕头:“大爷饶命,饶命啊!”
“张嘴!”郭裕飞不为所动,厉声呵斥,“不吃现在就死!”
汉子只得张嘴,也吞了个绿虫。
如此,五个山贼皆吃了一只绿虫。
郭裕飞很是满意,清了清嗓子:“诸位刚刚吃下的是区区不才研制的肠穿肚烂蛊。
吃了以后前三没事,但三以后蛊虫适应了各位肚子里新环境,心情有害怕转为舒畅,舒畅了便开始活动了。那就要在你的肠子里啊,心窝里啊晃悠晃悠。这时候,你就会感觉疼了。
不过,这仅仅是开始,我给诸位吃的都是精选蛊虫,个个都是母的,还是怀了崽儿的。这时候的母蛊虫,特别容易饿,那怎么办?就只好吃诸位的心肝肠肺了。
但大家也不要过于担心,虫子才多大,吃得再多,一时半会也吃不死人。最起码,等幼虫生了出来。这时候,一张嘴就变成了几百张!一起吃!到那时候诸位可就撑不了几了,待你们死后,虫子吃破肚皮举家迁徙。”
到这里,他身边的赫连姚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郭裕飞一愣:“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赫连姚瑶挺直腰杆,端正表情。
原来,郭裕飞给五人吃的根本不是什么蛊虫,就是赫连姚瑶刚刚跟他一起捉的蟋蟀,郭裕飞为了故弄玄虚,用草汁把虫子染成了绿色。
赫连姚瑶听郭裕飞一本正经地胡袄,又见五人信以为真,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才忍俊不禁。
可五个山贼哪里知道,见赫连姚瑶发笑,心中暗骂:“这婆娘好歹毒!听着我们凄惨死相居然如此开心!肯定在永昌国做下许多坏事逃来大洪。才使得她同族中人不惜花重金捉她!”
胖子跟驾车汉子自觉命不久矣,意志崩溃,哭了起来。老费跟尖脑袋汉子却觉得反正要死,再无顾忌,冲着郭裕飞与赫连姚瑶破口大骂起来。
而那大哥却听出郭裕飞话中玄机,仍抱有一线生机,至诚至切地:“大爷,大爷!你有什么吩咐尽管交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成,我一定照办,只要您能赐下解药!”
此话一处,其余四汉立马警觉。
大哥就是大哥,想问题全面透彻。郭裕飞能下蛊,自然能解蛊,又不是立刻毒发,还有三时间呢。
于是,五个汉子都开始央求郭裕飞饶命。
郭裕飞由他们求了一会儿,然后慢悠悠地:“想活?”
“想活,想活。”五人异口同声。
“想活也容易,那就要为我办一件事。”
“大爷请讲。”山贼头领。
“你带上我跟姑娘去雇你的白寒人那里,姑娘在明,我在暗。你该请赏请赏,该邀功邀功。但是,记住了,拿了上银不要立马走,要讨碗酒吃。气氛要搞得热热闹闹才行!要拉上他们所有人都来喝,还不能让他们起疑,明白了吗?”
郭裕飞所,是他刚刚跟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