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场上重新安静下来,葛长老又从木盒里取出第二颗金玉珠,他看过之后,朗声说:“少林寺,泽休。”
于是,决赛圈第一场比试就确定下来是李青凡对阵泽休大师。
他再次将珠子抛了出去,嵌在石碑上前一颗金玉珠旁边凹槽内。这时候贵宾席上的摩诃大法师更加不忿,念头忽动,想要释放一颗蛊虫,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变葛长老抛出金玉珠的轨迹,摔他个稀巴烂。
但这念头在他脑海里转了几转,到底还是打消了,他这样做无论击碎哪一宗的珠子,都是得罪了那一宗,另外也得罪了绛珠岛。虽然他有极大把握让人无迹可查,但身边坐着个飞仙境的诸葛风云,还是让他不敢打包票,万一查出来,可就不好看了。
且这么除了能排解自己心中的丝丝不快外,并没别的好处,所以还是作罢吧,就让姓葛的老小子乐呵乐呵吧。
葛长老不紧不慢地取出第三个珠子,高声说道:“绛珠宗,慕容裕淮。”
看台上麻长老忽然说:“看好了,看看他的对手会是谁?”
一旁的燕若绢说:“师父的意思是葛长老会在对阵表上动手脚。”
“呵呵,慕容裕淮为了夺得个好名次,连三代老臣的性命都舍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若他真的要做手脚,那慕容裕淮的对手应该是赵俏宁吧?”
“嗯,应该就是赵俏宁,剩余七人里头属赵俏宁修为最低,他慕容裕淮对上赵俏宁,获胜希望最大的!”
主擂台上,葛长老将第三颗金玉珠嵌到石碑上,接着又从木盒里取出了第四颗金玉珠,轻咳一声,说:“铁鹰军,赵默。”
“这……这倒让我意外了……或许慕容裕淮认为连连作弊太招人眼,所以才没出手。但这样一来,他极有可能败北,那么最好成绩也只是第五名,为了个第五名牺牲了老王头,可不值得吧。”麻长老思量着说。
燕若绢说:“师父,慕容裕淮可是胜得过紫金四阶的修士,说不定……”
“绝无可能!”麻长老斩钉截铁地说,“他胜紫金四阶那一场,我也看了。两人交手百余回合,慕容裕淮招招都是可称完美,从头到尾都没给对方机会,不过,那已经是他极限了。这一场就算他仍能完美发挥,但面对高了他五阶的赵默将军也绝不能胜,这是修为上的碾压。”
师徒两人说话时,台上抽签继续进行。
葛长老又先后抽出两颗金玉珠,分是虎燕门的张兆峰和华仙门的赵俏宁。
这样一来,未抽出的最后两人便是圣领宗的摩诃大法师和霜雪会的白一鸣了。
贵宾席上,摩诃大法师为之变色,嘴角扯动,露出个怪异笑容,自己又对上了白一鸣!
十五年前,他便在四进二的比试中输给了白一鸣,无缘总决赛,最终只得了个第四的成绩。
却不想十五年后,在八进四这一场便遭遇了白一鸣。
白一鸣是紫金七阶修为,尚低摩诃大法师一阶,但他武艺上却无疑强过摩诃,他手持一柄白星剑,剑术以快著称,极善近身相斗,喜以武力决胜负。
十五年前那一场,白一鸣对上摩诃大法师,铜锣一响,便疾速近身,将一把白星剑使了开来,不留半点余地,拼劲全身之力将剑势推至极盛之境,自己不使法术,却也逼得摩诃无法结印。
摩诃素来倨傲,也不屑于赛前打探对手来历,白一鸣虽在东界都有名气,但摩诃却对他知之甚少,只知他是紫金七节,使剑,对阵时,多多少少存了几分轻敌之心。
而白一鸣却在赛前对摩诃做了全面详尽的了解,知道对手是巫蛊大师,擅长远攻,所以一上来便逼着他跟自己近身相拼。也恰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摩诃大法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刚上来就落了下风,后面处处被压,虽然其中屡屡有反压对手的趋势,但白一鸣却甚为顽强稳健,死死坚持,没给摩诃什么机会。
最终摩诃败北,体内好些精锐蛊虫都未及释放,他气愤之极,愤然离场,就连三四名的比试都未参加,才只拿了个第四。
摩诃想到这些往事又气又恨,握持拐杖的手颤动起来,他坐在贵宾席上瞥向看台上的白一鸣,却发现白一鸣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那笑容中分明又几分嘲弄的意思。
“贼子太过猖狂!你以为我这一次还会再输给你吗?哼哼,现在遇上也好,正好洗刷十五年前一败之耻!”摩诃暗下决心,即使不去争冠,也要打败白一鸣!
在八颗金玉珠全都嵌在石碑上后,葛长老团团一揖,走下擂台。
一个绛珠岛弟子飞跑上台,朗声说:“下一场,苍绫宗李青凡对阵少林寺泽休,请双方选手入场!”
李青凡闻声而动,飘然上台,他今天未穿道袍而是身着白色长衫,纤尘不染,气质超凡,背后被着三把长剑,不知有何妙用。随后泽休大师也迈着稳健步伐走到擂台之上,与李青凡相距二丈站定。
李青凡拱手施礼,一揖倒地,以表敬重,泽休大师也双掌合十还礼,口宣佛号。
之后,台上绛珠岛弟子将比试细则说了一遍便跳下擂台,铜锣随即敲响。
泽休大师虽高了李青凡两阶,但丝毫不轻视对手,他知道李青凡是诸葛风云得意弟子,且有年富力强,自己必须使出全力,方能稳操胜券。
所以在铜锣响起之际,他便立马贯力于腿,蹬地后纵,同时双臂奋力一震,浑厚力量凝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