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风云忙说“泽休和尚不必多想,这是切磋比试,你使怒掌并无过错。”
泽休摇头,面露惆怅之色“少林祖训,怒掌只能对大奸大恶之徒使用,小李道长是后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是青年才俊,我居然对他使了怒掌,实在不该实在不该。我犯了嗔戒,还不遵祖训,又何敢言胜这一场,是小李道长胜了,老衲甘拜下风。”
原来,怒掌是极为特殊的法术,一般法术引领结印便可使出,但怒掌却需得先以怒气引导,愤怒之下,才能引动灵环。泽休大师一不当心,只得硬挡李青凡一招击波掌,骨骼阵痛,由痛生怒,一怒之下,使出怒掌来。
泽休大师虽然在法术上极又抱负,但同时也是得到高僧,更重视参悟佛法。就他看来,自己作为少林寺主持应该时时刻刻严于律己,言传身教,虽是比试中,也不该贸然动怒,不尊祖训。
这是大错,用错误换来的胜利,也算不得胜利了。
泽休手下擂台来到李青凡跟前,从怀里取出一颗金灿灿丹药说“小李道长,这是我少林炼制的丹药,服下之后可以助你调顺气息。”
李青凡双手捧回,躬身言谢“晚辈谢大师厚赐。”他想询问泽休手臂上伤势如何,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有炫耀之嫌,且剑泽休面色红润,步履稳健,显然并无大碍,所以也就没问。
泽休大师又对慕容裕淮说“慕容宗主,这一场是老衲败了,晋级的是李青凡道长。”
“这”慕容裕淮有些为难。
诸葛风云又劝道“泽休和尚,你使怒掌又没有破坏比试规则,胜了便是胜了。”
泽休连连摇头“阿弥陀佛,老衲的失败不再武艺上,不再法术上,而在内心,这败得更加彻底。我这就回去,向佛祖请罪,祈求原宥,诸位少陪了。”说着抬步便走。
诸葛风云见他如此坚决,知道劝也无用,也就没再说话。泽淼大师上来说话“慕容宗主,诸葛宗主,贫僧认为我师兄所言甚是,他是败了,胜的是李青凡道长。我们少林僧人这就要登船离岛,事出仓促,未提前知会慕容宗主还请赎罪。”
“这泽淼大师,泽休大师就算败了这一场,可是还要进行五到八名的排位赛,未必便走,那贵宗岂是要屈居第八名了”
泽淼双掌合十冲着慕容裕淮微一鞠躬,不再言语,带着少林众僧追随泽休而去。
这一着谁也没有想到,看台上一片寂静,许久之后,众人议论纷纷,有些赞泽休大师严以待己,恪守宗门规矩;但也有人认为宗规和比试要分看来看,混为一谈太过迂腐。
议论声久久不绝,直至主擂台上刚刚被泽休踏出的窟窿被修好,又有绛珠岛弟子奔上台上宣布即将第二场比试后才渐渐停了下来。
第二场,由东道主慕容裕淮对阵铁鹰将赵默,两人一同从贵宾席上起身,相对一揖,跟着并肩走上擂台。两人一走,空下两个位置,便由赵默的副手和绛珠宗葛长老坐了。
擂台上,赵默与慕容裕淮相距两丈站定,绛珠岛弟子宣读完比试规则后跳下擂台,铜锣敲响比试开始。
赵默是铁鹰军第一高手,是大洪国皇帝的贴身护卫,剑术奇高,法术超群。虽然鲜在江湖上出没,但他仅有的几次出手,便换回一个“奔雷逐电”的绰号,在东界流传极广。
当下,赵默与慕容裕淮已在擂台上斗起来,两人皆使剑,攻守对半,都在试探,局面并不激烈。相比于刚刚白泽与李青凡那场较量,当真乏善可陈,在场观众都觉乏味。
如此斗了二三十个回合,赵默忽然踏步上前,步伐趋于强势,出剑也更加犀利,慕容裕淮且斗且退,但也应对得有条不紊。当当剑击声不绝于耳,两人身形变换,在擂台上腾身纵越。
赵默剑势不住增强,剑光愈来愈密,愈来愈急。看台上沈墨砚与燕若绢看在眼里,后背都不由得泌出一阵汗水,她们都觉得此等强盛攻势,自己已经挡不住了。
而同样使慕容剑法的慕容裕淮却仍应对得游刃有余,不仅守得漂亮,且还时不时打出甚为犀利地反击,所选剑招之妙,燕沈儿女自叹不如。
忽然,赵默右腿跨一个大步,逼至慕容裕淮近身,跟着右膝斜压向慕容裕淮左腿,眼看就要压住,慕容裕淮身子忽而飘然而起,不慌不忙,却又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
这一幕尤为诡异,赵默在使剑猛攻的间隙,忽然使出腿上功夫攻敌下盘,可谓出其不意,但慕容裕淮却应对得如此从容,好似他早就知道似的。
贵宾席上,张兆峰看得直皱眉头,他就觉得只要是慕容裕淮上场的比试总体上的感觉就是怪。诸葛风云瞧见这一幕,显得颇感兴趣,目光从擂台上游移到看台上的郭裕飞身上,心中暗忖“这兄弟俩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两人身上显然都有秘密,若有机会,我可要深挖一番。”
擂台上,慕容裕淮腾身后跃,赵默步步紧逼,手中剑势仍在不住催盛,剑光划空,脱出道道残影,在场许多观战者只感觉满眼都是剑光,眼花缭乱。
以快剑著称的白一鸣暗暗点头,认可了赵默使剑功力,而另一使剑名家赵俏宁这时候已经跟沈墨砚和燕若绢一般,后脊泌汗,自忖如果擂台上的是自己,如不使法术,定然已经抵挡不住。
忽然,赵默一剑疾速向下斜划,跟着顿也不顿,立马回挑上去,这一挑是他筹谋一久的一招,其速比上一划还要快上三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