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孔长老有事?我这就去瞧瞧。”
两人来到堂上,孔石行礼问候之后,说道:“宗主,好事。来了一笔买卖!”
郭裕飞一喜:“可是又有哪个宗派来咱们这里订购丹药了?”
孔石摇头:“这倒不是,是湖州境内有两个小宗派闹了矛盾,请咱们调解。”
郭裕飞听了这话,有些失望:“调解……那又赚不到什么银两……”
孔石说:“啊呦,宗主大人,你这可就有所不知了。肯有人找咱们调解,说明咱们宗派在湖州的名望已经得到了认可。你想一想,二宗闹了矛盾,说不开了,谁有资格去调解?肯定是有名望能服众的大宗派啊,当下咱们湖州宗便是这种宗派了。”
郭裕飞点头:“这也是好事。”说这话时语气上已经不怎么关切,他如今一门心思就是等赚够一百一十万万两银子,然后救活燕若绢,这两天他已经开始为另外一件事发愁了,那就是新宿体的问题。
当初自己因华梦引魂之术死而复生,但容貌是有变化的,虽然不大,但一眼就能看出。若随便找个人作为燕若绢的宿体,那么换体后的容貌必然有所改变,郭裕飞自然是希望燕若绢一点点都不要变,跟原来一模一样才好。
其实,如果在燕若绢刚刚受重伤之际,?郭裕飞想得是只要能转活便好,容貌有便也没什么,但如今眼看着各类宝材就要凑齐,发动华梦引魂术就在眼前,那要求就跟着提高了。
人心总是得不到满足的。
大堂上,孔石见郭裕飞神色淡漠,急得站了起来,颇为激动地说:“我的好宗主啊,这个调解,咱们可不能白白调解啊!其中肯定是要赚一些银两的。而且这银子赚得快,且没有什么本钱。”
郭裕飞听了这话,登时来了兴致,两眼放光,忙问:“怎么赚?能赚多少?”
孔石重新坐下,说道:“想找咱们调解的两个宗派都在湖州主城临近的一个郡县,一个叫做’八开宗’,一个叫做‘虎鱼宗’。”
听到这里郭裕飞禁不住问:“八开?这都是什么名字?”
孔石说:“八开宗创立于百年年前,宗派由八个渔民创立,他们也没读过什么书,不通文墨,便取‘八人开山立宗’之意,取名为‘八开宗’了。”
郭裕飞不禁发笑:“这名字取得可有点随意了。”
孔石也笑着说:“谁说不是呢。”
跟着又继续讲述:“这两个宗派连蓝霞境修士都没有,两宗宗主也不过绿芒境,创立宗派想的是一伙人聚在一起,人多力量大,免遭其他人欺负罢了。两宗做的买卖也就是在湖州繁密的水网之间,捕鱼,卖鱼。
正所谓同行是冤家,二宗摩擦一直不少,但又都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一只相互忍让,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争执。但忍着,那气也就越积越多了。前些日子啊,出了档子事,使得这两家都忍不了,彻底闹翻了,打得不可开交,已死了不少人。”
“不知是什么事?”郭裕飞。
孔石捋了捋胡须,呵呵发笑:“其实啊,这事说出来倒是一桩姻缘呢,只是这姻缘不是良缘,而是孽缘,孽缘多纷争啊。
这虎鱼宗的宗主姓许,有个独生爱女,年方二八,正是大好年华,原本啊,许宗主经过一番设计,花了不少心思和财力,层层托人,牵线搭桥,已经将女儿许给了所在郡城那城主的三公子为正妻了。可谁知道,最后时刻,这个许小姐却死活不同意,说是自己心里头有人了。
这可把许宗主急坏了,好说歹说,就是说不通,一气之下就将女儿关在了闺阁之中,只给水喝,不给饭吃,逼她就范。一天之后,许宗主问伺候小姐的丫鬟:‘小姐怎么样了?’
丫鬟说:‘小姐不肯。’
许宗主好不生气,怒冲冲地说:‘哼!那就再饿她几天,看她从不从。’又嘱咐丫鬟一定不要给小姐吃的,如若不然,连她也罚,重重地罚。
丫鬟当即拜倒,连说‘不敢。’
又过一天,许宗主问:‘小姐怎么样了?’
丫鬟说:‘小姐……小姐不肯。’
许宗主大怒:‘她不肯,那就饿死了吧!’这话吼得极为响亮,为的就是让屋子里的女儿听见。
到了第三天傍晚时分,许宗主有些慌了神,人饿一天两天没事,但饿上三天可就要出事了,急匆匆来到女儿闺房前,问丫鬟:‘小姐怎么样了?’
那丫鬟面露惶急之色,颤颤巍巍地说:‘小姐……小姐仍是不肯。’
许宗主见这丫鬟神色显然又异,大为慌张,以为是女儿饿病了,连忙抢上二楼,大喊着女儿名字,却没瞧见人,里里外外找了八遍,仍是没人。
原来这许小姐已被自己的情郎给就走啦!”
说到这里,孔石又问郭裕飞:“郭宗主,您可能猜到许小姐的情郎是谁啊?”
郭裕飞说:“那可不难猜了,应该就是八开宗中人吧?”
“哈哈,郭宗主果然智慧过人,救走许小姐的正是八开门费宗主的儿子,也就是八开门地少宗主。”
这时候,沈墨砚好奇插进来问:“却不知道这费少主跟许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孔石说:“自然认得了。八开宗与虎鱼宗的地盘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今儿我说你捞了我的鱼,明儿你说我网子撒大了,进了他的水域。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