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说:“也不是,刚刚我趁着船体颠簸,顺势滚到他怀里,离得够近,他起码吸了三口毒气,只要我结印催动,毒气发作,应该能让麻痹数十息。”
黑脸二哥说:“够了够了!再配合上我的法术,定能拿下了那小子。”
光头大哥望向红衣三妹:“三妹,你今晚能不能将他勾引出来?”
红衣女子说:“这个怕是真的不行,他对我冷冰冰的,好似从未正眼瞧过我,只知道引诀修炼,闷气得很。”
黑脸二哥粗声说:“你就硬上,有什么手段也别藏着掖着了,咱们就干这一票。”
光头大哥又看着黑脸二弟说:“你真没敲错了?他腰间悬着的是石矶珠?”
黑脸二哥正色说:“决计没错!”
光头大哥说:“好,咱们布局多日,就要干这一票,成败便在今晚。注意了,抢到石矶珠就将那小白脸掀到海里去,以绝后患。”
“那他老婆怎么办?”红衣三妹问。
光头大哥说:“有机会也杀了!”跟着又说,“三妹时间不等人,你这就过去约小白脸出来,实在约不出便说他这几日日日非礼你,我便硬扯他出来说理,之后就如原计划一般行事。明白了吧?”
“好,我知道了。”红衣女子点点头。
三人说话时,却没注意到,有个黑影攀附在船体外侧,将他们的密谋听得一清二楚。
红衣女子动身往回走时,那黑影手脚并用,利用船体外侧上头一个个不起眼的凸起迅速移动,跟着翻过护栏,赶在对方之前从容走入船舱。
这黑影正是沈墨砚了,她来到郭裕飞身边简明扼要地将听到的谈话内容复述一遍。
原来,那黑脸汉子第一次主意到郭裕飞腰间的石矶珠时,眼睛都直了,郭裕飞跟沈墨砚同时发现了他的异象,便留了心,后来红衣女子频频接近郭裕飞言语轻佻,郭裕飞其实也不知她到底要刷什么手段,但闻着她浑身异香,便猜想她要下毒。
暗中使出驱毒根护体,果然发现体内已有毒素堆积,且还知道这种毒素是通过气息传播,那红衣女子浑身藏毒,几次三番接近自己就是为了传毒于己。
毒素堆积并不会又什么伤害,但只要有相应的催化法术,毒素便会产生巨变,使人麻痹,功效时长取决去毒素沉寂多少。
虽然郭裕飞始终躲着女子,但依靠今夜大船的巨震,女子钻到了他怀里,一下子释放了许多毒素,他也不得已吸纳了许多,若无任何防备,毒素被催化可就糟了。
沈墨砚说:“他们大哥说了,你若不出去,那女子就要说你整日非礼他,以此为由将你拽出去,然后施展法术。他们对自己的法术十分自信,好似能一击制敌。”
说到这时候,见木梯上出现了红裙,沈墨砚赶忙躺倒,佯装睡着,郭裕飞也跟着缓缓躺下。过了阵,红衣女子果然走了过来,在郭裕飞身边坐下。
郭裕飞侧头望向她说:“姑娘有事?”
红衣女子绽个笑容说道:“嗯,胸口有些闷。”
郭裕飞说:“闷就出去透透气吧,对了,你大哥二哥呢?”
郭裕飞平日里对红衣女子都是不理不睬,她没想到会有这样一问,没有想好谎话,有些慌张:“哦,那个……他们,他们去洗澡了。”
“两个大男人一起去洗澡?”
“啊……是啊,擦擦背什么的,我二哥太邋遢,大哥看着,他才肯去。呵呵,呵呵。”
红衣女子尴尬地笑着,手一点点伸到了郭裕飞被子里,就要碰到郭裕飞手的时候,郭裕飞忽然一个翻身,背对着她了。
女子好不生气,但也豁出去了,轻轻在郭裕飞腰上推了一把,柔声:“郭大哥,我胸口好闷,想出去透透气。”
“唔……那去吧。”郭裕飞头也不回地说。
“那个……姐姐好像睡着了呢。”
“是啊,她睡得快。”
“姐姐真是命好,身边能有你这样的人物照看,我好羡慕。”
“你有两个哥哥照料,有什么好羡慕的。”
“呵呵……呵呵……”红衣女子又干笑两声,手试试探探地握住了郭裕飞肩头,“郭大哥,你陪我出去走一走,好不好?”她已想好,这是最后一试,若郭裕飞仍然不识抬举,她就立马大叫非礼,让大哥二哥将他拉扯出去。
话音落下,郭裕飞没有回应。
红女女子眉头一蹙,暗暗咬牙,就要往郭裕飞上身扑去,不料就在这个时候郭裕飞忽而坐了起来,她吓了一跳,猛地一个哆嗦。
“好啊。”郭裕飞笑吟吟地说。
女子呆了一呆,才忙说:“好……真好……呵呵……呵呵……”
少倾,郭裕飞与红衣女子走向船舱楼梯,在楼梯胖睡下的驼背老者这时候正自盘坐,但却并不引诀修炼,而是瞧着郭裕飞似笑非笑。
郭裕飞也不理他,踏上木梯,来到大船甲板之上。
红衣女子出来说:“咱们去船尾去吧。”
“好啊。”郭裕飞满口答应,径往船尾走去,大船从头到尾也就十丈,很快便走到了。红衣女子一声轻咳,埋伏许久的光头大哥和黑脸二哥跳了出来,三人将郭裕飞围住。
“咦?你俩不是一起洗澡去了吗?在这里做什么?”郭裕飞故意问。
“洗澡,洗什么早?”黑脸汉子问。
光头大哥倒不在意这些细节,冷笑着说:“姓郭的朋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腰间的石矶珠,我们看上了,想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