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了这件大事,众人回到华凌郡葫芦谷内。下一步自然就要创立宗派了,其中各项事宜麻长老在路上便已想好,又在暗中告知了郭裕飞。
第二天,郭裕飞召来麻、齐、黄三位长老,说是要就创立宗派一事,跟他们商议。
齐长老笑呵呵地说:“此等大事,自然由公子和老夫人决定。我等天资驽钝,哪有什么像样的主意?”
黄长老忙附和:“就是,就是。”
郭裕飞淡淡地说:“我母亲说了,她身在西界,有心无力,让我和几位商量着来。”
略一顿,又说:“咱们闲话少说。第一件事,创立宗派后,职位如何设定,月俸都是多少?咱们向朝廷认缴的供银又是多少?三位有何高见?齐长老,你说说。”
齐长老略微思量了一会儿才说:“以属下愚见,职位上不必改动,仍是门外弟子,门内弟子,执事,掌事,长老,宗主即可。
月俸嘛……最好加上一成,也让跟随咱们的弟子暖暖心嘛。至于向朝廷的认缴,自然是越少越好。要不然咱们先自认一年两万两,探探朝廷口风吧。”
郭裕飞不置可否,又说:“黄长老,你说呢?”
黄长老笑了笑,说:“属下认为齐长老所言甚是。”
再看向麻长老,麻长老也点头同意。郭裕飞说:“嗯,那就依齐长老之言。”跟着又问:“那咱们在宗派总部设在何处?麻长老?”
“我看就设在湖州主城为宜。”
如此郭裕飞把种种事宜一一说出,由三人商讨,最后再由自己“定夺”。
当然如何“定夺”都是麻长老事先安排下来的,只不过借他的口说出来而已。不过麻长老做事老辣沉稳,也知分寸,并不要求所有事情都必须听从他的。一些不太重要的事,都听了齐、黄二人之见。
临近正午,大半事宜都已敲定。但当下三位长老却因为一件事起了争端。
麻长老提议,让燕若绢职升两级,出任长老。齐、黄二人自是不允,双方争执不下。
郭裕飞故作沉思,最后淡然地说:“当日我性命垂危,是燕若绢取来术典,才让我转危为安。此份功劳着实不小,我看便让她坐了‘长老’吧。”
“可是……”黄长老还要阻拦,齐长老忙在暗中把她拉住,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必再挣。
又定妥几件事后,就说到了宗派取名一事。
郭裕飞说:“三位不知有何高见?”
齐长老说:“这命名之事,必须由公子来,我们都是大老粗,哪能想出什么好名字?”
黄长老附和:“就是,就是。”
郭裕飞看向麻长老,见他一副跃跃欲试模样,刚要开口向他询问,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当这个傀儡宗主,事事都得听姓麻这个老王八蛋,真憋屈。不如……这时候拿他寻个开心?“
拿定主意,清了清嗓子,正色说:“我看,咱们的宗派就叫做‘葬爱家族’?诸位觉得如何?”
……
“什……什么?”麻长老难以置信地说,心中大骂:“你个小王八羔子又出什么幺蛾子?”
“葬、爱、家、族。”郭裕飞沉声静气,一字一顿地重复了出来。
黄长老皱着眉头,五官挤在一处,她想说句“好名字”,但实在说不出口,心中说:”这是什么鬼名字?”
“好名字!”齐长老忽然上前一步,一本正经,大声说道。
黄长老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赞叹:“师哥,你这马屁拍得毫无良心,小妹实在是佩服啊……佩服!”
“哦?好在何处?你且说说。”郭裕飞饶有兴致地问。
齐长老嘿嘿一笑:“属下虽然愚钝,但这名字中的玄机,倒也能猜出一二。
‘葬’即埋葬。埋葬便是阴阳两隔,是断绝之意也。
这个‘爱’,我想公子指的应该是对绛珠岛的留恋与爱意,‘葬爱’那便是要与绛珠岛彻底撇清关系,斩断过往。咱们另立门户,自立自强!
而后面的‘家族’二字更是妙不可言!
一个家族里都是兄弟,姐妹,都是自家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正所谓‘家和万事兴’!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我想,这就是公子对咱们的期许,让咱们要像一家人一样团结、友爱。若是如此,咱们宗派不出十年便能名震东界!
当然啦,属下只是粗略一解,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葬爱家族’四字实在是内藏乾坤,博大精深,还有许多深意可以挖掘。好得很,实在是好得很。”
“我特么……牛逼啊!”郭裕飞险些要拍案而起,心中暗暗说,“齐长老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忍不住就要赞他两句,忽然间瞥见麻长老那一双就要喷火的眼睛,登时不敢再放肆了,只是朝齐长老微微颔首,然后又问黄长老:“黄长老,你以为呢?”
“这个……这个……”黄长老一咬牙,“属下认为齐长老所言甚是!”说完,浑身筋肉一阵抽动,嗯……是良心在痛啊!
“麻长老,你说呢?”郭裕飞问。
麻长老绽个别扭的笑容,说:“公子取的名字固然高妙绝伦,可是……这世上宗派千百,修士数以万计。
其中不乏有许多粗野汉子,不通文墨,甚至连大字也不识一箩筐。取这样高深的名字,他们……他们难弄明白。以属下愚见,倒不如起个简单而响亮的名字为宜。”
黄长老偷偷点了点头,浑身筋肉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