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不符合现实的想法,通过这么多天跟韩雪姿接触的情况来看,王富贵能知道出她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更能肯定她不会雇凶来妄图杀了掉自己的。
这次,王富贵没打算像上次一样,轻易杀死死刺了,腿一抬把厕门关上,抓着那人右手手腕用力砸在坐便器上,刀子咣的一声就掉落在了地上。
音乐声还是那么聒噪,旁边坐便器上用力振的兄弟,还在哼嗯的用力,没有一点觉察,王富贵正在拳打脚踢大展身手。
一把就把死刺的头摁进了坐便器内,打开水阀,哗啦啦的一阵响,清水淹住了他的脑袋,他使劲挣扎,妄图抬起脸来。
脑袋堵在了坐便器的下水口,刚被水淹没了时,死刺在毫无防备下喝了几口水,那是肯定的。
王富贵抬腿踏住了他的脚踝,紧紧摁着他脖子,目光阴冷。
等那人挣的力度,从剧烈渐渐变的无力后,王富贵左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头抬起来了,脑袋按在了坐便器沿上,一只脚踩上,让他没有一点的挣扎余地。
等他喷吐出几大口水后,王富贵冷冷地问:“说,是谁派你来刺杀我的?”
那人困难的上翻眼球,看到王富贵的脸后,明显呆了下,咳嗽着小声道:“错、错了。”
“什么错了?”
王富贵问出这句话后,知道了:“你搞错了人。”
那个人艰难的头直点。
王富贵看出他没说谎,有些啼笑皆非,腿一抬放开了他。
那人刚要站起来,王富贵讲话了:“跪着,别动,否则你就会死。”
那人立马停止了站起来的动作,乖乖的就趴在了坐便器上,这是个能正确认识自己、了解自己的杀手,在王富贵毫无防备下刺杀他,却在瞬息之间受到反制的现实告诉他,他对面的是个“乔峰“级别的顶级高手,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省得招来杀身之祸。
“你要杀的人是谁?”
王富贵揉了下鼻子,说:“这个问题,应该没让你违反业内的规矩。”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问:“你、您是业内的同行?”
王富贵笑了下,慢条斯理的说:“我没有必要有意小瞧你们这个行业,不过我能肯定要是我去当死刺,肯定是“带头大哥”级别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后,你就可以滚了,以后再刺杀时眼睛睁大点,省得死的不明不白的。”
那人又沉静了会,才说:“我叫程咬锦,道上人称京州四板斧混世霸王……”
“打住,就别说你的江湖名号了,把我骇的屁滚尿流了,那多丢人?说,你想杀的人是谁!”
王富贵陡地有些欣赏这个死刺,因为他不要逼脸的样子,跟自己有得一比,都喝了几口厕水了,还他么的好意思说他是京州四板斧呢,可不是三板斧程咬金哦。
“有人出资四十万,让我来杀谭步成。”
程咬锦又吐了口水,总算是说到了重点。
“谭步成?”
“对,京州市最大房地产商滑坡集团的少东家。”
“哇,谭步成只价值四十万?”
王富贵很有些吃惊,在他看来,为钱要杀掉谭公子,起码也得千把万的,这程咬锦为了四十万,就接下这活,不是脑袋给门夹坏了,就是给驴踢过了。
程咬锦郁闷的说道:“本来是一千万的,不过我是新手的,人家只肯给四十万。你不要看不起我,我京州四……也不是草菅人命之徒,我杀人也是有底线的,不是作恶多端、凶神恶霸之辈不杀。很小的时候,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客……你听说过‘虬髯客’吗?”
王富贵实在没有兴趣,跟一大脑被门夹坏了的新手死刺在厕所里,谈论他小时候的理想,在无聊之余,只是认为他很可悲。
“咳!”
一声很重的咳嗽声,从门外传来。
王富贵回头,从门缝往外看去,就看到一人一脸舒服松的样子,快步朝外走去,不是滑坡房产集团的少主谭步成,又是哪一个?
“靠,找错门了!”
程咬锦也看到了,痛苦的闭上眼,喃喃自语地说:“这狗日的命真好,据中间人讲,十多天前,二个死刺,在一洗澡堂内行刺他时,也是找错门了……遇到了硬茬,任务流标后,雇主没办法就把他们给咔嚓了。”
他马那个逼的,这呆逼有何德何能,让老子给他挡了两次灾?王富贵想起那天晚上在洗澡堂洗澡时遇到的怪事,他没把二个死刺怎么地,出去后就去酒吧喝酒了,碰巧遇到乔润的员工顾影怜被人欺负,然后就英雄救美了,而顾影怜却不辞而别,因为她看到了韩雪姿……等等一系列的事在脑海里一一闪过。
王富贵这才茅塞顿开,郁闷之情自不必说,开始后悔刚才点菜时,怎么就那么小气吧啦的呢,就点了三万块钱的?
他不想知道是谁要杀掉谭步成,也狠心的决定,死刺就算在他面前杀掉谭公子,他也会袖手旁观……谁让这呆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非要追求韩雪姿呢?
“程咬锦,算你狗日的命好,这次任务没完成,雇主不知道,也不会被灭口了。四十万,靠,靠,为了区区这么一点钱就去杀人,你丫的肯定差一窍。”
王富贵骂了句,问:“很缺钱?”
程咬锦立马重重点头:“非常缺。”
“杀过几个人了?”
“这是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