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
墨轩叹了口气,看着桌上泛黄的日记本,不知为何他最近总是会想到陈薇,想到对方流泪时的悲伤。
“哎!”
又叹了口气,墨轩起身看了眼周遭的环境,此刻的他正身处于幽暗的牢房之中,一旁,微弱的灯光打在自己的日记本上,上面是一片空白,他不知该写什么。
走了几步,屁股往床上一坐,头靠着墙有些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他因为违背上级的命令告诉陈薇,陈晓可能没死的消息而被关禁闭,他不知道会关他多久,也没有人跟他说过什么。
或许十天,一个月,半年,或者是死亡才能将他拉出牢笼。
踏踏踏——
不同于狱卒的脚步声在外面的走廊上回荡,这让墨轩回过神来,起身,整了整自己的领口。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但是一个军人在外的仪容,不容有失。
“墨轩?”
带着些玩味的声音在栅栏外响起,同时,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搭在了栅栏上。
墨轩看向了来人,定身,敬礼,“参见长官!”
“长官?没想到你居然还把我当你的长官?”栅栏外的宫业峰笑着摇了摇头,“既然我是你的长官,那你为什么要违抗命令?”
墨轩没有说话,双手垂落,不知在想什么。
而宫业峰见状,反倒是向旁人挥了挥左手,“算了,把门打开!”
“是!”一士兵应道,将长枪往肩上一背,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选出其中一把打开了眼前的牢门。
吱——
栅栏门,开了。
宫业峰缓缓走了进来,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责怪之意,“执行命令是一个士兵的基本,你违背了命令却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或者说,我就是想让你去告诉她!”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虽然墨轩很想这样问出来,但还是没有说出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拉开椅子,在自己写日记的桌前坐下。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宫业峰随口问着,翻了下桌上的日记本,但上面却是什么都没写,这让他皱了下眉头。
“一切服从上级安排!”
“服从?你心里明明特别想知道我到底在盘算什么,是吗?”
看着宫业峰的眼神,墨轩不禁咽了下口水,没有回答对方,此刻的气氛有些尴尬。
而宫业峰也是眼睛微眯,“我也不为难你,那就换个问题,你觉得秦安的实力如何?”
“秦安?!”墨轩不知道为什么会从对方口中说出这个名字,心中一惊的同时反问道:“长官问这个做什么?”
“失踪列车上一共有三个源力者,陈晓和秦安,其中的秦安可是跟上面有点关系,”宫业峰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厌恶的人一样,语气冷道:“但那人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也不着急,也不像是看开了的样子,反倒是像自己的孩子只是出去郊游一般,时间一到就会平安回来的那种!”
“可您这,问我也回答不了什么啊!”墨轩苦笑道。
对此,宫业峰嗤之以鼻,“哼,莫要骗我,作为秦家分家的人,在父母双亡后被本家所收养,曾跟在秦安身边三年,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墨轩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了口,“秦安的实力只能算是中上水平,但是其天赋,可能是顶尖的!”
“天赋?所以,就有可能是想让他锻炼锻炼吗?”宫业峰自语了一句,又看了眼站得笔直的墨轩,叹了口气,起身。
“算了,我也不多问你了,你跟我出去,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任务?”
“你来了便知!”宫业峰没有立刻告诉对方,向着狱门外走去。
墨轩有些无奈,但还是跟了上去。
走在幽暗的走廊上,两边是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栅栏门里一张张有些崩溃了的脸。
墨轩收回眼神,尽量不去看他们,向着身前的宫业峰问道:“对了,长官,那列车上的第三个源力者是谁?”
此话一出,宫业峰的脚步先是一顿,摇了摇头,“是一个陈晓所不认识的人!”
“哈?!”
宫业峰的回答让墨轩有些意外,他以为会冒出什么人名,但结果却是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可是看着宫业峰的背影,对方显然是不太想提起。
……
“陈薇小姐,恭喜你成为了一名源力者!”
耳边,是李严明那有些颤抖的声音,能听出其中的兴奋。
四周还是一片雪白而空旷的房间,门也没有,窗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色。
李严明的白衬衫白大褂几乎和环境融在一起,只有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和其有些稀疏的黑发在这圣白的空间中显得有些真实。
可在往下看去,陈薇看到了自己肩上的白发。
“怎么回事?”陈薇瞪大了眼睛抓起了自己那有些陌生的头发,原本的棕色秀发变成了白色,但不是那种病态的白色,倒有种圣白银色的感觉,与周围的白色相融,但又超脱其中。
“这只是副作用,你不用担心,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白毛控的!”
看着李严明那有些渗人的笑容,陈薇很想一个粉拳呼上去,但是自己的身体却有些不允许她这么做。
“头发发白什么的,你先别管,你快掏出来让我看看!”
“掏?”见李严明一副猴急的样子,陈薇瞪大了眼睛,双手护在身前,“你让我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