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白灯燃着镶黄灯火,白玉竹站在一处静谧别院前微微俯身。
“这里便是二位的住处,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便是。”
“有劳白玉兄了。”宁梵抱拳慵懒一笑,未等秦欢说话,便牵起她的手推开一处房门悠然走了进去。
随着咯吱一声木门声响,别院内重新恢复寂静,白玉竹一身白衣站在院落中央,沉静的看了眼轩花木门,随即拂袖转身离去。
“你。。”木门刚被合上未等秦欢一句话说完,宁梵便一手揽过她的纤腰将她逼到了门框上面,并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嘘。”宁梵看着秦欢微怒的眼神一笑,随即下巴顺势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整个人作势倒在了秦欢的身体上。
黑暗里秦欢任他抱着一动不动,良久,才听一声低笑自耳旁温润传来:“走了。”
秦欢绷直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这下子宁梵的身体便实打实的压了下来,秦欢这才觉得不妙,双手按在宁梵胸膛前便要去推,谁料宁梵却一下咬住某人圆润如珍珠的耳垂,一阵细小的颤栗自耳垂处瞬间蔓延至全身,将秦欢刚刚燃起的那点儿气焰又给全数浇灭。
“你到底想干嘛?“
秦欢心乱如焚,却听肩上之人淡入凉月的声音缓缓传来。
“白玉松为人奸诈,其儿白玉竹更胜一筹,刚才我若不挑明你我二人目的,白玉父子必定对我们不放心,将他们二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你我才能多些时间恢复功力。适才我在白玉竹身上洒了千里香,若玄天石却是被白玉父子所拿,那么他们近些日子必定要去查看玄天石,你且跟着玉蜂便能找到它的下落。只是不要轻举妄动,待我伤好与你一同前去取石。“
说罢秦欢便觉得衣袖里被人塞入了一个温凉的瓶子,原来如此,方才宁梵在堂内提到玄天石的时候。她还颇为紧张,没料到他竟早为她打算好了一切,脑子好心腹黑就是有用,纵使没有武功也能照样黑别人。
只是。。
“我问的不是这个!“话一出口秦欢才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智商上的诧异。还未辩解便听耳旁又是传来一声低笑。
“哦?“宁梵头伏在秦欢颈窝处淡淡的吹了口凉气儿:”娘子问的到底是什么?“
“。。。”秦欢抬手便是一拳,却被一只手抓出扯过扣在胸前。
宁梵没有起身,还是懒懒的拥在秦欢的身上,只是那只抓住秦欢的手却别样的凉。
“小欢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无法用武,白玉竹心思深沉,所幸有我掣肘,一旦被他得知我武功尽失,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知道了。“
秦欢边说着边费力抽出自己的手,月色里宁梵无奈哑笑。然而脸上落寞之情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便变成震惊,原本冰凉的手忽然被人反手握住。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秦欢低着头往宁梵的手心里哈了一口热气随即两手不住的揉搓,试图给他苍白的手找回一丝温暖。
宁梵直起身呆愣的看着秦欢为自己搓手,寒霜漫天一般憔悴的眼底惊现一丝诧异,随即眼波一转霜融雪尽。只剩下一望无际的脉脉温情。
“伤还没好吧?还有哪里冷?“秦欢边搓着那只手边抬头,却在宁梵投来的目光里一霎那愣住,刚才她的思绪完全被手中那只冷如寒冰的手所绊住,一心一意想要温暖于他,没有想到此刻的自己行为是多么的**。
“这里冷。”果然没有给她回神儿的机会,下一秒便觉眼前一黑,一条灵舌便适时的窜进了她的嘴里。舌尖一抹凉意直直的令她打了个寒颤,双手握着那只冷冰冰的手却总也没有办法就这样推开。
月染西窗,凝华无边的寒霜末梢都染上了微微淡粉。
直到二人的交缠将舌尖那抹凉意蒸发,宁梵才堪堪放过她,重新拦她入怀伏在肩头,秦欢双颊一抹桃红。往日里幽谭般的眼睛都似被霜华所染,透彻醉人。她微微喘息着便要去推宁梵,今夜某人真是得寸进尺。
却听肩上传来一声沙哑华丽的声音,像梦呓一般微小,却又字字清晰回荡于耳边经久不绝。他说:“我爱你。”
秦欢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脑海被突如其来的一句搅成一团浆糊,待她稍稍平静了心绪,才发觉自己维持着那个姿势已经很久很久了,而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却无丝毫动静。
秦欢试着抖了抖肩,宁梵还是不为所动,心头涌上一丝慌乱,推手去扶,发觉宁梵不知何时早已失了知觉,周身却像冰块一般冷,月色下就连唇色也似结了一层冰霜。
难不成他的伤势并没得到控制,而刚才的他一直在忍吗?
秦欢心头一颤,却又急忙摇了摇头不愿去多想,她小心翼翼的扶起宁梵向床边走去,踏出去的每一步都那般谨慎,心中却似着了一把烈火焦急万分。
将宁梵安置于床,将整间屋子里所能找到的所有被子衣物通通的往宁梵身上盖,宁梵周身依旧冷如寒冰。
看着宁梵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脸,秦欢忽然想起二十一世纪的救人常识,在极度寒冷的情况下,人体内血液回流到心脏的速度是平时的数倍,如果不适时升温极有可能有生命危险,此刻最好的办法便是找一个正常体温的人衣物褪尽二人相拥,以人体温度逐步将另一人体温值拉回正常。
。。。。。
脱么?秦欢床上一咬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脱吧!
随即三下五除二将宁梵从一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