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楼觉得自己被坑了,手术前的镜辞和手术后的镜辞完全是两副面孔。
手术前的镜辞,对她百依百顺,什么要求都可以破格允许。
手术后的镜辞,对她的能力要求逐步提高,并且没有宽容的余地。
江楼楼为难道:“没有老师,难道自学?”她下意识的把目光移到蓝蓝漫身上,本想说蓝蓝漫日日与自己相处,共在一间办公室,而且脾气又好,找她当老师再合适不过了。
蓝蓝漫机灵,显然看懂了江楼楼嘴角抿起的笑意,她急忙往后退了一步,退到镜辞身后,说道:“尊上外语很厉害,发音很标准,我们这些属下都不及他,依我看就让尊上教您吧。那个尊上,我还有事儿需要出去一趟,就先不打扰您和江助理了。”
镜辞对她的话比较满意,于是他点头允许:“去吧。”
蓝蓝漫得到允准,快速退出门外,幸好自己反应快,要不然教江楼楼英语这差事说不定就落到自个儿肩上了。
出了医疗部,蓝蓝漫要去的地方当然是养殖部,谁让奶酪棒怂恿她给江楼楼送花圈呢。
不过这次去的时候,灵山白没有出现,这很不符合常理。
奶酪棒在办公室睡着了,蓝蓝漫几次敲门都没回应,难道是奶酪棒不在?她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朝里头打探两眼,原来是奶酪棒睡着了。蓝蓝漫轻脚走进去,吱呀的推门声并未影响到他,相反的他的呼吸越发沉重。
蓝蓝漫本想唤醒他,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他这样属于怠慢工作。
可转念一想,或许真的是他不舒服。
蓝蓝漫观察他会儿,他虽然睡得沉,眉头却是一直皱着,而且看起来浑身发冷,时不时抖一抖。
她凑上去,不禁抬手试探了一番,额头果然很烫。
蓝蓝漫叹气,主管生病,怎么也不见灵山白往上汇报,若不是她今天重返而来,估摸着又得因为养殖部没有及时交日报而催促。
既然奶酪棒在休息,蓝蓝漫也不方便留下,免得吵醒他。不过她临走时变出一张毯子给奶酪棒盖好,又留了一张字条:今日日报免交。
蓝蓝漫不知道的是,灵山白一直在暗处观察她,主管交代不能跟她正面交锋,那他只好躲在暗处了,省的俩人再吵起来,影响到养殖部全员。
灵山白一直暗暗跟紧蓝蓝漫,亲眼看她走出养殖部的大门才回去,灵山白回到办公室唤醒奶酪棒,说道:“主管,她走了。”
奶酪棒疑惑:“她来过?”
灵山白努嘴示意他看桌子上的字条:“她给你留了字条。”
奶酪棒浑身酸软无力,估计是这些天一直心情不畅,加之一直闷在房间里,也不肯吃饭导致的,他捏起字条一角,看罢后说道:“是我睡得太沉了。”
“原来您是真睡着了?”
“难不成你以为我是装的?”
“您说对了,我以为您是不想面对她,故意装睡。”
奶酪棒道:“我还没到胆小到那种地步。”
蓝蓝漫走后约莫一个小时,养殖部迎来了新人,是医疗部的小护士。
她背着医疗箱叩响办公楼的大门,灵山白以为又是蓝蓝漫,面色不悦,极为不爽的开了门,但他语气始终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只听他说道:“兰助理还有何吩咐?”
小护士说道:“您认错人了,我是兰助理喊来给酪主管看病的。”
“看病?”灵山白乍没反应过来,“谁有病?”他定睛看了眼小护士的工牌,上头写着:医疗部护士,落画檐。
落画檐说道:“是你们主管病了,快带我去看他。”
灵山白把她拦在门外:“你等会儿,你说你是谁派来的?”
“兰助理。”
“她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落画檐通过工牌知道,灵山白是奶酪棒的助理,遂说道:“你们主管病了,你也不急,反倒把我拦在外头外东问西。”
灵山白道:“你回去换个护士来,我怕你是兰助理派来的卧底,专门打探我们养殖部的情况。”
落画檐用“你是神经病吧”的眼神望着他,说:“难道你们养殖部能出事儿,有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助理,不出事儿才怪了。”
听到这话灵山白就不乐意了:“你一个小护士,几时轮到你嚼舌根儿瞎议论了?”
“护士怎么了?你看不起护士怎么的?我好心来给你家主管看病,你倒怀疑我是卧底,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既然你们养殖部这样厉害,那就靠你们主管自体免疫吧,也不必请人来看了。”
灵山白对蓝蓝漫没辙,如今又被一个小护士怼话,心头更气了。“你一个小护士,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哟!你是助理有怎么样,不过都是职员下属,何况我是医疗部的人,轮不到你来训斥,你若对我不满,大可以去找我们主管道明是非。对了,我提醒你一句,我们医疗部的人出来行医随身都带着记录仪,方才是谁先挑起争端的,记录仪可都记着呢。这里不比人间,医闹可是会被拉入黑名单的,要是我把这件事报给上头,万一医闹成立,你就盼着在合同到期前不会生病吧,不然就只能靠自身免疫治愈了。”
落画檐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摁在他的肩膀处使劲儿推开他挡住大门的身体,说道:“你别跟上来,看到你影响我心情,也影响我对你们主管的诊治。”不知道养殖部还有多少没有被处理掉的漏网之鱼,且看助理这样,就知道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