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豹尾,被两个略懂邪术的坏人囚禁在这么不知方位的石室里面已经很久了。
没人知道我们在哪儿,包括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现如今在哪儿!
我能够做的,就是默默地安慰自己,顺便再安慰自己的道路上在以恶言恶语攻击他人,以拖延时间。
究竟还能再拖多久呢?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是不大好过的就对了!
如今的我,已经和豹尾一块儿,被左右绑在了石室的两个对角,这种方位,除了可以让我们在昏暗的石室内能够遥遥望见对方的一个模糊脑袋之外,并不能产生任何可以传达信息交流的眼神或者是口型。
而现在更过分地是,豹尾的那只大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被阿苑逮住,如今石室内一只老鼠,两个人,两只鬼,没有食物。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因为齐先生和阿苑两个恶人,此时正有准备想将豹尾的那只比猫儿都大的老鼠拿来煮了吃。
那只老鼠身在幽冥,而我和豹尾两个又是幽冥仙境中的一份子,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难道不应该阻止吗?
于是豹尾被吊起来,阿苑一拳头过去,打晕了
我默默地在心里给他捏了把冷汗,踌躇迷茫之际,不由得又让我想起了夜浔那厮。
在人界,算算都已经快过去三日了吧?他怎么能够还没找到我?
我在心中默默念着夜浔的名字,祈祷我们之间的那股伙伴的联系,能够将他快一点带到我这里。
夜浔,你究竟在哪里啊!
齐先生和阿苑着手准备将那大老鼠抓起来给将皮剥了,然后我隐约地从他们口中听见了‘煲汤’二字!
奈何一个惨字了得呐!
之见阿苑一手按住那只大老鼠,一手幻变出了他那柄浑身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剑。
这架势,应该是正准备了杀老鼠地没错了!
我真的很难想象,等豹尾醒来的时候,见到自己的爱宠已经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的心情。
唉,我在心里默默地探了口气——要变天了!
这谁能知道,我才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想了一下,这石室就居然真的开始跟着震动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世报或者是神佛开眼了?知道我们两只兢兢业业的小鬼受困于此,特来解救?
震惊的不止我一个,更加饥荒失措的,还是要属,正准备惬意杀鼠然后饱餐一顿的齐先生和阿苑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苑手中的剑正巧堪堪扬在了半空没能落下。
齐先生凝着眉头默默地看了这石室中突然传来的震颤,待到头顶之上有些许的石块落下时。
他又像是被砸醒了一般,愤怒得将手里攥着的一个小袋拍在了桌上:“不好,有人要硬闯我的结界!”
他跟阿苑对视了一眼,然后心有灵犀似地一点头,阿苑就理所应当地留下来守着我们,而齐先生则立刻一个飞身向那石室已经被轰塌的入口处去了。
此时石室内仍然还有不小的震颤之感,我没说话,眼睁睁地看着方才齐先生一把拍在桌上的小袋里面滚落出不少红枣,枸杞等等养生补气之物。
直到齐先生出去以后又过了片刻,这石室内的震颤之感才削微地减弱了那么一些。
我心中略略有些感应觉得,会不会真的是夜浔找过来了?
如若真的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豹尾也在这场震感不小的混乱中幽幽转醒过来:“发,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这里立刻答他:“不知道诶,好像是齐先生的结局出问题了吧!”
我故意挑高声音,这句话就是我故意说给阿苑听的,我想,激怒他!
豹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懂我的意思了,他在那边倒还很是配合的了然了一句:“看来,他好像也不怎么厉害哦?”
“你们都给我闭嘴!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们嘴里说出一句污蔑先生之言,我定要割了你们的舌头!”阿苑明显有些慌了。
很好,初见成效。
只要他一生气,就会乱了阵脚,到时候依靠着豹尾那只从他手底下逃过一劫的大老鼠的帮助,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自救的。
毕竟现在谁也不知道外面攻打结界的人是谁,万一是那帮藏地来的邪师,那我们可不就得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如今光是这么想想都觉得没面子!更莫要说是真实得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就在阿苑尚还没将剑拔出来落在我脖颈上的时候,外面就猛地传来轰隆一声闷响。
紧接着,石室的顶上也跟着被霍出了个大口子,一束明媚且刺眼的阳光混着浓烟杂尘钻进了这个灯光昏暗的石室里面。
而那道白晃晃的光亮之后,飞身而下的,便是一席玄色衣袍的夜浔,此时的他手中握着长剑,衣裾被气息扇得飞起。
因是逆光看他,又因为长时间地待在暗处,我一时还不适应这外界猛地照射进来的强光。
眼睛不由地被晃得有些花了,待我好好眨巴过几回眼睛之后,夜浔已然瞬移至了我的身边。
只见面前银白的剑芒一晃,我身上被紧紧缠住的束魂绳蓦然松快了,我整个因为紧张而绷了许久的身体也就在这时突然放松了下来。
“小白,你没事吧?”夜浔熟悉的温软气息将我堪堪包裹住,带着有安定神思功效的嗓音淡淡在我耳边响起。
我突然有些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须有的一股情绪又像是在上次的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