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可怜的小棺材的左边棺材板断裂开了,一侧的失力,带着我手撑住的棺盖一块,从我的左边滑落下地。
我的亲娘啊!
这有可能是我成为无常几百年来,见到过最“冷静”的画面了。
析开棺盖不大的缝隙外面,正乌压压地趴着一圈新郎官打扮鬼,
它们头上带纸扎的瓜皮小帽,面色苍白如纸,脸上顶着两只墨黑乌青的眼圈,以及两边面颊点上的大红色胭脂。
与一般结阴亲的鬼新郎不同,此刻外面的鬼,它们的嘴巴竟然统统都被粗杂的乱线缝上了。
林子上空突然扑棱出几只乌鸦,略过时候暗哑的叫声,在这死寂的夜晚尤其诡异。
几声骇人发毛的叫声之后,林中缓缓刮起一阵阴风,接着惨淡的月色,我看见一片浓雾似的白烟在空中聚集起来。
许是阴风轻柔吹过的缘由,我的额头忽然有些痒丝丝的。
我小心翼翼地伸手准备去挠上一挠,也就在此动作之后,原本默然无神的盯着我的鬼脸,视线竟全都不约而同地顺着我手的方向移动。
也与此同时,它们从开始的麻木死寂,转而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弧度扯裂开嘴,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黢黑牙齿,阴恻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