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着澄亮的月色,它的模样得以更加清晰,已经干瘪变得紧实的脸上并没有能见人的五官。
它没有嘴唇,森森白牙触目惊心,最左边的一颗,上面好像还挂着菜叶一样的东西。
夜浔才不会如此地细致观察,相反,他一声低喝,一脚踢倒了旁边摇摇欲倒的墓碑,然后很是满意地将我安置在上面坐着。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他整理着袖口,居高临下地对我交代。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再说,我只是用法过度身体虚空,又不是真打架打成了半身不遂。
尽管内心极度抗拒如此“怜香惜玉”的场面,但只要一见到夜浔在月色映照下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态度都得不自觉地萎了三分。
他正朝着那只骷髅和被拖在地上的那具气若游丝的身体走去,按理说这种小场面,是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出马。
但仔细瞧瞧,好像那被具黑影拖动的身体极其眼熟,扭曲的小腿,瘦高的身形,以及那身沾满尘土枯叶的粗布衣服。
这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等,小瘸子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