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重新让他选择一次,他估摸着还是会跟现在一样。
?谭琴似乎还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合适。
“好,我们说到做到。他若是能自己扭转局势,你以后都别关涉我。”
她重重点点头,冲谭振东伸出小指,“说好了,拉钩。”
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又让她立马缩了回去,这是小时候自己经常跟父亲的互动。
此刻,不经意地做了出来,却又有点生疏。
尤勇的这个话题也随着这个动作就此终止。
谭振东也假装没有看到,说了句:“时候不早了,我想休息了,我让司机送你回你妈那去。”
他深知谭琴的性子,从来没想过要在这个家留宿一晚。
偷听了他们父女俩全场对话的金瑶瑶,想着回去必须把这事告诉给妈妈。
这谭琴到底是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
错过下班高峰期,道路疏通,车开得很是平稳。
“小姐,到了。”
司机连续喊了两声。
后座的谭琴单手撑着额角,可能没睡醒,喉咙里溢出一个懒洋洋的一个字:“嗯。”
她这是得多困,她睡了一路,迷迷糊糊醒来,车已经停了。
不过她身上暖洋洋的,掌心下也暖乎乎,隐隐是心跳的节奏。
谭琴在陌生的环境下醒过来,警觉性高,先是僵了下,抬眸一瞧,自己的额角正抵着车窗,长睫微敛,看来自己真的是睡着了。
看到谭琴回来,谢心仪的表情更是惊讶了。
“妈。”
谭琴只是轻声喊了一声。
谢心仪没有回应,此刻她的脸上不见一丝喜色,反而眉头紧锁,眼中透出深深的忧虑。
“干嘛这副表情,我以为你见着我回来,心里肯定是乐疯了,几乎连北都找不着了。”
谭琴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悠哉的模样,这在车上补了一觉,加上谭振东答应自己的一番话,让她原本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
“你该不会是为了尤勇的事回来?”
谢心仪见她突然回来,一猜就猜到了这个原因,她坐在谭琴身边,多了一份疑惑。
谭琴没有否认,说道:“当然,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你们每个人都不愿意告诉我尤勇的情况,我就只好自己回来了解了。再说回来一趟,不过就是坐个飞机转个飞机的事情。”
谢心仪对此却嗤之以鼻:“唉,你真的是任性。你这样跟金逸萍的女儿有什么区别?”
那孩子从小就直白,谭振东也好,金逸萍也好又给她宠上天,想要什么从无失手。
“哪里一样,金瑶瑶是汲取了父母的优点,长相上头,受宠。她喜欢的人和事物,她爸妈无论怎么样都会替她获得。”
比起自己,这金瑶瑶更像她的妈妈金逸萍,漂亮得跟橱窗里陈列的小模特一样。
金瑶瑶更是个超级颜控,打小对各种漂亮东西毫无抵抗力。
而谭琴,总觉得这些东西离自己都甚远。
“唉,大家常说女婿就是半个儿,父母们都希望自家女儿婚后能过得幸福。男人们要想娶到老婆往往得得到女方父母的认可。更何况我们这样的家庭?你爸爸膝下没有儿子,女婿人选能这么随便吗?你保护好自己,交往男朋友,妈妈不会怎么干涉,但是涉及婚姻,我们怎么能够不插手?”
谭琴直接说:“妈,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婚姻中没有配不配,只有对不对。你们都一样,不是在给我找男朋友,而是在找接班人,可是,你们知道不?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爬到金字塔顶尖。”
换句话说,极少数人才能优秀到入他们的眼。
任谢心仪巧舌如簧,此刻也想不出可以反驳这句话的理由。
但有道理归有道理,心里还是不爽的。
“跟你说,你去巴黎的时候,我找过尤勇一次。”
看着女儿愣住的表情,谢心仪反问一句:“怎么,尤勇连这事都没跟你说?你说,这样的男人,我怎么放心将你交给他?”
“我倒是好奇了,你突然跑去找他做什么,直接打击他,此刻最落魄的他配不上我?照你们这样的择偶观点,这李卓霖就可以跟我般配了?”
谢心仪她轻嗤了声:”我只是收回我的房子。既然他自尊心这么强,就应该有这个抗压能力。而不是奢望着你回来给他解决这个问题。”
“房子,什么房子?”谭琴越听越糊涂了:”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我是从他人口中得知的。你到底和他聊了什么?”
她越听越紧张,太多事情她今天才知道。
“他先前租住的房子是我的。”
谢心仪想了一圈,视线再度落在谭琴身上,语气温和了不少。
谭琴顿时惊诧地瞪大了眼睛:“所以,你跟尤勇说了我的所有?”
她第一个惶恐的是这个,以至于她联想到近期,尤勇都不接她来电。
“我没有。你觉得我的性格是这么张扬的人吗?这事,你自己去解说为好。再说了,你一直隐瞒到现在,不也是防着他?彼此留有隔膜的感情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谢心仪多年低调,对自个儿的私生活保护得滴水不漏。
在华深集团,还甚少有人知道她跟谭振东的关系。
甚至自己名下儿女有几人,外界都不知道。
她基本上拒绝了所有的私人外交活动。
谭琴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来:“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