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魔界后,晓韵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黎清轻轻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便急匆匆地出门去找了魔尊子樾。晓韵知道,在这个如今她并不算熟悉的魔界,她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便是魔尊。
别的她不了解,自然也不敢说,但她能看得出来,魔尊对自家小姐至少是关心的,是喜欢的,而若小姐有事,他也不会不管。当然晓韵的猜测果然没错,当她向魔尊告知了小姐的状态之后,她便看着一向淡定的魔尊略有些失态,竟然急匆匆地走出房门,转而朝着黎清住所的方向而去。
而晓韵则跟在后边,边走边担心着自己小姐。子樾的步伐稍有些快,晓韵要小跑着才能赶得上,看来,这个魔尊是真的担心她家小姐。因而想必魔尊无论如何也一定会救她家小姐的。
当迈入黎清房间的时候,子樾的目光第一时间便停留在黎清身上。似乎他们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子樾瞧着躺在床上的黎清,她又憔悴了不少。不知道是否是又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
“她为何会突然这样?”子樾询问道。而这时的晓韵由于自己刚才跑得有些急,正喘着气,冷不防听到魔尊问话,她连忙深呼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回答说:“具体情况晓韵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可能大小姐,哦,是小姐生母陆宜柔的死,带给了小姐一定的刺激。
而小姐的亲生父亲即前魔尊玉言也突然出现了。小姐突然这样,相比必然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子樾情不自禁地挑了挑眉,黎清的娘亲,去世了!怪不她看起来倒像是大哭过的样子。眼角还有些红肿,嘴唇也有些干裂了!
子樾自然早就查过黎清身边的人以及她身边的各种情况,所以他很清楚黎清的娘亲陆宜柔对黎清来说是多么重要的存在,那是黎清最为敬爱,最为尊重的母亲,如今她骤然离世,肯定会带给她极大的打击。
子樾慢慢走到了黎清的床边,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晓韵只见眼前一向不苟言笑的魔尊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白皙又纤细的手,然后只见他探了探小姐的额头。
而当时小姐可能处于某种噩梦之中,总之睡得不大安稳,额角也有着密密麻麻的细汗,但魔尊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他甚至就用自己那洁白的衣袖替黎清拭了拭她额角的汗。
晓韵见着这一幕,心下便对小姐在魔尊心中的地位有了新的估量,在她看来,对于魔尊来说,小姐真的是一个很特殊很重要的人。晓韵虽然不知道原先的魔尊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可是身为魔尊这么多年,处于同满腹阴谋诡计的左使的斗争之中而未曾落败的人,又怎会是个心慈手软之人呢!
如今他却这般温柔地对待小姐,如果说他对小姐没有别的心思,那晓韵却是万万不敢相信的。子樾又用手探了探黎清的脉,沿着她的脉门处输送了一些灵力,暂时压了压她体内的异动,而后子樾便又想着刚刚晓韵所说的话。
黎清的生父,若他所料没错,黎清的生父便是前魔尊玉言。他对这个令三界闻风丧胆的前魔尊的具体情况确实是不大清楚的,毕竟他登上魔尊之位的时候,玉言已经消失了好久,他们也没有正式打过照面。
但是他却曾经听过这位魔尊虽然名字很是温雅,平日的性子也温润如玉,可是那只是对他在意的人。若对旁人而言,那位可是个真真正正的杀神。
前魔尊玉言的存在也是强大无比的,有时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也能给人一种凌厉的压迫感。当然,这些都是子樾听说的,只是他没想到,前魔尊消失了这么久,如今却又突然重新出现。而他也并不清楚玉言同左使余鹏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是敌是友?这一点倒是令他头疼。
当然抛开这一层,玉言是黎清的父尊。他不得不将他当做长辈来尊重,这些事可真让人难以处理。“那小丫头可曾还遇到过其他的事?”子樾看向晓韵,晓韵细细思索了一阵,接着摇了摇头,但她仍是对子樾说:“其他的晓韵不知道,但是小姐的情况不是特别的好,似乎被什么东西所控制……”
其他的话晓韵也不好说,她也只是猜测,话到为止。她也不知道该对魔尊说些什么。毕竟她去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晚了,而那时也就只好看着尊上抱着大小姐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她只能目送着他的背影,其他的她并不知晓。
子樾又看了看黎清的脸,见她此时脸上也没有痛苦之色,他心下也一松,然而他又用自己的魔气在黎清周身探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可黎清本身就修为强大,纵然再伤心倒也不至于昏厥。她究竟是遇到什么样的事了?是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出现了?
“你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本尊明日再来看她。”子樾想,他得先离开去查查典籍,黎清必然不可能平白无故变成如此模样,而他首先能所想到的跟黎清息息相关的物件便是骨钗和那些骨灵了。
他得去查查,他倒要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了?有什么因素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自己虽然见识挺多挺广,但是对于骨灵这种东西,他还是不大了解的,毕竟那太过神秘,而想来就算是专门研究他们的像黎清一样的画骨师也不一定对他们的作用了解全面。
再者,看黎清的资质也还属上乘,想来定是有什么地方他未曾注意到。晓韵目送着魔尊离开,然后便又去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自家小姐。如今,尊上抱着大小姐的尸体也不知道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