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敲击着鼓点?我听不见。眼前铺满着繁花?摇摇头,我也看不见。我的耳边,现在只有呼呼的风声,我的眼前只有那惯常不变的白,茫茫一片无边无际的白——
加雅岛在八百多年前,本就是包括了空岛在内的一个完整岛屿,加雅岛上存留着记录真正历史的历史正文和曾经存在且辉煌过的“黄金都市”山多拉。
但是四百多年前,却因为一种特地的自然灾害,也就是上冲海流的影响,使得加雅岛被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了下面的青海,另一部分被冲上了距离青海一万米的白白海,成为了一座漂浮在天空之上空中岛屿。
而因着我知道这个典故,所以二十年前在奥哈拉的时候也曾企图利用过这种自然灾害,想帮助奥哈拉免去这一劫,但没成想,那个时候大叔的出现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虽然不算很直接,但其实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让我对大叔心里抱有芥蒂。
幸而加雅岛,已经处在了伟大航路前半段的中间地段,我只是在空中狂奔了一天半就到达了加雅岛的附近海域,刚想赶去加雅岛上时,就见到了眼前的一幕,这样死赶活赶难道还是晚了一步吗。
我的身形顿在空中,重重的喘息着,目光亦是一瞬不瞬的望着那根硕大无比的上冲水柱,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到了二十年前,昏暗的天空,激荡的大海,似乎能够卷走一切的飓风,狂乱的暴雨,地热和海底爆炸所产生的上冲气流,更是朝着海面平行的发散轰然而来,而我正好扑面迎接上了那股灼热的气息。
不过瞬间,那根巨大的水柱就像是失去了动力一般重重跌落回海面,天也随之放晴,前后不过一分钟左右。
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潮暖的空气里残留着几股熟悉的气息,更加让我确定了,他们已经乘着我刚刚所见的那股巨大海流冲上了天空。
而我来的这一路上,除了拦着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没有碰到其他的人,这一点虽然对我有利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梵亚洛伊这个女人,从小,心就是那么黑,尽管现在我看过了那么多的死人,但还是忘不掉梵亚洛伊初次带我去小屋见到的那个被“剥”了皮的男人,惨绝人寰下不为例这些词汇早就不足以形容那个女人的心肝了,现在她竟又要拿我来寻开心。
你来找我的茬我忍了我不说什么,可是她这次居然要把算盘打到罗宾姐姐的身上,我不生气并不是不会生气,之前我那么魔怔的“虐待”那个男人,我并没有一丝的后悔,倒是现在心口还觉得堵着一口气。
就是都杀了,你又能如何,我就只为那一人,他人与我有什么相干。
“看来……你就是主人经常说的那个人了。”
讶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放大的一张幽怨女人脸,惊的我整个人都向后退去,险险躲过她手里突闪的那道白光,全身戒备的看着凭空出现的女人,心里有些后怕,上次在阿拉巴斯坦身上积累的疲惫还没有恢复,这次更加严重了,只是赶这么一小段路就累成这样,这该死的身体真是太没用了!
似乎自从我的身体重伤过那一次之后,身体机能便直线下降,而且伤口也不容易再愈合,这下行了,就连敌人的气息都没有第一时间捕捉到。刚才要是躲晚了一点,我估计我连空岛也不用上去就可以直接葬身加雅的海底了。
“你也是梵亚洛伊派来的吗,”我冷冷的觑着她,但真正看清楚她的脸时,却让我有些不淡定了,这人长的为何眉眼间会同我有些相似?眉心间竟然还烙印着一个飞龙之蹄的印记,这不就明目张胆的要告诉别人自己是奴隶吗。
“竟然敢直呼主人的名讳,你这个贱民真是好大的胆子!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还要我们跟你这种贱胚子周旋不休,我看干脆让老大他们也赶紧从天上下来把你收拾了好了,哼!”女人狠狠啐了一口,大声骂道,看态度竟还似十分的尊敬小公主。
我没有在意女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言语,但她这一番话却让我听出了些讯息,看来梵亚洛伊说要请罗宾姐姐去“做客”并非信口胡言,这女人口中说的老大他们在天上,也就是说,梵亚洛伊的人已经到了空岛并就在一处埋伏着等待猎物上钩,她方才还说了个“也”字,看来是有人给了她指示让她来拦我了。
冲现在的情形看来,这哪里是要“做客”,分明就是要暗杀。
“拉文,不要和她墨迹,主人命令,说要我们绑了她回去,再不快点,主人会大发雷霆的,”又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人未到声先到,随即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才出现在那个叫拉文的女人身边。
“阿尔杰?”
“梵亚洛伊差你们把我绑回去?”真是荒诞!想把我绑回去再给我一些颜色来瞧瞧吗?小公主这样做又意欲为何?将我当个宠物一般驯养着?她到底在我身上图的是什么?
“真是口无遮拦的女人!”叫阿尔杰的花衬衫男人一下就亮出了手中兵器,连带着身边的拉文也是,两人都是靠着月步浮在空中,看来作势要绑我了。
这时,两人的身影皆是一动便消失在了风中,或许不应该说是消失,而是快速的在我周围移动,心下不禁暗暗赞叹,只是靠着超强的脚力,就已经能把月步发挥到这种地步了。
哼,看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双手合十,愤然道,“但我没有时间来同你们仔细周旋了,速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