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滚下来,就见一只硕大的黄鼠狼立于眼前,抬着头看着他,还开口说了话:“你醒了?”
夭寿了!刚逃出魔抓,又进了妖窟。我的剑呢,我的剑……四下一扫,那剑在谢知远身后。
正想叫谢知远让开,叫王承欢小心妖兽,就见后者向那只妖兽招招手,妖兽就屁颠颠地跑了过去,蹲坐在她身前,任由摸头。
谢知远拎起它,眼角扫过腹部,不动声色地放到自己这边。
黄鼠狼:“……?”我在哪我是谁是在干什么?
王承欢:“……?”他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了?
萧澜:“!!!……???”这妖兽还是有主的?
黄鼠狼几次挪着身子,想往王承欢的方向靠去,都被谢知远拽回。
“那个……谢二公子,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还有路上看见我的弟子吗?”萧澜不再纠结有没有主的问题,神智回来后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己门下那些弟子的安危。
“还不是有人失踪,弟子求助谢氏,我们才找来的。”谢知远又一次拽回这只大耗子,手稍稍使劲按住了它,“萧宗主,你可让我们好找啊。”
“放心,你那些弟子应该没事,就是他们传来求助信。”王承欢又向他招手,“阿澜,你没事吧?让我看看身上有伤吗?”
萧澜也想向那大耗子一样屁颠颠跑过去,可看到她身边那双充满警告的眼睛,只得止步,满不在乎地说:“小伤,不碍事。有点伤痕才有男人味。”
“那些魔物都是你杀的?”王承欢问。
“不全是,有些是门下弟子所杀。”萧澜觉得有点冷,想起自己衣服还没穿,四下寻找起来,“我的衣服呢?你们有谁看到?”
黄鼠狼可照着几乎逃脱魔掌了,从谢知远身上跳了下来,指引萧澜:“你的衣服在那里,上面都是毒,我帮你脱了。”
“哦对,有毒,我中毒了来着,后来就跑到这里,然后魔物不知怎么就没追过来。”萧澜看到咧着小嘴笑眯眯的就差没把把‘来感谢我呀,是我救了你’挂脸上的黄鼠狼,总算想起来这种动物的天赋了,“原来是你救了我?”这时他鼻子一热,手指一抹,湿漉漉的,原来是流了鼻血。
黄鼠狼仰起头很大度地说:“我看你中毒了,就把你身上的丹药都喂你吃下去了。不用谢!”你差点噎死,所以才急着喂水,“难道余毒未清?”
这不是余毒未清,这是大补丸吃多——上火了。
萧澜身体里的大补丸随着他的苏醒,在血液里汹涌澎拜热烈非常,感觉自己鼻子里涌上一股股暖流,只得趴在泉边,不停地用泉水洗脸。他母亲给他塞的补药,全进了肚里!
谢知远好整以暇地站了起来,还不忘拍拍自己衣服上的草屑,手一伸又把王承欢也拉了起来。
黄鼠狼重新获得了自由,顿时打算要改头换面焕然一新。所以,它又拿出了自己那顶滑稽的帽子戴在头上,人模人样的。想以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不是一只任人蹂躏的宠物——啊呸!不是一般的动物!
在冰凉的泉水里浸好一会儿,灌了一肚子凉水的萧澜才抬起身,泉水从他脸上滴滴答答地落到胸口。
王承欢想掏出帕子给他擦脸,刚把帕子拿出来,就被身后的谢知远捏住了手腕,另一只手也同时拿出了帕子。
萧澜吃惊地看着谢知远手上递来的有些清香的白色帕子,手刚往外伸就缩了回来。这叫什么事啊!今天的谢二公子特别反常,竟然一改以往的冷漠作风,对自己大献殷勤,莫非……有什么不轨的想法?
霎时间,《霸道公子爱上我》、《与谢二公子不得不说的事》、《谢家二少的沉沦往事》、《小家主与大少爷》、《姐妹的夫君爱上我》、《谢家玉树之绝密情人》一出出断袖分桃与朋友争夫的三角lún_lǐ大戏在脑海中一一上演。
“冷静冷静”萧澜告诉自己。看了看这只强有力的捏着帕子的手,再看看月色下冷冷的眸子,萧澜眼神游移中带着些许惊恐。直到看到谢知远拉住王承欢的手,才心中一定,长吁了一口气。却也不给敢接过这白色帕子,更不敢接王承欢手中的,只能用自己的袖子往脸上胡乱一抹了事。
谢知远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还顺便帮王承欢把帕子放好,很自然地帮她拢了一下衣领。
萧澜:你防谁呢你!
谢知远:防的就是你。
萧澜:小家主何时才能够真正站起来!气抖冷!
“阿澜,”王承欢见他们眼神眼神不断交汇,还时不时迸出点火花,实在看不下去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找慕清风。”萧澜咬着牙,恨不得把这个名字撕碎。
“这次幽州的事不是他。”王承欢道,“你出事的时候,他与我在一起。”
“啊?”萧澜惊讶地张着嘴,“你说什么?”
“这些魔物不是他转化的,你一路上杀了很多,一直跑到这里才毒气攻心,他转化的魔物,不会这么弱。”王承欢看了看谢知远,“当初他放出了七只,已经把我们弄得狼狈不堪。如果这次真的是他,你们根本跑不出来。”
谢知远微微颔首。
“那会是谁?”
“南阳张氏。”谢知远道,“三年前华亭出事,张氏和慕清风配合,趁机想夺取华亭,而且他们在喂王氏门下的修士那些秘药,正好被扬羽前辈撞破。”
“这些秘药一定是慕清风给他们的,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