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消受美人恩,二哥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嘛?”
谢知远:“……”
“你这么天天折腾我,我要死了你怎么办?”
“我不会让你死,你去哪里我都陪你。”谢知远抱住王承欢。
王承欢mī_mī笑,摸摸谢知远的头发,又摸摸他耳朵,见这耳垂实在晶莹可爱,忍不住含了上去。
“你不想起来了吗?”谢知远道。
“从此君王不早朝。”调皮的君王含羞带怯,勾住美人的下巴。
美人眼神炙热,本就幽深的眸色更加幽暗。
倒是君王的瞳孔颜色很淡,淡到有点冷漠,与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交织在一起,愈加妖艳。美人爱极了这般颜色。
第二天,谢知远神清气爽地处理完事务,带着“断了腿”的王承欢回了姑苏。
王承欢到了地方才下来自己走,谢知远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腰。进了王承泽的房间。王承泽已经能起身,招手让他们进来。
王承欢挽住王承泽的手臂:“哥哥,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这次多亏你,哥哥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委屈,以前都是哥哥照顾我保护我,也换我来保护一下哥哥吧。”她又看向谢知远,“再说还有二哥哥在呢。”
王承泽欣慰地看着谢知远:“我没看错你,妹妹交给你,我很放心。”
谢知远道:“大哥放心。”
“哥哥哥哥,等你好了把他们都打跑。他们冤枉你,我看了就来气。”
王承泽定定地看着王承欢:“你真的相信我吗?”
王承欢点点头:“当然信啊。”
王承泽想伸手摸摸王承欢的头,却又忍住了。
谢知遥站在香雪海,看着这漫天的梅花,还有那个垂着的秋千。谢知远从远处走来。
谢知遥道:“回来了。”
谢知远道:“兄长。”
“这几天辛苦你了。不过我有预感,这件事才刚刚开始,也许有人在针对王氏。”
“为何针对?”
“父亲在世时说过一些他们的陈年往事给我听。不知是不是与那些旧事有关。”谢知遥笑笑,“也许都无关,是我想多了。但是张氏不一定会撒这么拙劣的谎。”
“兄长的意思是?”
“不管怎么样,这次看似损的是张氏,但是矛头真正针对的却是王氏。”
谢知远道:“无论如何,我会和承欢站在一起。”
谢知遥拍拍他的肩:“我们与王氏早就紧紧相连了,哪怕你和承欢没有在一起。当初父亲刚接手宗主之位,也是得了王伯父许多帮助。后来我们与承泽承欢一起长大。虽非亲生,却情同兄弟。承泽承欢的秉性你我也都了解。现如今,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只能等——等一个机会。”
谢南浔初任家主,便是在危难之中。那是中原张氏统领仙门何等风光,萧氏自有底蕴在,张氏一时不敢动。对谢氏却没这么多顾虑,当初的谢家被张氏紧紧相逼,几乎只能龟缩在姑苏一隅。谢南浔年少游历时认识了刚下山的王传芳,两人一见如故,性情相投。
有一次二人路经金陵,遇见张氏门生,张氏欺谢南浔年少,要夺他宝剑。王传芳又是颇为仗义的人,见好友被欺,一个人一把剑连挑张氏十三人。张氏弟子几次想报复都没讨到便宜。最终被谢南浔的父亲谢安以“小孩之间的打打闹闹”推脱过去。
谢南浔和王传芳一路行侠仗义,闯下了不少威名。谢南浔常说“七郎与我如同兄长”。传说是谢南浔的父亲邀请王传芳在姑苏南边安居。正巧王传芳夫人喜爱桃花,便选了华亭。
“不过那时王伯父也没说过他是玉虚宫的人。”谢知遥笑道。
“伯父的师侄说,他是因为自请脱离门派,才闭口不言。”
“那样有些事情就说得通了。横空出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却有一身惊人的武艺,也只有玉虚宫这传说中的地方才能造就了。”
“玉虚宫为何不问世事?”谢知远问道。
“不知,那里出来的人少之又少,你运气不错,能遇到两个。”
谢知远道:“这几日貌似没有什么妖兽出没的消息。”
“承泽应该是打伤了那几人,可能也在养伤。张宗主这次气势汹汹地过来,没占到便宜,恐怕矛盾更深。以后要小心。萧宗主一直在中间转圜——你之前去兰陵接回的承欢?”
“是,”谢知远点头道。
“也许是承欢在兰陵结的善缘。”
萧澜猛打几个喷嚏:“谁在骂我?”
“阿澜。”萧宗主道,“以你对王承欢的了解,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承欢啊,”萧澜摸摸鼻子,“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
“就是挺好的,人好看,功夫也好,还帮过我。而且还会玩,就是凶了一点,也不知道谢二公子怎么受得了她。”
“我是问人品怎么样?”
“人品啊,也挺好,有正义感。你是不是因为她大哥的事情……”
“我看她对她大哥很是维护,他们又不是亲兄妹。”
萧澜忙解释道:“爹,她从小就是她大哥带大的,所以感情自然好啦。要是有人说你不好我也会维护的。”
萧宗主道:“那么说来,还是个重情义的。”
萧越也是刚知道王传芳乃是玉虚宫弟子。这些年来萧氏内部倾轧严重,生怕自己身死后萧澜弹压不住。毕竟几百年的大家族,许多精力竟都用在内耗上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