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远白玉般的脸庞上挂着两行清泪,鼻尖微红,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睫毛因为被打湿尤其动人。
看得王承欢不禁伸出手去触摸那睫毛。娘的,真长,比我还长!气死人了!
谢知远的眼神从悲凉瞬间变化为惊喜。一把抱紧了王承欢,在她的耳鬓贪婪地闻着她的味道。
“咳咳。”王承欢努力吐出一口气来,“你想守寡吗?”
谢知远闷闷地纠正:“那叫鳏夫。”
“知道你还不松手?”
谢知远松开了一点,让王承欢能顺畅呼吸。
“这样好多了,你力气这么大,好歹控制一点啊,我这身板不想英年早逝啊。”王承欢一边抱着谢知远,一边嘴上不饶人。
“嗯,以后轻点。”
“有的时候不要太轻啊,比如……”王承欢话音一转,转到谢知远的心尖上,又转到了他的脸上,让他的耳朵泛红,眉目间含羞带怯。湿润的眼睛春意满满,活像个被人调戏的小媳妇。
谢知远嘴唇微启,喉间吐出一个字:“好。”
看得王承欢更加欢喜,往他嘴上脸颊上连连亲了几下,又抱住谢知远的脖子:“二哥哥真美,我太欢喜啦!想永远和二哥哥在一起!”
谢知远凤目弯起,眼梢如同凤凰尾翅般飞扬而起,一对有点冷峻的剑眉也柔和了许多,丰润的嘴唇也忍不住翘起。
“承欢,刚才你怎么突然人事不省?身上有不舒服吗?”
“不知道,我听到有人在说话,喊一个叫‘灵枢’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谢知遥摇头。
“后来就听见你喊我,我就醒了,醒了就看见你在哭。你干嘛哭啊?”
谢知远想起了刚才的恐惧感和无力感:“刚才我给你输灵力,发现你的灵脉又有变化,你的身体……不知道是否还能承受住。”
王承欢从来不是悲观的人,对那些有的没的事,不会放太多关注。她试探了下自己体内的灵力运转,发现比以前更强了。疑惑地看着谢知远:“好像是不太一样了,好像更强了,我这段时间也没怎么练功啊。嗯,对了,一定是我天赋异禀!”还重重点了点头。
谢知远担忧道:“刚才你昏迷的时候,那些亮光都进到你体内,你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啊,进来了吗?怪不得这里变得暗了许多。”
“进入了,没有异样就好,我看它们和你的灵力有些相似。”
突然一声轻微的细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像是什么东西从墙上掉了下来。
王承欢看周围太暗,又点亮了指尖,这次光芒比以往的都要明亮,讲整个空间照亮如同白昼。
王承欢惊喜道:“哇!这么厉害,以后家里可以不用烛火了。”
又有响声从壁画处传来,原来是壁画一点点开始脱落,脱落处露出了灰白的墙壁。又一声响声,这次比之前的都要大许多,是那些浮雕也渐渐脱落砸在地上的声音。
原来的亮光便是维持这些浮雕和壁画的灵力,一旦没了灵力维系,浮雕和壁画都保不住了。
而这些灵力,就像是在等王承欢来接收,她来了,它们便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这些画也一样。
“看来这些真是我爹留给我的,拿我就不客气了。”
王承欢拍拍手,问谢知远:“还要往前走吗?我不知道前方有什么。”
谢知远低沉凛冽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深情:“你去哪里,我便陪你去哪里。”
“好,这里没得看了,我们还是找找从哪里出去吧,不然……”
“不然怎么?”
“我们就只能在这里饿死啦。”王承欢笑着转身。
“如果是你岳父安排的,他定不会让你饿死在这里。”
“那万一不是他呢?”
“可能性太小,到目前为止,这里的任何阵法对你我都没有实质性伤害,就连那个噬魂壁前的迷障,也没有伤害到我们,只是一直在阻止,感觉像是在阻止不相干的人误入。”
“那么英雄冢呢?那里不是有尸骨吗?”
“那里的尸骨如果不是岳父放的,那一定是原主人!这里不像是短期内建造完毕的,更像是一座古宅,岳父可能只是借用此地,改造了一下。”
王承欢道:“那我们该看的都看了,赶紧走吧,我要饿死了。”
谢知远道:“看那个壁画。”
只见那幅壁画已经脱落完毕,背后是一扇不细看根本不会注意的石门,和周遭墙壁的颜色一模一样,门上还是有一朵桃花印记。
这次谢知远怕王承欢又出什么意外,先伸手去触碰了一下,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王承欢知道他担心什么,自觉地靠近他,讲他的手围在自己腰上,还拍了拍:“抱紧了,一会儿人丢了可不能怪我。”
谢知远默不作声,只紧了紧手臂。
王承欢见他准备好了,便伸出手来触碰这枚桃花,在她的触碰下,果然那扇门开了。除此之外,没更多意外,更没有掉到什么未知的地方,看来刚才白紧张了。
谢知远神情一松,但手上丝毫没有放松,只是改抱着王承欢的腰变为牵着她的手向着大门走去。
王承欢一手被牵住,只得腾出另一只手来点亮周围。
门后是一道向上伸展的阶梯,可能开凿时比较匆忙,这道阶梯的做工相当粗糙,和刚才那个浮雕大厅全然不同。当时开凿只勉强容得两个人并排行走。若是身材肥胖一些的,就只能一个人了。
阶梯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