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把狗子怎么了?咱有话好好说,狗子太小,配不上你的……”楚中天恰巧撞到白小洁可怜呜咽的一幕,坏笑着跟林寻玩闹!
“滚蛋。”
透过窗户,林寻精神兮兮看向院里挂着的蛇皮,肉已成羹,黑皮很快会被风干。
都怨该死的黑蛇,弄得他做怪梦还怀疑被寄生。
不过这一场梦,感受太真实了。
林寻打定主意去老族长家看一趟。
白小洁见林寻出门,挨着墙边角落,小心翼翼的靠近,见暴力主人没有深究,这才蹦跳着蹭腿撒欢。
“一边玩儿去,下回见到贪咱便宜的人,给我咬他。”林寻翻了翻白眼,不爽的蹬了一脚。
楚中天装作茫然无辜道:“谁敢占你便宜,哥们帮你咬他!”
酷暑严日。
过午的骄阳格外刺目,似乎要把大地点燃,偶尔微风吹过,杨柳无精打采的飘动。
闷热的空气扑面,林寻却越来越不淡定。
按理说,肌肤感受到气温变化,只会出现短暂不适应,他却感觉闷热空气中漂着水汽。
微不可查的水汽一粒粒悬浮在空气里,随着热气流舞动,确切的说,是直接可以‘看’得到!
地面蒸腾向上的水分,乃至于吐出的气流里夹杂的空气,以及脚下泥土里所蕴含的水分,全部看的一清二楚。
到底什么情况!?
“白小洁吐出的水雾量是我的五倍?”
林寻没法淡定,怪事不停的发生,他都觉得自己神经质了。
空气中水分流动有一部分随着高温上升,一些空中飘荡,地下五米的水分格外活跃。
就连身后走来的的楚中天,身上的水分依稀能够感受到,不回头就能‘看’到楚中天的影像,跟水做的透明人一样。
对!像过安检的x光一样。
这感受太真实了,但也太不符合现代人的观念,林寻想着肯定是幻觉,心有所感,想起了梦境中发生的一些片段,其中还有一些再反复重叠。
对,镜子!
林寻心思刚动,一面金色小镜子凭空出现手中。
金镜沉甸甸的,触手冰凉,两面雕刻具有极强质感,中间光滑明亮,倒映着自己帅气的脸庞。
这是法宝?照妖镜?
林寻甩了下头发,狠狠掐自己一下,疼的龇牙咧嘴,不是做梦。
感受周围所有水汽的能力,这应该是所谓的金手指吧?
念头微动,金镜消失。
“有意思!”林寻裂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脸上乐开了花。
“哥?几个菜呀,喝成这样?”楚中天跟上的脚步止住,后退一下,防备地问道。
难道吃蛇羹变傻啦?
“你买箱蛋糕,一起去趟老族长家。”林寻乐呵呵道。
金镜和金手指的确存在,如果梦中老族长家发生的一幕是真实的,那以后可就起飞啦。
“给钱。”楚中天没发现异样,也不问原因,伸手就要钱。
“卖鱼的钱呢?”
“咱俩中午吃完了啊。还不够呢,我自己添了点。”卖鱼工资不可能掏出来,楚中天瞄了一眼大门准备随时开溜。
“他吗的,中午吃山珍海味了?带回来一包花生豆就说钱花完了?”
林寻转身伸着脖子,狠狠盯着对方。
“几个黄鳝小龙虾能值多少?我还买两瓶酒呢!”
楚中天解释不清,赶忙脚底抹油,看上去肥胖的身子,速度却一点不慢。
胖子也没学过百米冲刺啊?怎么速度这么快?难道是蛇羹的原因?
林寻很无奈,回屋拎出来一袋杂粮面,直奔族长家。
……
林河村位于黄河中段下游,南边坐落山脉,东部黄河流淌,环抱农田。
在现代化城镇建设发展浪潮中,上河村因为不具备地理位置优势,也没盈利产业支撑,使得村子几十年如一日的穷苦。
无奈,村里大多数人都选择外出务工,这样才能攒钱在老家盖栋新房子。
本就只有二百多人的村子,更加冷清,愈发破落。
老族长后人全部外迁,老伴归尘,他所有回忆都在村里,舍不得走,独自守着村子。
这小破村子,留下的都是孤儿寡母、老妇老翁,人没多少,琐事却天天不断。
族长这个存在,既辛苦又没好处,几任新族长全是没几天就溜了。
近些年干脆连竞选的人都没了,让老族长一当到底。
老族长家的院子泥砖墙高低不平,青苔连片,瓦房顶几株杂草欣欣向荣,老瓦房承受不住岁月侵袭,与院子角落正在打理菜园的老族长一样,风烛残年。
“老林,收拾小菜园呢?”
林寻推门进院,小菜园的鸡笼里有几只老母鸡在叨着烂菜叶,旁边摆着一堆柴禾跟农具。
白小洁冲着鸡笼犬吠,比看到媳妇都高兴,这可全是补品呀。
“小寻啊,刚好上午炖了只不下蛋的老母鸡,一会儿带点鸡肉回去。”
哎,这佝偻如弓的老人,淳朴到了极致。
白小洁听到鸡肉,顿时嘶哈舔着嘴,不断吞口水,看向老族长的目光都和善了不少。
林寻故作漫不经心问道,“老林,你知道咱们村哪儿有河神画像吗?”
“河神画像?”老族长摘着菜,神色微微变化,“几十年前咱们村还有,现在社会谁还信河神,突然问这个干啥?”
几十年前,老族长曾因此受过批斗,再提及,哪怕面对小辈,话语间仍是小心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