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你先坐下,平心静气,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关于你二姐的。”
虞若风怕她激动过头,不敢一口气说完,循序渐进的来。
“我有个病者,她已经彻底痊愈,身子全然无恙了,很快就可出谷。先前求证了下,她便是你姐姐。”
琥珀惊喜坏了,丢下手中的针线,忙道,“若风哥哥,快带我去见见姐姐好吗?”
“你先不要急,规矩不好破。你二姐姐好生聪慧,想出个好法子,明日我便带你去。”虞若风怕她担心姐姐的病,又补充了一句,“她只是中了些毒,完全好了。”
等到了第二日,小虞藏了把锋利的匕首,就带着琥珀出发去了医所。
方翡翠昨日便将墙壁研究透彻了,拿到武器,运起内功,顺着木头的缝隙和纹路,将墙弄了开来。她前世是个暗谍,做这种小事简直轻而易举。倘若她这一世想做个独行大盗,就算排不上第一也排第二。
虞若风震惊了,这位方姑娘真是个官家小姐么?武功高强不说,怎么挖墙凿壁还会这么顺溜?他几乎怀疑方尚书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了。
琥珀从洞中钻了过去。
要不是不能大声,两人几乎打算嚎啕大哭。
方翡翠第一时间就是看妹子瘦了没有,身体如何。她一眼看到脸上的淡淡疤痕,心疼得不得了,却强忍着什么都没说。
妹妹肯定早为这个难过许久,再提起又何必呢?她巴不得琥珀忘记脸上有疤痕,当然干脆的装作没看见。
翡翠拿起妹子的手,把了把脉。她虽不懂得太高深的医书,可是有个病歪歪的妹妹,倒是学了不少。此时把完脉,才晓得虞若风的忧心从哪里来。
她再次强行的忍住,不敢说出实情。妹妹的身体比在尚书府还要差了不少。
两姐妹坐在床头,拉着彼此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
虞若风再次震惊了,方惊鸿的婆婆妈妈太可怕了,从头发到脚指头,简直当妹妹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细细察看,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
天冷烧碳记得门不要关死,窗子稍稍开些。天再热,睡觉也要盖点什么,尤其是肚子。
平时要多走动走动。稍微耗点精神,别老躺着,但是也别太费神。写字画画绣花,要交换着来,别老做一样。记得最多半个时辰,就要起身走走,活动筋骨,休息下眼睛。
琥珀一点不耐烦的迹象都没有,脑袋靠在姐姐的肩膀上,句句都听着答应着。不过瞧她那副懒洋洋嗯嗯嗯的样子。是个人都晓得她压根都没听进去。
方翡翠拿她没办法,冲着一边端坐着的虞若风道,“公子,我这妹妹自小在家给宠坏了,身边丫鬟婆子都有十几二十个。如今可要劳烦公子多多费心。往后您就是我姐妹二人的兄长,小妹拜托你了。唉,琥珀这小丫头真是让人操心啊!”
琥珀辩解道,“才不是,我都听着呢!二姐姐你可太小看人了。现在我厉害着呢,和在家时全然不一样了。我都会自己做饭洗衣了。差点写书去赚钱,不过可惜给人坑骗了。”
说起写书,就不得不提起《西游记》,方翡翠心想。我剽窃的基础在于此地没有人晓得,那书商可真够横的,竟然敢如此欺负妹子。
“琥珀,姐不是给了你好些银票,叫你随身带着,装在内衫的口袋里。怎么你还得写书去赚银子?”
“给人偷了。那天不小心换了身衣裳,忘记带好银票就出门了。”
翡翠一一问起其中过程。
说起这个话就长了。琥珀将运城的一切都说了,包括李德宝赌钱,迫不得已去黑龙帮当大姐头,结果回来银票给偷了个干净。
方翡翠一直听她提起柳言之这人,心想这位大才子果真有几分君子豪情,倒还真是个仗义的人,要不是有他在,琥珀在运城可要吃苦头了。
当然琥珀压根都没提起柳才子的君子好逑之心,这个有损姐姐闺誉,旁边还坐着个虞公子呢,哪里能说起。
姐妹二人倒是希望小虞能给点私人空间,可是如若他不在的话,外间医童闯进来就不好了。
时间耗得太久,琥珀翡翠依依不舍道别。
事情全然如虞若风所预料的,方翡翠觉得将琥珀留在神医谷是上策。别的不说,单单是她的身体,就需要个好大夫在身边照应。
如今她身上的麻烦多得要命,当初信心满满觉得可以照顾好妹子,哪里晓得江湖风波这么多。虽然将妹妹送回尚书府虽然也可行,不过太医的手段未必好得过这位年青神医。
爹娘是地道的古人,女儿在家疼归疼,还是会割爱许配人家,而且必定是京城的名门望族,那么琥珀将来必定苦不堪言。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万一老赵那个色鬼皇帝看中琥珀就彻底死菜了。
方翡翠从琥珀口中听说赵明宇也在谷中,郁闷到不行。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她自顾不暇,焦头烂额,和虞若风商量好了,以后逃出升天,就到云山柳言之的住所,等着妹子每两个月出谷前来相聚。
赵明宇看望了琥珀两次,也就出了谷,打算到运城的府学去微服私访下,寻那几个骗人钱财的学子的麻烦。他万万没有料到,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就在身边不远处。
这般又过了一个月,方翡翠的余毒早清除干净了,死命的赖着不肯走,可是谷中自有规矩,病者的进展都记录着。既然好了,就非得离开不可。
魔教少主赵文龙在谷外带着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