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濂又不想被点穴,原则问题上,又不能去抱住琥珀。
他皱着眉头满脸的无奈,让五樱看得爽歪歪。先前折磨他的洁癖,他始终都没有服输,这会儿看他左右为难,终于让她有些小小的成就感了。
琥珀睡得沉沉的,被挪动的时候都没醒来,她全然不知道自己变成一个筹码,让慕容濂内心交战到极点。
他天生的骄傲,无论如何也不能妥协。头可断,但是却不能折腰。赵文龙那般折磨,他都挺住了,又何况这点小事情。
想了一阵,慕容濂开口道,“姑娘这般恶作剧到底为何?如若是我心中不愿做的事情,你便是杀了我也不会去做。在下如今内力全失,手脚无力,便是平常人都可随意折辱。不过姑娘这般欺辱我,你觉得快活有意思么?”
五樱自小就是个任性妄为的,做事全凭心意,能够捉弄到人,看人家狼狈不堪就觉得快活。她身边的那些人却没有慕容濂这般硬气的,往往也就服输自认倒霉了。
这番话一说,她愣了愣,似乎还真有点恶趣味。不过她也是个鸭子死了嘴壳子硬的人,就算觉得自己做得好象不大对头,也不会认错。
她心里虽然有点后悔,可是仍旧强撑着说道,“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现在就是任人宰割,我爱做什么做什么,轮不到你教训。”
说罢将慕容濂啪的点了穴道,将他和琥珀塞到一起。大约是因为稍微有点觉得自己过份,并未做到十足,只是略略将两人靠在一起,并未做出出格的,比如说将两人的四肢交缠之类的。
慕容濂直挺挺的躺着,心中屈辱难言。隐隐之间又生出点自豪感,至少先前没有认输妥协。男人死便死了,怎能被折辱的时候便屈服呢!
五樱觉得好生无趣,怎么也无法打败这人。她最早觉得慕容濂稀奇古怪。洗澡都得洗一个时辰,如若别人碰他一下,简直要他命似的难受。可是她来来去去的折磨他许多时日,他身体弱成那个样子。被她提着拎着,四处塞,也不晓得忍受了多少痛苦,竟然一次都没有求饶。
这样的人,她从未见过。
她家老爹和娘亲的来头大得要命。平时呼风唤雨,没有谁敢说半句不是,这次反而被一个连平常人都打不过的男子难倒。
她看着慕容濂的脸,心中微微一动。先前觉得这人长得娘娘腔,太过斯文,不似她平日偶尔去魔教逛悠见到的那些男子。这会儿再仔细打量,慕容濂双目紧闭,眼角微微上挑,长眉入鬓。她猛然觉得他眉目之间好生坚定,竟然极其有男子气概。
尤其是柳言之先前又胡说八道。满嘴胡柴,比起慕容濂来说,简直成了个小丑。有比较就有鉴别,五樱思及,更是觉得慕容濂是个难得的男子。
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如吊桶一般,竟然再也难以自控,不知不觉之中,芳心暗许,脸顿时红成个虾子。
这女人的心思千变万化,这一瞬间她的小女儿柔情之丝拴到慕容濂身上。顿时觉得心中甜蜜,一下子竟然无法自拔起来。
五樱向来随性,心道既然喜欢此人,那就喜欢吧。哪天腻了再说。
本来是她的主意要将琥珀和慕容濂靠在一起折磨他,可是她又后悔起来。心想这位闺阁小姐方琥珀迂腐得紧,万一觉得她自己失了贞洁,硬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搞不好慕容公子真娶了她。
五樱念头一转,觉得这般实在不妥当。再则她又心疼慕容濂的穴道被点。这般弱的身子,定然受不住,于是立刻过去将他穴道解开,顺手又将他扶到一边,和琥珀隔得远远的。
慕容濂莫名其妙,还以为她又有什么其它的鬼主意。反正他如今就是根蔫白菜,就算是琥珀给他一拳,都未必受得住,也只能逆来顺受了。不过五樱什么都没做,就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脸的欢喜,让慕容濂反觉得毛骨悚然。
“慕容公子,我觉得这个小姑娘挺可爱,等会儿她醒来发现倒在你怀里,万一要死要活可不妥当。不如这样吧,其实我赶了这么久的路,也很累啊!不如我们俩凑合凑合,靠在一起休息下。”
慕容濂被还想着等会儿到了另外大的地方,再买个马车,这样也好独自休息,听了这话,顿时觉得生不如死。
他睁开眼睛看着五樱,觉得这姑娘的心思真是奇异。先前看他洗澡已经匪夷所思到极点,这会儿又要和他挨在一起休息。这个这个。。。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难道真就没半点羞耻之心?
不料这般瞧着,眼前的姑娘竟然脸慢慢地红了。
慕容濂见多识广,被无数女子追在后边跑,马上就发现了蹊跷。他心中默默苦笑,竟然倒霉到极点,似乎仿佛给这位姑娘给喜欢上了。
不过五樱虽然这般说了,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却是并未真的凑过去。只是寻了地方,随意找个条薄毯,舒舒服服的躺下,闭上眼睛真打算睡觉了。
那边慕容濂稍微松了口气,看来这姑娘还不至于大胆到那一步。如果真遇到个毫无禁忌的,要将他那个那个了,估计就他就别无选择,只能提前寻个空档机会抹脖子,一了百了。
马车在官道上行走,天色微暗,便到了一处落脚的小地方。
镖师们都是走惯了这路的,到了清水镇,再走前面就没有客栈了。马走了一天也该吃些好草料歇息下。
马百招掀开帘子,对着车里各自躺着歪着的说道,“公子姑娘们,我们到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