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和点心都是好东西,五樱却吃不出什么味道来,她此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她几番欲言又止,琥珀打破僵局,“姐姐有事不妨直说,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爹爹当朝为官,家中二姐懂得些武功。”
五樱扭捏了一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叫你不要嫁给慕容公子。”
琥珀顿时大惊,她心中隐隐倾慕慕容公子,还以为谁都不知道。怎么女大王姐姐竟然如此说,难不成她竟然知道了。再则慕容公子那种天人,岂是她能肖想的,任凭慕容公子娶谁也不可能是她方琥珀啊!
按说如果不是二姐似乎与叶大哥情投意合,全天下也就只有二姐姐那样的女子能与之匹配。
“姐姐你说笑了,女子嫁娶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随意谈婚论嫁。且不说这个,慕容公子与我只是相识,并未男女之说,又何曾有什么嫁与不嫁。”
果然是个迂腐闺秀,什么狗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五樱心道。
“这个你不用管。如果哪天慕容公子前来寻你,说要娶你为妻,你可要拒绝。我救了你一命还有那个李德宝的小命,你先前应承过我的,凡事只要你能办到的,定然应允。”
看来这位姐姐是喜欢上慕容公子了,当初在泰山城见识过慕容濂强大的后援团阵容,琥珀哪里不知道他的魅力。这姑娘恐怕是当初见自己与慕容公子一道,便以为两人有什么瓜葛,便来此央求自己不得许嫁。
反正慕容公子没可能娶自己,就算万一他肯,爹娘也不会答应,琥珀点点头,“我应承你。”
五樱眉开眼笑,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一大口,又猛的灌了一杯茶,“就这么说定了。那我先行一步。对了,李府里打杀你的女子是怎么回事?我喂了颗毒药给她,一百天内会疼得断肠,还有她爹也是一样。等他们恢复了又跑来找你报仇。我可不管了。”
琥珀满脸愁容,那两人武功高强,万哥下手该如何是好。她本来连鸡都不敢杀,眼下为了家人,犹豫再三。咬了咬牙,“那女子叫做柏小青,是什么中州大侠柏长青的女儿,原本与叶小楼大哥相识,却不知为何三番两次几乎将我杀死。叶家伯伯曾四处寻他二人,却是怎么也找不到。”
五樱解决了琥珀这个情敌,心中很是痛快,“这好办,我将他们的消息传给丐帮,要他们知会那个什么叶小楼便是。要说这武林四大公子。叶小楼却实在不够俊美,我也曾找过他,可惜武功太高,没来得及捉弄他。”
说罢,五樱便扬长而去,伙计不敢找她要帐,却只能将账单拿给琥珀。
一共九两八钱银子,琥珀本是去李府做客,怎会带这么多银子。她实在想不通,一壶茶外加四盘小点。为何要这么贵。五樱管点不管付钱,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只好将手上的镯子拔下,当个押金,写了字据。改日再来赎取。
不提琥珀如何回家,又与家人怎样解释这番经过,那边柏长青父女疼得肝肠几欲断掉的被扭送官府。因是李府送来的,且无故将李家孙少爷打成重伤,有方府的丫鬟作证,还有大夫的诊断。过堂只是走个过场。拖着指头画押,便给压入大牢。
李府大管事李忠还特地提及,这两个江湖匪人武艺高强,恐他二人手段毒辣,伤及牢头,需得捆牢固了。两个大铁钩子,将琵琶骨穿了,武功尽废,等过些日子,便随同其犯人等,发配边疆。
等丐帮传信给叶小楼,柏家父女刚出京城。小叶对这两人真是厌恶万分,怕他们武功废得不够彻底,还特意去瞧了瞧,顺手断了两人体内经脉,拍碎了丹田这才罢休。这父女二人仗着武功横行霸道,将他们杀了还便宜了,不如让两人变成比普通人还废的废物,更加解恨。
尘埃落定,琥珀得了消息,总算一颗悬着的心放到肚子里了。听说姐姐已经痊愈,只是有要事不能来相见,她未免觉得美中不足。
这些日子,她因男女有别,虽不能时常去瞧李德宝,但时不时要丫鬟前去探望,又求了虞若风亲自出诊,已然无碍。
万事平顺,琥珀简直觉得小日子如过年似的。
她却不知道方府却接到慕容濂的拜帖,尚书大人亲自接见。按说一介布衣,方大人高高在上怎么会去见他。也是因为这年头任凭是谁,总会先敬罗衣后敬人,还有一条以貌取人的说法。
门口的马车低调中透着无比的奢华,白衣公子俊美得人人侧目,门房的几人也算是方府里长得清秀的,拿来做门面接待客人,见了此人,才知道自己最多算个粗陶,人家那是上等细瓷,不根本就是玉雕。
帖子被亲自送到方尚书手上,管事形容了下那人的样貌,虽不知来意,也不晓得是什么来头,可是实在不容忽视。
方老爹读了读帖中内容,自称与柳言之相识,欲拜见尚书大人,有要事相谈。
谁也不知道两人在书房说了什么,只知道事后尚书大人吩咐了,谁也不许提起这件事情。
事关小女儿的清誉,当然不能随便乱说。
慕容濂介绍了自己的来历,与武林盟主轩辕傲之间的承诺,并表示自己是个信守承诺之人,绝不推诿。
“。。。令千金聪慧秀美,弱质纤纤,乃是大家小姐,我这等草莽之人本不敢来求娶。奈何身为武林人士,一诺千金,便是刀架在颈项之上,血洒黄土,也要做到应承之事。”
这番话说得自然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