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安好?”这自然不是一句亲切问候。
族内兄长众多,最亲近的自然是自己的亲哥哥叶水逸。自水军昏睡后,叶水逸境界提升神速,如今已是凝神境大成。
外人皆称叶水逸为道院下第一人,叶水柔深知自己的这个兄长是如何刻苦,自然也是知晓兄长为何如此。
叶水柔是叶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孩,自然得到族内长辈、兄长的溺爱,可谓是一万千宠爱于一身。
“不知水少爷为何如此发问?”
“既然如此询问,自然知晓症结所在。”
“可医?”
“自然。”
“不知水公子可愿街边走走?”叶水柔微微颔首,恳求道。
“走吧,不必与他们言语,他们正嗨!”水军无奈的看了眼喝的兴起的几人。
叶水柔不知正嗨是何意,却也是猜的出来是兴起的意思。她未曾多想便轻轻推开房门,探出身去,水军紧随其后,随手将门关好。
俩人下楼后,水军将一张银票扔到柜台上,吩咐了些什么。
清水镇的街道甚是整洁,路上行人、车辆都是井然有序的行进着。
街道俩侧的榕树修剪的形态各异,却极具美感。
初夏的温度适宜,水军伸个懒腰,深吸一口气,静静的看着路上行人,缓步而行。
叶水柔随着水军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跟着。很自然的看了一眼水军,却发现水军眼中泛着极大的满足,仿佛街上的行人都是自己的亲人一般。
“水公子,请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知晓些旁门左道而已。”水军有了前世的记忆,自然知晓叶水逸的一些情况,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去说,考量片刻,已然有了主意。
“水公子谦虚了,求公子明言,如若救治的了兄长,小柔感激不尽,愿……愿……”叶水柔突然想起,眼前的这位水公子却是水王爷的幼子,家世显赫,自然不缺身外之物。难道要以身相许?虽算是门当户对,但是却不是自己看中的良人,但是为了哥哥,为了母亲,这点付出又算的了什么!
“别……叶姑娘多虑了,我并无要挟之意,更无其他念想!”水军看到叶水柔似乎下定了决心似得的表情,不用多想,就猜到眼前这个大小姐那迂腐的想法,这才多大的姑娘啊,想法竟然如此大胆。
“那水公子有何要求,说来便是。小柔虽为女子,自然也是知晓这世间并无不劳而获的好处。就像你小时候说的那个天降馅饼的故事……”
“姑娘怎么说都行,至于报酬容我想想再说,先说说叶水逸。”水军看到街边有一方形巨石,便坐了上去,看到叶水柔一脸懵,便指了指身边不远的平坦处。
叶水柔微微皱眉,却是坐了上去。
“你们叶家功法以凌冽著称,出手往往快准狠。历代叶家家主都是一些狠角色,寿元却都是极短。你知为何?”
“我们叶家都不知,水公子又是如何知晓的?”叶水柔疑惑的盯着水军。
“你们不知?不应该啊……“水军小声嘀咕道。
“叶家功法经历几代人的完善,功法自然缺漏甚少。但是却忘了一件事,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何事?”
“道法自然,修道虽是逆天而行,但是道法却不然。”
“我们问道者自然是逆天而行,化灵气为己用。道法三千,不尽相同,唯独我们叶家的功法有疏漏?”
“非也,道法三千,自然不同,高等的功法并不能代表没有缺点。我们探讨这些,尚且过早。单说你们叶家,功法的缺陷其实很简单,与天道相悖。”
“相悖?”
“纳气入体,归于识海,化作真气。真气滋润全身,形成一个完美的成长体系。叶家功法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炼体通窍后依靠体窍强行破镜入识。此时的入识境虽确为入识境,却也限制了以后的成长。”
“你怎么知晓我们叶家功法的?”叶水柔跳下巨石警惕的盯着水军。
“师尊告诉我的!”这便是水军的主意,假借一个莫须有的师尊。
“师尊?你有师承?是何人?”
“他老人家的名讳,我也不知。师尊只说收我为关门弟子,等我入了神合境,自然会来寻我。”
“神合境?”叶水柔想起五年前水军的天才之名,想起他年幼时各种稀奇想法和做派。竟然信了几分。
“对,神合境,我五岁入识境,后来便闭关了。就是因为遇到了师尊,因为师尊授予的功法过于强大,我便开始沉睡。”
“什么功法竟让水公子沉睡了五年?”叶水柔早就听得一些传言,有说水军一直沉睡的,有说他已经死了的,有说他一直闭关的。
“师尊在我们清水镇时便看遍了所有青年才俊,你们叶家,自然看过!”水军竟装出一副虔诚崇拜模样。
“小柔知错了,水公子莫怪。”叶水柔低头说道。
“无妨,其实你们叶家功法的缺陷便是身神失衡。叶水逸最为明显,因为他太过刻苦,失衡尤为严重,现在他最轻的状态应该是躁狂或者喜怒无常。”
“对!”叶水柔脱口而出,却又及时捂住嘴。
“你也看到张小春四人同时破镜了,自然是我传授了些功法,不知叶姑娘是否嫌弃?”
“水公子言重,小柔感激不尽。”
“此功法非彼功法,此功法只为静心,名为清心诀。叶姑娘听好了:水溢天外,径流星海,点滴聚神,神海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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