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陌看着她的眼睛,她似乎在颤抖,他能明白她心中的不安,短时间内,她失去了在南夕的一切,心疼的手拂过她的眉心,闭上双眼,吻上了瑾若的唇。
沒有半分辗转便离开了,看着瑾若,“世上沒有什么是过不去的,瑾若,做回那个快乐的你,只要你能好好的,本王,本王就放了你,放你自由。”
感觉到酒气扑在脸上,瑾若想他是喝醉了,可是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让她震撼,北寒陌轻笑,头伏在瑾若颈边睡着了。
夜静得骇人,有了他的陪伴瑾若不得不承认,她的心不再那么无助,北寒陌,如果她不是现代的人,如果在她最该爱的时候遇到他,他们之间会不会跟幸福有关,瑾若撑起身子让他平躺好,弯身给他盖着被子。
她正欲起身,手却沒有挣脱开來,“不要走。”他轻声说,看着他的脸色,他应该是喝了酒,身子很不舒服,静静得坐在榻前看着熟睡的他,她的手想要去触碰他的眉心,却在离得很近时停下了,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那种痛彻骨髓的感觉她此生都不想要再碰触,所以她唯一可以做的便是拒绝拥有。
第二日一早,北寒陌便醒了,坐起身,才看到瑾若趴在榻上睡着了,而自己的手一直握着瑾若的手,嘴边一抹笑意,北寒陌轻声道:“瑾若……”
试探性的叫了几声,沒有回应,看着碗中的粥已经喝完了,想着许是累极了加上喝了安神的药便睡熟了,北寒陌小心翼翼起身,把她抱上床,整理好她额前的乱发,感觉到她呼吸沉重,他也稍稍放心了些。
刚打开门,北子桓脸色凝重得站在门口处,北寒陌抬眸看着他,知道情况一定很不好。
“王爷,北尧军队回朝了。”乌珠首先道。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北子桓双手抱臂道:“太子带的兵,到西楚之后奉命找寻成亥王亲眷沈相国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岳母,除此之外,再沒有别的,因为最终沒有找到,便回朝了,而且……”说到这里,北子桓阴阳怪调道:“在我们找到他跟他会和之前连夜回朝的。”
他的言外之意是太子要把他们困死在这里,北子桓倚着栏杆道:“还真是一箭双雕,这下我们可是楚明畔的笼中之鸟了。”
“太子不会如此的,他不是这样的人。”北寒陌面色很冷静,居然想要试图说服北子桓,知道到了这个时候,恐怕连他自己都难说服自己,毕竟太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人了。
北子桓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依你认识的太子,你觉得他会在除夕夜首先说出和西楚联合吞了南夕吗?这连父皇都不会做的落井下石的事情,他却说得理所应当,北寒陌,你倒是说说看如今的情况该怎么解释?”
看着北寒陌愈加沉默,北子桓道:“父皇的命令肯定是要找寻沈相之女和我们,只是太子恰如其分得舍了后者……”
“长孙恒。”北寒陌吐出这几个字后,打断了北子桓的话,北寒陌继续道:“这件事情本王定要太子给我个解释。”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床榻上的瑾若在他们说话的空当已经清醒了,感觉到北寒陌推门而入,她慢慢坐起身,“北寒陌。”
听到瑾若的声音,本來脸色沉重的北寒陌脸上立即有了笑意,走到她面前,“一觉睡醒,脸色也好了很多。”
瑾若也对着他微笑,就像他希望的那样:“是,我也觉得身子好了很多,北寒陌,我会努力做回以前那个快乐的我。”
她的话北寒陌是应该高兴的吧,但是他的微笑看起來那样苦涩,他犹记得他昨日说过的话,如果她能做回以前的自己,他会放她自由,瑾若,她真的想要自由吗?他是不是成了她最大的羁绊?
“好啊,那现在起身吃些早饭,我们要想办法离开这里。”他笑着道。
使劲点点头,瑾若穿上外衣,坐在镜前梳头,听到门“吱呀”的声音,北寒陌离开,“对不起。”瑾若的话轻轻含在嘴边,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听得见,她知道她每句话都像是戳痛他的心,而他却面色如常。
夜晚时分,南儿被北寒陌抱进屋來,北寒陌解下南儿脚下的布条,暗忖道:“长孙恒定在不远处,否则南儿速度不会这么快回转。”
看了下长孙恒的字条,北寒陌道:“他果然已经在城外了,只是南夕城加紧了防备,他们不容易进來,不过他们也不用进來。”北寒陌嘴角一抹邪邪的笑容,瑾若知道,他定是动了什么歪脑筋了。
天还未亮时,他们几人已经装扮好了,全部身着黑服。
吩咐好南月阁的人好好守着这里,不要打草惊蛇,像其他酒楼一样不要开业,南月阁老板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精明人,连连点头称是。
北子桓好奇道:“北寒陌,你到底有几间这样奢侈的歌舞酒楼?”
“王爷。”乌珠佯怒得看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兴趣打听这个,以前一直觉得北子桓鬼魅,如今怎么也像个孩子一样。瑾若正瞅着他,他抬眸和她对视时,她才转过头不去看他。
几人小心翼翼的避开人才慢慢接近了南夕城,北子桓早就摸透了这里,这个城口人数最少,因为出了城就是大路,太过显眼,所以按安全來讲,不应该选择这里,可是他们只能赌上,走这个城门。
不多时的功夫,果真听到了城门外的厮打声,北寒陌知道长孙恒他们定是动手了,北子桓和北寒陌顿时一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