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从瑾若探亲回去后成亥王身子便一直不好是沈氏托了人找到了白无骨让他偷偷进宫去白无骨本是不爱管闲事之人可是看在了沈氏的面上再想到瑾若还是准备去看看只不过出发前的一天褚孝为还是得知了消息所以那夜他派人毁了药阁而白无骨因为上山采药躲过了这一劫
但是他也并不是怕事之人褚孝为越是如此他越觉得有什么阴谋所以在沈氏的帮助下他偷偷潜入宫内就藏在成亥王的寝殿内只有成亥王和沈氏知道
偷偷为成亥王诊脉白无骨就发现他一直在服用慢性的毒药这种毒性已经快要侵入五脏六腑白无骨竭尽全力为他诊治为了掩人耳目成亥王还是会喝下褚孝为送來的药每次喝下白无骨都会给他逼出來久而久之成亥王的身子渐渐稳了
只是南夕灭亡的那一夜褚孝为摒退了所有人除了躺在床上的成亥王和在寝殿梁柱上的白无骨外面传來喧嚣声火光一片白无骨着急但是却也放心不下成亥王
成亥王表情平静对着褚孝为道:“放了宫中其他人他们只是无辜的下人”
这是褚孝为第一次在成亥王面前放肆得大笑似乎是沉寂了多年以后的发泄“成亥王觉得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咳了几声成亥王拔出长剑放在自己的脖颈上:“你要的不过是本王的命本王给你就是了只不过本王劝你不要滥杀无辜作孽太多上天都不会放过你的”
就在这个时候白无骨再也忍不住了从天而降欲准备夺下成亥王的剑只不过比这更快得是潜伏的弓箭手几支长箭刺中了白无骨后背他跌坐在地上看着如恶魔一般的褚孝为
“何苦又赔了你的性命”成亥王对着白无骨道最终在白无骨惊骇的目光中成亥王的长剑划破了他的脖颈褚澈此时刚好进來厉声道:“不要”
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褚孝为笑着走了出去褚澈看着寝殿内的一切他似乎是跪着爬到了成亥王面前他握着成亥王的手成亥王的眼角似乎还带着泪褚澈道:“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双手颤抖每一句话都似乎牵扯了他的痛楚
成亥王还有最后一丝气息“褚澈保护……好沈氏和皇后他们他们是……无辜的还有瑾若如果……可以不要让她知道此事……跟你有关她的性子……极倔强我怕她折磨……自己告诉她南夕已灭是父王……无能莫要报仇父王只是……要她过得好好的”
最后成亥王看着褚澈道:“你也……只不过是个孩子”布满鲜血的手垂下褚澈第一次流了泪
讲述着曾经发生的一切瑾若早已经泪流满面她似乎看到了父王当时的绝望在最后时刻他还想着他的女儿瑾若而此时的自己却连娘亲都保护不了
布满沧桑的手擦掉瑾若的泪白无骨道:“你父王只要你活的好好的这便是他的遗愿所以你要活的快乐知道吗”
紧张得拉着白无骨的手“师父你的伤都好了吗不是身中几箭吗”
看着瑾若上下打量自己他道:“早就好了当日褚澈秘密转移了沈氏和如微他们但是皇后却在保护如微的时候被刺客杀害了褚孝为本欲解决了我是褚澈求他放过我他答应了但是让我吃了疯癫的药褚澈给我治好的伤口我便从南夕逃了出來”
“褚澈哥哥他还是他吗”瑾若眼神中似乎带着恳求恳求师父告诉她如今她要怎么办褚澈哥哥她还该恨他吗
“丫头在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有苦衷所有人都有他已经尽力了”白无骨安慰道
含泪点头站在门口的北子桓看到这一幕道:“师徒重逢要这么伤感吗”
赶紧擦拭掉泪瑾若开口:“谢谢你谢你让师父回到我身边你不知道这对我來说有多重要谢谢你”
她的这几句谢谢忽然让北子桓有些尴尬起來本是准备进屋喝杯茶的脚步突然停了下來摆摆手道:“本王最烦女人哭哭啼啼的有什么可谢的”
转身就离开步子还快瑾若根本來不及说话北子桓匆匆离开瑾若的小院到了小院门口才长舒口气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心虚道:“怎么那么害怕看到她感激我还是说我是魔鬼习惯”
转过身去刚好对上花笼探究的眼神北子桓干咳一声:“那个我回去了”
他居然这次连“本王”都沒用在一个丫头面前花笼正准备进院北子桓又转身走了过來解下了自己的披风丢给花笼“你莫要着凉了到时候再传给主子就不好了”
拿着披风木木得站着这话什么意思
瑾若写信绑在南儿脚踝处让它带给北寒陌北寒陌也回信南儿总能很快带回抱着南儿在膝上瑾若道:“不是不用着急吗才沒多久的功夫南儿就飞回來了累坏了你北寒陌怕是不依了”说完打开信条依旧是“安好”她不知道在北尧城到底发生着什么但是每次看到北寒陌的字样她总能安心些她尽心为着北寒陌祈祷祈祷他能平安
一日北子桓匆匆而來拉着瑾若的手很激动得道:“本王午后带你去楚淮山”
“真的吗”瑾若兴奋极了忽然跃上前抱住了北子桓的脖颈“北子桓你太够意思了真是我的蓝颜”
只是这种现代人的庆祝方式让北子桓脸有些红了试探性问道:“蓝颜是什么意思”
“就是永远都不会是爱人的那种男子但是却胜过了朋友之情算是亲人”瑾若这么解释道北子桓有些失望但是看到瑾若喜笑颜开的样子心情也跟着轻松起來
花笼慢慢走过去比划着:“有危险吗”
北子桓摇摇头道:“沒事跟慕容月朗约好了是为了一笔生意而去的花笼也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