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看没你清楚了,不过我打探到南夕郡朝的形势很不好,郡上不断闹出匪事,看来是西楚国的事由,而且褚澈近日在南夕郡朝出现,时常出入南夕王府,成亥王十分器重。”长孙恒根据探子来报,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北寒陌。
坐起身子,“近日出现?你的意思是前段时间他一直不在南夕?”北寒陌十分诧异,如果长孙恒说的是真的,这些事情若郡主全然不知的,因前些日子,她还说,有褚澈在南夕,她多少是心安的。
长孙恒点点头:“暂时查不出这些日子他在哪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皇上再不采取行动,那么西楚国对于南夕郡朝,势在必得。”
看着北寒陌思索的神情,长孙恒接着道:“南夕郡朝如果仍想像之前那样独立生存在两大国之间,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有被吞并的命运。”
“这点倒不用担心,父皇也不是傻子,他在北尧有势力。”北寒陌道。
听他如此说,长孙恒忽然有些不解:“我说北寒陌,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什么南夕郡朝了?起先在北尧城内设些舞坊、乐坊是为了好玩,再后来是为了打听些城中的势力保护太子不要受到非***的陷害,再后来怎么跑到南夕郡朝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政事了?”
北寒陌没有回答,他唯一知道的是,南夕郡朝是那个人的家乡,如果有朝一日,南夕覆灭,作为两国人质,她不会有好的下场,他更不愿见到她面临家破人亡的场景。
“人活着总要找些事情来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北寒陌没好气的说道,倒是让一旁的长孙恒一脸无奈,他是怎么跟这样一个人做了二十年的朋友。
夜幕降临,两位风度翩翩的少爷驾马而去。
这日午后,瑾若正在帮草儿查看患处,草儿的舌头已经被割,上了药虽然伤口处已经结痂,只是就算瑾若是神仙也不可能让一个无舌的人开口说话,望着草儿的眼神,她多想告诉她,她可以治好的,但是她却无能为力。
门被大力的推开,雅月的小脸红扑扑的,一身紫衣,上气不接下气的,瑾若忙倒杯水给雅月,雅月一饮而尽,拉着瑾若的手道:“若姐姐,今日我在御花园中跟奴婢们踢毽子玩,毽子提的好高,落在远处的假山旁,我去捡时,正好听到皇后和吴皇妃在后面寒暄,皇后娘娘好像说的是多谢吴皇妃儿子上次告知她的事情,我仔细听来,原来上次姐姐出宫去陌王府的事情,是二哥告诉皇后的。”
瑾若微怔,北子桓的神情出现在她的面前,“本王会让你记住今日的一记响亮的巴掌,更会让你付出魔鬼让你付出的代价。”他那时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瑾若后退一步,坐在椅子上,抬眸看草儿,草儿眼睛湿润,雅月有些不知所措,“若姐姐,雅月是不是多嘴了?我想了好半天,觉得还是告诉你的好,至少以后可以提防些二哥。只是看你如今这样,雅月又后悔了。”
瑾若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雅月着急的样子,嘴边轻笑:“公主,你不必内疚,不关你的事,谢谢你的好意,瑾若心领了。”
瑾若送雅月出流珠阁,一路上也叮嘱雅月不要出去乱说,怕给雅月招来了麻烦,雅月直点头,看着雅月离开,瑾若的思绪开始混乱,她坐在御花园中的石桌前,面前本是荷花池,却因为季节关系,只剩下满池的秋水。
“郡主好雅兴。”身后传来北子桓的声音,她并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坐着。
北子桓也随着她坐下,只是在他坐下的瞬间,瑾若起身,从他身边过去,未曾看他一眼,她厌恶极了面前的这个人。
薄唇微抿,还带着魅惑的笑容,北子桓看着在自己面前快要走远的上官瑾若,朗声道:“郡主也不过如此,下人受了伤害,郡主却这般云淡风轻,还真是薄情寡义之人,我要是郡主,定会肝肠寸断,因为让一个小小的丫头受了连累,至死都不能说话。”他语带讽刺,瑾若却恍若未听到一般。
看到瑾若继续走,北子桓笑了一声,继续道:“若郡主,本王觉得以后你最好老实些,要不然以后流珠阁的人恐怕都要为你陪葬。”
瑾若本想远离他,可是最终却被他的话击中,似乎哪一句都够刺痛她的内心,指尖在手心留下痕迹,她停下了脚步。
“郡主。”乌珠幽幽走过来,看到瑾若的脸色,似乎在哀求她莫要和王爷一般见识,瑾若闭上双眸,脑子中满是草儿之前开朗的笑声,她霎时转身,浑身上下都透出几分冰冷,这让乌珠和北子桓都有些意外。
她径直走到北子桓面前,北子桓却没有半分要从石凳上起身的意思,瑾若俯身看着他,最后慢慢的靠近他的脸颊,越来越近,直到能感觉到北子桓的呼吸的气息,她侧脸在他耳边道:“在我看来,你这只不过是小孩的把戏,你不是说要让我承受魔鬼给予的代价吗?那么就应该我来承受,而你却做不到,你只能让我身边的人受伤,可最终不是我,就算你毁掉整个流珠阁,你却动不了我。”
她说完,面上丝丝冷笑,却不料北子桓忽然朗声笑了起来,瑾若直起身子,北子桓起身,他每走一步,瑾若都后退一步,直到退到荷花池边上,北子桓道:“若郡主,就算我让你身边的人都死光,也要让你一个人活着,我要看你为身边的人祭奠痛苦的样子,所以不用你如何说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