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官儿瘾,心累!有道是钱多事儿少,离家近才是我追求呢,我年轻不着急,你们一大把岁数怎么还挂着铁牌呢?”李宗嗣刚说完,蒋伯庸道:“都是张定兴作祟,那些文人们一个个定了顶了缺,咱们卖命的,反而被压制的死死的。”
“少说两句!”冯用打断了蒋伯庸:“别废话了赶紧赶路吧。”五十多家丁武师纷纷吆喝着坐骑,开始列成纵队。
李宗嗣、冯用、蒋伯庸走在前面。也没有打马狂奔,只是让马慢慢的跑。
冯用在李宗嗣身边小声说道:“听说徐总管和张定兴吵了好几回,每次出来都气的踹大树。”又跟蒋伯庸小声说道:“以后说话小点声,你知道有没有张定兴的人!”
蒋伯庸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任是谁连翻血战得不到升赏心里也不痛快。
李宗嗣仔细一想,就明白。张定兴是不想刺激官府,吞并三大家族,接收了那么多的生意和财产。然后招兵买马,你要干啥?所以张定兴干脆,只是大张旗鼓接收三大家族的产业,对武力这块拼命的压制,意思是告诉官府,我就想发财,对打打杀杀没啥兴趣。
李宗嗣回头看看这五十多人,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人是越打越少。许家不信任三大家族遗留下来的人,又不肯聘用外人,这是要自废武功吗?
此次众人的目的地是泸州梁县一带,这里的私盐贩子借着水路运输,然后悄悄的上岸,非常难抓。而且悍不畏死,官兵一触即溃,难有大用。真正能下力拼命的只有自家的武装力量,因为先前损失太大了,所以才鞭长莫及。
李宗嗣等人走了七八天才到了地界,别看有马,这长途跋涉,还真的不如人的耐力强悍。
一行人到了,自有当地的管事儿接待。互相出示了了腰牌之后,大家伙儿被安排到了一座庄园的邬堡里。
众人都知道是来干啥的,所以谁也没有要求去县城里逛逛,各自安心休息。过了几天,又有陆陆续续来了一一批人,邬堡里凑够了一百多人。
当地的管事儿名字叫陈翀,的年纪也是仪表堂堂的人物。当他出现的时候,李宗嗣就知道,该干活了。
半夜里,大家被叫起来,穿好衣服。拿着器械,陈翀便跟大家交代:“咱们的收买的内线已经发来讯息,私盐贩子们出动了。大约再二十多人左右,非常凶悍。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过这次一颗头二十两银子。”
“翻了一倍啊!”有人怪叫了一声。
陈翀看到李宗嗣,便抱拳道:“可是李教头?”李宗嗣也抱拳回礼:“正是在下。”
陈翀大喜:“有李教头在,我便放心了。以李教头之勇,这些贼寇还不手到擒来!”
“过奖,过奖,不过有些蛮力罢了。”
“李教头谦虚啦。”陈翀很是欢喜,没有参加钟离一战的,却不信李宗嗣有多厉害。
众人连夜出发,踩着露水,顶着月光,到达了埋伏地点。坐骑由马桩子牵着躲在后面,陈翀则带着大家埋伏在盐贩子的必经之路上。
“大家不要发出声,没有我命令,不准冲杀。”陈翀严厉的明令大家。
众人都是点头,没有出声,陈翀满意的点了点头。
到了黎明时分,远远的来了一伙人,推着鸡公车,车轴想必是上了油的,发出的声音很小。走的进了,李宗嗣一看,这伙人跟的装束跟王八一样,每个人背后都背着一个大圆盘子。